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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0

    程湛兮掩好書房的門, 出來喝了杯水,到點進去叫醒夢中人。
    郁清棠現在在她家換睡衣,少了公主抱抱來抱去的福利, 但能多享受別的,比如說睡得迷迷糊糊的郁清棠賴床,閉著眼睛地往她懷里鉆。
    “幾點了?”程湛兮一坐到床沿, 郁清棠就自發地抬起上半身,沒骨頭地窩進女人懷里。
    程湛兮一只手順著她的長發,另一只手在她暖熱的面頰撫著, 下巴擱在郁清棠頭頂,薄唇輕挨了下她柔軟的發頂, 目光柔情似水, 說:“還可以睡兩分鐘。”
    郁清棠在她懷里蹭了蹭, 囈語道:“那你怎么現在就叫我?”
    程湛兮笑笑,沒有回答。
    ——當然是為了郁清棠能在她懷里多撒一會兒嬌。
    程湛兮的小心機郁清棠沒有發現, 或許潛意識里發現了但選擇配合她,結果都是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親近, 一回到家中, 她便恨不得能和程湛兮長在一起, 讓她抱一抱自己, 摸一摸自己,碰一碰自己, 她沉淪在全心托付的親密里, 這種親密唯有程湛兮可以給她。
    郁清棠聞見她身上的香味,絲絲縷縷鉆進她的鼻子,就像包上蜜糖的毒藥,誘人而危險。
    郁清棠閉上眼, 深深地嗅聞了一口,陶醉于她馥郁的香氣,讓自己的腦子不去多想。
    ***
    天蒙蒙亮,城市是灰色的,城中村違章的密集建筑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尚帶著夜晚的幽冷寒涼。
    于舟穿上校服外套,打開灶上的蒸鍋,探手摸了摸,里面的紅薯快涼了,她瞧了眼門外的窗戶,黑沉里透著灰的天色,低頭咬住了下唇。
    媽媽出門越來越早了,這么冷的天。
    于舟抬起眼簾,下定了決心。
    那件事就更不能告訴她了,免得她為自己擔心。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不敢做出什么,最多騷擾一下自己。
    只要她小心一點,沒事的。
    于舟說服了自己,打開火把紅薯熱了熱,坐在桌前剝了兩個紅薯吃,回屋背上書包,收在校服口袋里的手里握著自制辣椒水,深吸一口氣,出了家門。
    狗叫聲從晨霧中傳來。
    于舟低著頭走進不遠處的小巷,踩在裂開的青磚地面上,幽深的巷子里回蕩著她的腳步聲。她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頭,背部瞬間僵直。
    小巷出口處站著兩個人,年紀都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染著黃的綠的頭發,打著耳釘,其中一個手上還戴了個戒指。
    于舟身體不易察覺地顫抖起來,握緊了掌中的辣椒水瓶子。
    那兩人瞧見她,黃毛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打完,扭了扭脖子,把歪在墻壁上的身子直了直,朝她挑起斷了一半的眉毛,似笑非笑。
    綠毛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
    于舟的心跳因恐懼而劇烈跳動,但她面上沒有流露分毫,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地從二人中間路過。
    黃毛懶洋洋地說:“等一下。”
    于舟腳步未停。
    黃毛朝綠毛遞了個眼色,綠毛上前兩步,擋在于舟身前。
    于舟回頭,目光冰冷。
    黃毛打了一下綠毛的胳膊,像在責怪他怎么這么無理,接著對于舟嬉皮笑臉道:“嫂子。”
    于舟咬緊牙關,權當狗在她耳邊吠了一聲。
    黃毛:“你家是住在xx棟x號吧?我們老大說了,你要是不答應他,他就上門找岳母提親。”
    于舟瞳孔驟縮,臉上的血色刷的褪了下去。
    黃毛滿意地看著她的表現,語氣和氣了些,勸道:“我們老大真的是好人,尤其對女朋友特別好,從來不勉強她們做什么。只要你答應他,以后由老大專門護送你上學,嫂子你長得這么好看,遲早會給人盯上的,還不如提早挑個好的,你說是不是?”
