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o5章噩夢2
“芷芷這么早就要睡了?”
沈慎之聽到簡芷顏在電話那邊的聲音后,俊臉露出了笑容,似乎,是當(dāng)心了。
而他的目光,也驟然溫柔了下來,看得在車上的所有人,都低了頭。
“嗯哼,我現(xiàn)在,是孕婦啊。”
沈慎之笑了,“嗯,對,我們芷芷現(xiàn)在是孕婦,是該早點睡。”
簡芷顏在黑暗中,眼淚,無聲的掉了下來,不語。
沈慎之也不想打擾她睡覺,不過,他卻執(zhí)著的問:“芷芷現(xiàn)在和寶寶都很好,對不對?”
簡芷顏死死的咬著唇,她在自己的唇上,聞到了血腥味。
她笑了下,“是啊,很好,我們……都很好。”
說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流下來,“為什么忽然這么問?生什么事了?”
她敢肯定,沈慎之還不知道她明天要做手術(shù)的事,不然,他不會是現(xiàn)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的。
就是因為知道他還不知道她是宮外孕,她才覺得,他忽然跟她說這些,有些奇怪。
沈慎之沉默了下,一會后,才說:“芷芷,我做了個噩夢。”
簡芷顏死死的攥緊了手機(jī)。
“哦?夢到什么了?”
簡芷顏很佩服自己,竟然能做到一邊無聲的流著淚,一邊能平靜的跟他說話。
“夢到,我們的孩子,沒了。”
簡芷顏手一抖,手上的手機(jī),差點都拿不穩(wěn)了,眼淚,掉得越來越兇了,她笑了下,“你……怎么,會做這種夢?”
還是說,不管怎么樣,他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有了心靈感應(yīng)?
“我不知道,幸好,只是夢而已。”
夢醒了,他就立即打電話給她了。
簡芷顏笑了,可在黑暗中,她的笑容,帶著諷刺的意味:“嗯,幸好,只是夢而已。”
“芷芷,去做產(chǎn)檢了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嗯,我會的。”
知道她沒事,沈慎之似乎是安心了,笑了笑,“現(xiàn)在差不多十一點了,芷芷是不是困了?”
簡芷顏低頭,臉上,全是淚水。
可她卻一邊流淚一邊笑:“是啊,好困呢,那,現(xiàn)在,我們先不說了?我要睡覺了。”
“那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
“芷芷晚安。”
“嗯,晚安。”
說完了之后,電話那邊,就掛斷了。
確定已經(jīng)切斷了通話之后,簡芷顏的手機(jī)抖的掉在了床上,捂著小嘴,哽咽了起來。
沈慎之掛了電話時,車子,已經(jīng)在他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沈慎之和唐澤同時下車,蘇茜白跟他們揮手,“明天見。”
沈慎之點頭,轉(zhuǎn)身,和唐澤一起,進(jìn)去了里面。
只是,沈慎之看上去,還是有幾分心不在焉。
剛才,聽到簡芷顏的聲音時,他心里的不安,是一掃而空了的,可現(xiàn)在,才剛掛電話不久,莫名的,他的心,就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了。
這份心底的不安,卻怎么壓不下去。
所以,人還沒走到進(jìn)去別墅里,他忽然就停了腳步。
唐澤不解的看向他:“先生?”
沈慎之沒有回答,打了個電話出去。
吳阿姨接到沈慎之的電話是時,是已經(jīng)睡著了的。
“先生?”
“夫人,回去老宅了?”
“是啊,夫人在前幾天就跟我說過,今天晚上不回來這邊,回去老宅那邊的,今晚,夫人擔(dān)心我會忘記,還特意的打了電話回來說一下呢。”
“嗯。”
沈慎之不知道自己在擔(dān)心什么,可莫名的,他的心里,就是非常的不安。
給吳阿姨打了電話之后,又給嚴(yán)胥打了個電話。
嚴(yán)胥說:“夫人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因為今天中午的時候,夫人就和應(yīng)錚硯一起,離開了公司,去跟人談合作了,一直到下班了,夫人都沒有回來。”
“夫人有沒有什么不妥?”
“沒有。”嚴(yán)胥皺了眉頭,擔(dān)心的問: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
之后,他就掛了電話。
或許,是他,想太多了。
也或許是,他最近陪在簡芷顏身邊的時間太少了,可以說,在知道簡芷顏懷孕中之后,他就沒有真正的陪在她身邊過,一直都在忙碌,一直都在出差,所以,心里對她的情況,都不是百分百的了解。
所以,才會擔(dān)心她吧?
當(dāng)晚,沈慎之一直到了深夜,才睡了過去。
不過,他睡得很沉。
向來,他七點不到就醒來了的。
可今天早上,他一直到了八點都沒有醒。
樓下的傭人,也不敢貿(mào)然的叫醒他。
而沈慎之,又做起了噩夢。
他這次做噩夢的時間,比昨天晚上在車子里的時候還要長。
在夢中驚醒時,他渾身是汗,身上的睡衣,全都濕透了。
他,又重復(fù)昨晚的噩夢了。
沈慎之醒來了后,立即給簡芷顏撥了個電話出去。
他的電話來的時候,簡芷顏正在醫(yī)院樓下,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昨晚,她一夜未眠,早上醒來,就好像,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而她兩個小時后,就要做手術(shù)了——
沈慎之的電話,簡芷顏是不怎么想接的,可想到了他說過今天早上會給她打電話過來,她也就面無表情的接了起來:“喂?”
“芷芷,醒了?”
“嗯。”
沈慎之柔聲問:“睡得好嗎?”
聽到她的聲音后,他心里的不安和忐忑,倒是減輕了不少。
“……挺好的,你呢?”
一夜無眠的事,自然,是不能跟他說的。
“……嗯,我也是。”
沈慎之沒有再跟她說自己做噩夢的事。
他擔(dān)心,她也會被他感染,會做噩夢。
她本來就是第一次懷孕,她也還小,對于懷孕生子,她心里既有期待,估計,也會有擔(dān)憂吧?
要是他提的次數(shù)多了,怕是,她也會害怕起來了。
“吃早餐了嗎?”
簡芷顏沒什么心情跟他聊電話,只是隨口說:“嗯,吃了。”
“吃什么了?”
“也就是尋常我在老宅的時候,我媽給我做的那些啊。”說完,她面無表情的問:“你呢?你今天還要上班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