“外祖父，外祖母，新年好。”宋子玉姐弟二人一同向兩位長輩拜年作揖。
    牧娜也抱著小子云，向爹娘作揖。
    “云兒，說外祖父，外祖母，新年好呀！”
    小子云皺著眉，這對他來說太難啦，在嘴里嘰里咕嚕一陣，也只聽出了一個好字。
    沈父和沈母笑著給了三個孩子紅包，又招呼女兒一家坐下，讓下人上了茶水果子來。
    喝了半盞茶后，李氏含笑看著宋子玉道：“子玉終于出門了，就是該多出門走走的，別人家不能去，但你舅舅家還是可以多來走動走動的。”
    宋子玉笑著點了點頭沒說話。
    舅舅家她才更不好意思走動呢！
    “你說這些做什么？”沈父皺著眉，她說子玉這孩子別人家不能去，不就是說她不能再見人嗎？
    李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會讓著個敏感又要強的外孫女兒心里不舒服，訕訕地閉上了嘴。
    “有些日子沒見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身體可好？”宋子凌岔開了話題。
    沈父最喜歡的就是宋子凌這個外孫，含笑點著頭說：“都好著呢。”
    “你這次出門辦差，一切可都順利？”
    宋子凌：“挺順利的。”
    “順利就好。”
    閑聊了幾句，小子云就鬧著要吃奶，伸手扒拉娘親胸前的衣服。
    牧娜連忙抱著他往里屋走，沈母見狀也皺著眉跟了上去。
    沈母關上房門，看著解開衣裳喂奶的女兒，皺著眉問：“怎么還沒給子云戒奶？”
    這都滿了一歲了，奶也該戒得了。
    牧娜痛得皺了一下眉，小聲說：“老人不是都說，孩子吃奶的時間越長，這身體就越壯實，不容易生病嘛，所以我想多喂一些時日，再給子云戒奶。”
    以前生子凌的時候鬧饑荒，她都沒奶水喂子凌，都是讓他吃米湯長大的，那幾年子凌也瘦瘦小小的總是容易生病。
    現在條件好了，她身體好，也有奶水，就想著能多喂子云些時日就多喂些時日，讓他長得壯壯的，不會生病。
    “哪里有這種說法？”沈母眼睛一瞪，“這孩子奶吃到一歲就已經差不多了，而且都一年了，你的奶水也都沒啥了，他又能吃到多少？”
    沈母瞥了一眼女兒下垂的胸，“你得趕緊給他戒了，不然這胸會垂得更厲害，身體也不好恢復。”
    “垂就垂唄……”牧娜并不在意這個。
    沈母聽了這話直翻白眼兒，“你就不在意你男人不喜歡？”
    牧娜怔住，她倒是沒去想過這個問題。
    宋恒他……會在意嗎？
    沈母繼續道：“這高門大戶的主母，那個不是喂個三個月半年的，就讓奶娘喂去了，好讓自己的身體早早恢復，免得影響夫妻和諧，讓主君被府中的妾室勾住了身心。”
    “你家雖然沒有妾室，但也不能不在意這些事兒呀。”
    宋恒雖然不是喜歡三妻四妾的人，但也是個正常男人，而且又正值壯年，多少還是會在意的。
    牧娜垂下頭，思考著娘的話，說起來，自從她懷上子云到現在，她和宋恒都沒有同過房了。
    子云更小的一些時候，夜里哭鬧得厲害，而她也不放心讓奶娘帶，都是自己晚上起來哄。為了不吵著宋恒，他們還經常分房睡。
    她一顆身心都撲在孩子身上，倒沒去想過這些，原來他們都已經這么久沒有同過房了。
    她是沒心思去想這些，那宋恒呢？
    是因為沒興致，還是對她沒興致？
    想到此處，牧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