    穿巷而過的冷風像刀子刮著于舟的臉。
    她抬起眼簾,看著面前得意的黃毛,一字一頓道:“你們再纏著我,我就報警了。”
    黃毛哈哈大笑:“你報啊,我們又沒對你做什么。”他往后退了兩步,舉起雙手道,“我們可是連你的手指頭都沒碰一下,警察叔叔那么忙,沒有閑心管這種事。”
    黃毛朝一起來的同伴偏了偏頭:“你說是不是?”
    黃毛看了眼于舟身上干凈整潔的校服,嘖嘖說:“不愧是一中的好學生,說話做事都這么天真。”
    ……
    向天游再一次從城中村穿過,兩邊耳朵各塞了一只白色耳機。
    “thisthe bbcthe……”向天游剛起來不久,走在路上差點被耳機里的英語新聞弄得又哈欠連天,即便如此,他還是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the studybased nothow many students reach what level……”向天游停了下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為了驅散困意,他抬起頭轉了轉脖子,視線順便掃過空曠的大街。
    泗城比不上首都海市那樣的大城市,清晨的街道除了環衛工人就是他們這些趕著上學的學生們。
    一抹藍白校服的身影映入向天游眼簾。
    向天游從朦朧的晨光里,辨認出那道扎著單馬尾的身影是于舟。
    ——他在這條路上不是第一次碰到對方了。
    向天游朝對面隨意看了兩眼,正要收回視線,忽然皺起了眉頭。
    她后面有兩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男生,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看那頭發五顏六色的,一看就是社會人。
    向天游聯想到他每次見到于舟都慌慌張張的,像在躲著什么人,難道就是他們?
    她上哪招惹的社會人?
    耳機里的新聞不知不覺播完了,向天游在馬路對面和于舟保持相同的速度,面色沉凝。前方十字路口有紅綠燈,于舟停下等紅燈,一只手始終塞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緊緊攥著書包背帶。
    那兩個染頭發的男生上了前,笑嘻嘻和她說話。
    向天游看到于舟低頭沒有開口,肢體動作充滿防備和恐懼。
    “于舟!”向天游心知不妙,在十字路口對面大聲喊道。
    少年清朗的聲音撕開了清晨的霧氣,也驅散了不被照亮的陰霾。
    于舟聞聲看去,眼睛里瞬間迸發出異樣的光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向天游!”她立刻回了一聲,嗓音沙啞里透著顫抖和不易察覺的哭腔,但她喊得很大聲,讓對面的向天游聽見。
    黃毛和綠毛也朝向天游看過去,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
    又是一中的好學生,長得高有什么用,不過是個讀書讀傻了的軟蛋。
    向天游聽出她聲音里的恐慌,接著說了句:“我在這等你!”
    綠燈亮。
    于舟幾乎是跑過去的,走到向天游跟前時,向天游托了她胳膊一把,讓她踉蹌的身形穩住,“沒事吧?”
    于舟搖搖頭。
    那兩個人跟了過來,黃毛吊兒郎當,大喇喇地站在他倆幾步開外的地方。
    于舟仰頭看看向天游比她高出一個頭的身高,咬了咬唇,朝他走近了兩步,向天游不習慣和女生離這么近,當即便要后退。但看到于舟投來的求助的目光和旁邊虎視眈眈的社會青年,讓他生生止住了腳步。
    然后他感覺自己單薄的胸膛貼上了女孩溫熱的臉,向天游渾身上下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同時在爬,讓他恨不得出手去抓去撓。
    他在原地僵成一塊木頭。
    于舟靠在他懷里,閉了閉眼,平靜地轉頭對面前的混混說:“我有男朋友了。”
    黃毛哈哈大笑:“你覺得我們會信嗎?”他又對看起來就是“好學生”的向天游道,“你說,你是不是她男朋友,還是她隨便拉來的救兵?我勸你想清楚再說,否則后果……”
    向天游上周理了個發,把快遮到眼睛的劉海剪了,發質偏軟,烏黑的短發搭在額頭,露出清晰的眉眼,皮膚白凈,五官比一般男生精致得多,最近又表現得非常聽老師話,看起來有點好欺負。
    向來只有向天游放狠話的份,還沒有別人倒過來威脅他的。
    黃毛食指在他面前點啊點,他出手攫住,一把用力甩了回去,拿出前任偽校霸的作風,嘴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懶懶道:“她是我女朋友,你想怎么樣?”
