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應該不會吵了,你們繼續。"那妖媚男子說完,雙手往腦后一枕,雙眸一閉,竟又自顧自睡起覺來。</br>
傾城雙眸一暗,她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樹上的男子,絕對不可能是泓書,因為泓書絕對不會如此不羈。</br>
收斂起心神,傾城再也沒了教訓人的心情,本來她大動干戈地教訓這黃衣女子也只不過是為了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現在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必要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br>
"妙箏,壽宴快開始了,我們可別遲到了,走吧。"傾城一邊說一邊徑自往花廳方向走去,妙箏聞言,連忙急急跟上。</br>
那黃衣女子捂著張紅腫的臉哭喪著往回家路上走去。她那么早來到相府,就是為了找機會接近舞相的,如今舞相還沒見到,她卻變成了這副摸樣,如今也只能回家靜養一段日子了,接近舞相,只能另外找機會了。</br>
花含香,你給我等著!黃衣女子一邊走一邊恨恨地咒罵著。</br>
傾城和妙箏二人再次來到花廳,果然沒有人再敢來挑釁,就算是背地里嘰嘰喳喳的嘲諷譏笑,也明顯聲音輕了很多,前車之鑒還血淋淋地擺在眼前,她們自然得引以為鑒。畢竟她們來這兒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釣金龜婿。</br>
"快看快看,那是舞相,是舞相啊!舞相回來了!"突然之間,花廳內的女子一個個睜大了眼眸伸長了脖子,競相張望起來,嘴中還發出一陣陣的尖叫聲。</br>
"哇!舞相好帥好有氣質啊!我要是能嫁給他就此生無憾了。"</br>
"你做夢吧!難道你不知道舞相是從不近女色的么?"</br>
"舞相不近女色有什么關系,難道他還能一輩子不娶妻?舞國舅可是急著抱孫子了。"</br>
"可我聽說,舞相好像也有斷袖之癖啊。難道你沒發現,舞相的身邊,除了太子殿下就是斬大將軍,而太子殿下和斬大將軍也都是從不近女色的,所以說,斷袖的可能性很大啊。"</br>
"斷袖沒關系,大不了我效仿東沐國的夜傾城女扮男裝去接近舞相..."</br>
雖然,那幫女人的聲音很輕很輕,但還是一字不漏地進入了傾城的耳中,直把傾城聽得滿臉黑線,嘴角直抽。</br>
真沒想到,她夜傾城的名號竟打到南凌來了,還被訛傳成了這個樣子!她女扮男裝是為了釣斷袖的金龜婿?</br>
在一片尖叫聲中,眾女子眼中的金龜婿,舞相舞錦穹終于隆重登場。</br>
只見他身穿一襲絳紫色朝服,上繡五爪金龍,腰系玉帶,頭戴丞相帽,腳踩黑色朝靴,走路帶風,黑琉璃一般的狹長眼眸在白玉般肌膚的反襯下,更顯得光彩奪目,豐唇殷紅,瓊鼻高挺,頎長的身軀猶如青松一般挺拔。集萬物的的靈秀于一身,整個人仿佛帶著一個光圈,整個花廳,因為他的出現而顯得光華萬丈。</br>
"孩兒因為有急事和太子殿下商議,因此來晚了,請父親大人恕罪。"清潤悅耳的聲音響起,直把一個個花癡女電得差點昏迷過去。</br>
"我兒何罪之有?國事為重,我兒辛苦了。"舞國舅一見自己的愛子,頓時心花怒放,并肩走到舞錦穹身邊低聲道,"你娘一大早便上相國寺替為父的上香去了,本來為父想陪你娘一起去的,只是你看這么多人,走不開啊。"</br>
"父親大人聲名遠播,來賀壽之人自然是數不勝數。"舞錦穹一邊走一邊輕笑著道。</br>
舞國舅拉著自己的兒子來到主桌上,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兒子,別把朝堂上的那一套用到為父身上來,為父不吃這一套。你仔細看看整個花廳,難道就沒看出些什么來嗎?"</br>
舞相無奈地搖搖頭,抬眸往花廳上一看,只見整個花廳,大部分都是嘰嘰喳喳交頭接耳的女子,一個個還睜大著眼眸一臉垂涎地緊緊地盯著他看。眾女子見舞相抬眸朝著她們望過來,一個個激動地手舞足蹈,尖叫連連,直把舞相驚得急忙收回目光,望著自己的父親道:"父親大人,你到底想說什么?"</br>
"很明顯,這些人賀壽是假,想趁機接近你才是真。"舞國舅索性捅破天窗說亮話,"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一天到晚扎在男人堆里,該找個女人成家了。"</br>
"爹,我每天忙得暈頭轉向的,哪有什么時間成家啊。"舞相垂眸低聲回道。</br>
"錦兒,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改天我找太子殿下評評理去,叫他不要給你安排那么多事情,否則,我和你娘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抱到孫子啊?"舞國舅一臉激動得望著自家兒子,他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太倔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怎么都不肯成親。</br>
"爹,錦兒覺得,你跟娘再去生個弟弟會更快一些。"舞錦穹打趣著道。成親?那是多么渺茫的一件事情啊。</br>
"老爺,少爺,夫人她,夫人她..."突然,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到舞國舅和舞相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大聲驚叫著。</br>
"夫人怎么了?"舞國舅霍然站起,虎目圓睜地問道。</br>
"夫人在相國寺突遭蟒蛇襲擊,昏過去了。"那丫鬟戰戰兢兢地道。</br>
"什么?那你跑來這里干什么?應該先去找申太醫才對啊。"舞國舅聞言,急急忙忙起身準備去相國寺。</br>
"老爺,夫人沒有大礙。"那丫鬟繼續說道。</br>
"沒有大礙?怎么會沒有大礙?你不是說她被蟒蛇襲擊嗎?被蟒蛇襲擊怎么可能會沒有大礙?"舞國舅再顧不得其他,一邊說一邊朝著門口疾馳而去。(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