    黃毛:“……”
    向天游對怎么當校霸可是研究過的,棄暗投明前在學校天天裝逼。這會兒他低頭,對懷里的于舟溫柔道:“去一邊等我。”
    這一刻,他仿佛一個泡妞無數的高手。
    于舟默了默,走到旁邊。
    向天游把校服脫了讓于舟拿著,露出里面的純黑t恤,薄薄的肌肉線條被黑t勾勒出來,來到黃毛面前,俯視著他,唇角挑起:“想打架?嗯?”
    一米八五的身高壓制,黃毛識時務,帶著綠毛走了,臨走前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
    向天游嗤道:“等著你,孫子!”
    那兩人走得沒影,冷風一吹,向天游打了個哆嗦,朝于舟伸手:“校服給我。”
    兩人一塊往學校走,于舟低頭跟在向天游身旁,總共說了兩句話:“對不起”、“謝謝”。
    向天游問:“那倆貨是誰?”
    于舟沉默了好一會兒,方開口。
    那兩個人是職高混社會的小混混,于舟長得很漂亮,被職高的一個混混頭目盯上了,讓她當他女朋友,黃毛和綠毛就是對方派來跟著她的,想用這種辦法讓她屈服。
    這種事根本避無可避,于舟不過是路過了一下,就遭到飛來橫禍,從此上學放學的路上不得安寧。
    向天游想問她怎么不告訴她爸媽,記起她是單親家庭,還是跟媽媽生活,除了讓她擔心沒別的作用。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告訴郁老師?向天游浮現出這樣一個想法,立刻排除了。她是老師又不是警察,哪管得了混混?再說她文文弱弱的一陣風都能吹倒了。而且一遇到事就告老師,顯得很那什么,自詡大人的向天游本能排斥這樣的做法。
    向天游問:“你家住哪兒?”
    于舟抬起頭。
    向天游說:“順路的話我晚上送你回去。”反正他爸也不在乎他幾點回家。
    于舟聲音低了低:“謝謝。”
    傍晚向天游在郁清棠辦公室做作業,腦海里不時閃過早晨的場景,不自覺咬住了筆頭。
    郁清棠察覺到他的視線,抬起眼瞼,淡道:“有事?”
    向天游說:“沒事。”
    郁清棠面無表情:“沒事你這一會兒抬頭看了我十幾次?”
    “有那么多嗎?”向天游嬉皮笑臉道,“我做不出來題,想從郁老師臉上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數學靈感,學霸光環照耀我。”
    郁清棠沒好氣,順手從程湛兮抽屜里拿了顆水果糖,擲了過去。
    向天游靈活接住,拖長了聲音吆喝道:“謝老師賞——”皮得不行。
    郁清棠冷漠道:“我姓郁,不姓謝。”
    其他同學:“哈哈哈哈哈哈。”
    郁清棠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給其他同學一人一顆糖,繼續低頭用程湛兮的電腦看郵箱里的教學資料。
    向天游在草稿紙上打了個叉,決定還是不把于舟的事告訴郁老師了,就算要說,也該她自己說,輪不到他。
    心里隱約升起不安,向天游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作業上,繼續奮筆疾書。
    周五下午,課間。
    程湛兮給郁清棠按摩太陽穴,問:“郁老師這周回家嗎?”
    郁清棠閉著眼,說:“不回。”
    程湛兮心中一喜,那……
    不等她看電影的邀請說出來,郁清棠道:“我今晚要上晚自習。”
    “今天不是周五嗎?”
    “王老師家里有事請假了,讓我替他上節晚自習。”
    “明天有空嗎?”
    “要給學生輔導功課。”
    “周日呢?”
    “也要。”
    “……”
    身后遲遲未傳來聲音,郁清棠回頭瞧她,語氣柔和地問:“程老師有什么事嗎?”
    程湛兮悶悶地說:“我想請你看電影。”
    郁清棠道:“我今晚大概十點到家,明天可以晚點起,去你家看?”
    程湛兮說:“我說的是去電影院。”
    郁清棠一怔。
    這又觸及到了郁清棠的盲區。
    以前在商場買衣服的時候,她偶爾會看到電影院的樓層,還有相攜結伴去看電影的人們,有說有笑十分熱鬧,當然,在郁清棠的感知里,這些人都很吵,所以她能避則避。
    程湛兮:“郁老師去過電影院嗎?”
    郁清棠回憶片刻,點了點頭。
    “小時候去過。”她說。學校組織的統一觀影,看的什么片子早就忘了,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程湛兮神情一松,笑道:“那你有空嗎?周六日晚上都可以。”
    郁清棠想了一會兒,說:“我要備課。”
    程湛兮笑笑:“好吧,那等你有空再說。”
    上課鈴響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臨走前習慣性用手指逗郁清棠的下巴,郁清棠的臉蹭在她手心,像是一只柔順的貓。
    坐門邊的葛靜艷羨地收回了目光。
    郁清棠坐在椅子里,看似全神貫注工作,手邊的空白草稿紙上卻被她用鋼筆畫出了一道又一道不成字的潦草痕跡,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她回過神來,把草稿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郁清棠去咖啡廳給學生補課的雙休日,程湛兮去了趟特殊教育學校,找教過郁清棠的王老師,向她打聽以前的事。
    王老師嘴嚴,當著程湛兮的面給郁清棠打了個電話,郁清棠說程湛兮是她的好朋友,隨便她問什么都行,王老師這才放下手機,看向對面坐著的年輕女人。
    程湛兮禮貌淺笑:“王老師好。”
    王老師:“你好。”
    郁清棠在這里待了整整一年多,情況特殊,王老師對她印象很深刻,講起舊事一件件一樁樁歷歷在目。
    說到她花了一年時間讓郁清棠開口說話時,程湛兮站起來,深深鞠下一躬。
    王老師扶起她,說:“我是老師,應該做的。”
    她見程湛兮眼圈微紅,真心做不得偽,不由微微動容。
    當年郁清棠學會說話,她外公外婆過來接她,都沒有眼前的女子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待程湛兮平復情緒,王老師看著她笑,溫婉道:“她能有一個朋友,我很高興。”
    程湛兮真誠道:“她能有您這樣的老師,我很感恩。”
    王老師心念輕動,似乎從她的話里聽出別的含義,但她沒追問,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本舊相冊。
    程湛兮心跳快了些,盯著那本相冊。
    王老師一頁一頁翻開,停在某一頁,笑了一笑,朝前推了過去。
    程湛兮把多年未變的微.信頭像換了。
    小伙伴的群里炸開了鍋,紛紛八卦新頭像是誰。
    程湛兮第一時間給郁清棠發了條消息:【中午一起吃飯嗎?】
    郁清棠看見屏幕通知點進去,看到左邊陌生的頭像愣了下,她回復了個好,戳開程湛兮的新頭像。
    那是一張老照片,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小姑娘站在秋千旁,像素模糊得仿佛座機拍的,就這樣也能擋不住小姑娘眉眼精致,像個瓷娃娃。
    “我出去一趟,你們繼續寫。”
    凳腳拖動,埋頭做習題的學生抬起頭,只見對面的班主任紅著一張臉,匆匆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郭放咬著筆說:“郁老師是在談戀愛吧?”
    其他人正要加入這個話題,向天游斥道:“都學會了是不是?能考150了嗎?這么閑?郁老師犧牲周末給我們補課不是讓你們八卦她的!”
    郭放等人羞愧地低下頭。
    他們幾個都坐在靠窗的地方,光線明亮。向天游從玻璃往外看去,郁清棠背對他們,頭微微低下,一只手不自覺地捏著衣擺,身體左右微微晃動,整套肢體語言都散發著熱戀的氣息。
    咖啡廳外。
    兩人換成打電話。
    “你怎么……突然換頭像了?”
    “王老師給我的,我覺得好看,就換了。”
    “你的照片肯定比我的好看。”
    “那我不管,我就覺得你好看,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
    郁清棠耳根發燙,不說話了。
    程湛兮每次夸她都有意識地加上女人兩個字。不是女孩,也不是別的,是出于一個成年人角度的,帶著某種曖.昧氣息的對另一個成年人的欣賞和愛慕。
    即使郁清棠不能完全明白,也能隱約感覺出來。
    她在程湛兮面前曾經把自己當成孩子,靈魂停留在六七歲的時候,現在她越來越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程湛兮也是。但她始終避免去深入地思考那個問題:她們現在的接觸,她對程湛兮產生的依戀,有多少仍是舊時情分,又有多少是長大以后的情不自禁。
    她扯著童年舊識這張完美的大旗,蒙住了自己的雙眼,也固執地蒙住了自己的心。將一切行為合理化,心安理得地以好朋友的身份自居。
    這就像是一個人在懸崖上走鋼絲,再怎么催眠是平地,鋼絲就是鋼絲,再厲害的人鋼絲也不能一直走下去,總有失足的時候。
    手機那頭程湛兮問她:“餓了嗎?一起吃午飯?”
    馬路上的鳴笛聲遠了又近,郁清棠好像短暫地脫離開這個世界又回來,耳朵里充斥著世界的噪音,她腦子空白了幾秒鐘,反應遲鈍地問道:“你說什么?”
    程湛兮重復了一遍。
    郁清棠搭在手機邊緣地指節無意識緊了緊,她聽到自己平靜如常的聲音:“好啊。”
    程湛兮高興道:“我去接你。”
    郁清棠感受到她顯而易見的喜悅,跟著提了一下唇角,沒有完全形成笑容便消散了。
    郁清棠沉默地在街頭放空了一會兒自己,回到咖啡廳。
    她坐回學生對面,伸手抽走向天游的作業,開始檢查。
    向天游想說自己還沒寫完,但看到郁清棠沉靜如水的表情,乖乖閉上了嘴。
    向天游之后是郭放,挨個檢查,不讓自己有空下來胡思亂想的時間。
    咖啡廳門口的迎客風鈴響了一聲。
    按理來說郁清棠不該聽到的,她全神貫注給學生講題目,心無旁騖,沒什么能夠打擾她。但她就是聽見了,不單聽見了,而且放大到耳朵,分外清晰,仿佛她坐在這里這么久,就是為了等這一聲鈴。
    深駝色大衣的程湛兮走了進來,身量修長,五官明媚,咖啡廳里的客人不約而同地投去視線。
    程湛兮一眼看見坐在窗邊的郁清棠,嗯,還有幾個小電燈泡。
    程湛兮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嘴角自然而然帶上了笑意。
    小電燈泡們異口同聲:“程老師好。”
    程湛兮微微笑道:“你們好。”
    小電燈泡們你擠我我擠你地站起來讓位置,魚貫而出,郁清棠對面的座位立刻空空蕩蕩。
    程湛兮坐下來,覆上郁清棠搭在桌面的手背,柔聲道:“中午想吃什么?”
    郁清棠看了一眼兩人交疊的手,語氣溫和道:“你問問同學們吧。”
    程湛兮看向一旁。
    正擠眉弄眼用眼神八卦的小電燈泡們端正神色,齊聲道:“不!郁老師說了算!”
    程湛兮捏了捏郁清棠光滑柔嫩的手背,笑道:“他們讓你做決定。”
    郁清棠說:“自助餐?”
    小電燈泡們:“可。”
    程湛兮說:“海鮮自助可嗎?”
    郁清棠不自覺陷入他們的說話模式:“可。”
    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郁清棠耳根一熱,低了低眼瞼。
    程湛兮催小崽子們先去門口,她在咖啡廳陪郁清棠,等她耳朵的緋意退下去再走。
    “這么容易臉紅?嗯?”程湛兮讓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偏頭逗她。
    話音剛落,郁清棠剛消退下去的熱意又一次蔓延到雪凈耳根,越來越紅。
    程湛兮不敢再逗。
    心里卻暗暗想:她以前沒這么容易臉紅,難道……
    門口吹了會兒冷風,程湛兮擁著郁清棠走到白色奧迪旁,拉開門讓她坐進副駕駛,后排坐兩位同學,剩下的打車去目的地。
    一進餐廳,饑腸轆轆的男生們立刻奔著餐臺去了,簡直像放出去一群餓狼。
    程湛兮失笑,待看到男生們一個個盤子堆成小山笑容滿面走回座位的時候,腦子里忽然電光石火地閃過一個念頭——
    “郁老師。”
    “嗯?”
    程湛兮站在她身后,下巴擱在她肩膀,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問:“你提議吃自助餐,是不是想替我省錢?”
    下巴枕著的肩膀僵了兩三秒,郁清棠往前一步,長發垂在柔白耳側,低頭沒有回答。
    男生們自發坐一桌,不來打擾老師談戀愛。
    郁清棠對海鮮的接受程度比烤肉高,看上去挺喜歡,程湛兮發現以后就專心投喂她。
    郁清棠咬下她喂過來的烤生蠔,說:“你也吃。”
    程湛兮抽空吃了一口火鍋里燙熟的青菜,繼續給她烤別的。
    郁清棠看著她嫻熟的動作,靈活的手指,視線順著白皙修長的指節上移,到女人精致的下頷線條。
    冷不丁程湛兮抬頭看她,沖她明媚一笑。
    “一會兒就好。”程湛兮的聲音忽遠忽近,明明坐在對面,卻聽不真切。
    郁清棠耳朵里只有自己持續放大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
    郁清棠忙碌了一個周末,周一正常上班,繼續連軸轉。
    因為期末考試的臨近,班主任及各任課老師都忙了起來,最清閑的要屬體育老師,他們連課都不用上了——主科老師們以復習為由占掉了體育課,同學們怨聲載道,老師們習以為常。
    周三,郁清棠和楊莉同時找程湛兮要周四的體育課。
    郁清棠已經不是當初的郁清棠,為了學生,該搶的課她當然要搶,何況她還是班主任,以她和程湛兮的關系,程湛兮的課不給她難道給楊莉?
    程湛兮卻沒有立即答應她,她坐在辦公椅里,搭著扶手轉動身子,嘴角噙笑道:“郁老師,晚上陪我看電影去嗎?”
    郁清棠全副心思都在學生身上,每天晚上回家從電梯里出來都一副要睡著的樣子,午休也是,換了衣服倒頭就睡。別說約她看電影了,連和程湛兮吃飯的時間都是從海綿里擠出來的,來去匆匆。
    程湛兮的醋一缸接一缸地喝,就算不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為了郁清棠的身體,程湛兮也得帶她看電影放松一下,一天到晚撲在工作上誰受得了?
    但郁清棠肯定沒那么容易答應。
    果然不出她所料,郁清棠面露難色:“我沒時間。”
    程湛兮手一拍扶手,語調輕松道:“那我明天那節課給英語老師?”
    郁清棠默了默,抬起眼睫:“晚上幾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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