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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掏出手機,立刻報了警。
而與此同時,酒吧的工作人員也趕了過來,將雙方逼開,準備調(diào)停。
酒吧工作人員問能不能私了,安然走上前,很堅定的道:“這事兒,不私了。”
酒吧的經(jīng)理看向金楠,頭大的道:“又是因為你?”
金楠垂眸:“經(jīng)理,對不起。”
之前帶頭的痞子氣十足的男人道:“這個女人,我只不過讓她陪我喝杯酒,她就把酒潑到了我身上,這事兒我也不同意私了,別忘了,可是你們先動手的。”
安然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的確是喬御琛先動手的。
喬御琛邪魅挑眉,手搭在安然的肩膀上,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就等警察來吧。”
安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是你先動的手,你要調(diào)戲我。”
“呵,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我什么時候要調(diào)戲你了?哥兒幾個,我調(diào)戲她了嗎?”
“沒有啊。”
一旁,金楠握拳:“你分明說了難聽的話。”
“你閉嘴,這里有你什么事兒,”經(jīng)理急了,瞪向金楠。
安然呵斥了一聲:“那這里又有你什么事兒?”
安然還要跟那男人說什么,喬御琛卻摟著她:“等警察。”
安然看向他,喬御琛對她勾唇,堅定的一笑。
看到他的笑容,她莫名的放松了許多,或許……真的是她擔心的太多了。
警察很快就趕到,喬御琛挑眉,來的都是些小角色,沒人認識他。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什么。
被帶去警察局的路上,他給警察局長打了電話。
過了不足半個小時,北城警察局長也趕到了分局來。
一開始,一起跟來的酒吧經(jīng)理也是幫著幾個混混說話。
畢竟幾個人是這里的常客。
可當聽說了喬御琛的身份之后,他只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事件正在調(diào)查中,喬御琛一行人卻被允許可以先行離開。
留在警察局接受調(diào)查的幾個混混不服氣。
“憑什么他們可以先走,是他們打人在先的。”
喬御琛走到帶頭的那人面前,湊近他的耳朵,口氣陰冷的道:“就憑……你該死。”
他說完,男人打了個冷顫,眼看著他摟著安然,帶著一行人離開。
出了警察局,安然問道:“我們現(xiàn)在走了,后續(xù)還會有什么麻煩嗎?”
“不會,”他看向雷雅音:“你先回去吧。”
雷雅音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看看喬御仁。
最后試探性的問道:“御仁,我找代駕來,一道送你回去吧。”
喬御仁看向安然,目光里帶著幾分不舍。
安然遲疑片刻,看向他:“勞煩你安全的把雷雅音送回去。”
他點了點頭,終是跟雷雅音一起離開了。
他們都走后,喬御琛對她道:“走吧,我們先送金小姐回去。”
金楠擺手:“不用了,喬總還是帶然然回家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安然看向她,心里有氣,有悶。
金楠垂眸,拳心微微握起。
安然拉著她的手腕,往喬御琛的車邊走去。
三人上車,喬御琛坐在副駕。
安然跟金楠坐在后排。
“你住在哪兒。”
“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酒吧的宿舍。”
“宿舍在哪兒。”
“就在酒吧。”
“酒吧哪里有地方住?”
“有的,在……地下室。”
安然的拳頭緊了幾分。
她對司機道:“直接回御香海苑。”
“好的,夫人。”
金楠急道:“然然,你把我在路邊放下吧,我會找個旅館住下的。”
安然沒有做聲。
金楠心里清楚,安然生她的氣了,可是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很快,車子就在御香海苑門口停下了。
三人下車進屋。
安然對喬御琛道:“你先上樓吧,我跟楠楠姐聊會兒天。”
喬御琛沒有多說什么,就上樓去了。
聽到樓上的關門聲,金楠這才有些難受的道:“然然,你不該帶我回來,這樣對你不太好。”
“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安然也是直截了當,她憋了一路了。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在監(jiān)獄里,你對我的恩情,我都沒有忘,我想要好好照顧你,可你為什么要騙我,我以為你真的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可你竟然去賣酒。”
“賣酒也是工作,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金楠似乎很敏感。
“職業(yè)的確不分高低貴賤,可是你念了十幾年的書,從名牌大學畢業(yè),難道就是為了用你所學的知識,去做一件隨便什么人都能做的事情嗎?你的價值不止于此,你還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你為什么……”
“我的學歷在那里很受歡迎,那里的經(jīng)理沒有因為我坐過兩年牢,而嚇的把我趕出去,她給我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讓我起碼有段時間可以緩和我自己的生活。
如你所說,我也想重新開始,可是……所有人都否決了我,你知道嗎,最開始的那幾天,我真的好想回到監(jiān)獄里去,每次投遞出去簡歷的時候,我都覺得很害怕。
我甚至想過,我要不要去搶別人的包,順勢再回去坐牢,那樣,起碼我不必面對那么多嘲諷的眼光,我害怕,太害怕了。
然然,我佩服你,可是我沒有辦法像你這樣,活的這么風光,這么勇敢,我就是個弱者,我無能,我懦弱,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安然聽她這樣說的時候,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上前,伸手抱住金楠:“楠楠姐,對不起,是我不好,明知道這個社會對你不會寬容,可卻還是沒有出手幫你,我本以為,不幫你,讓你自己去摸索能夠堅強的活下去的途徑,是給你尊嚴,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受了這么多的苦。”
她出獄后沒有找過工作,所以也不知道社會上的白眼會有多可怕,現(xiàn)在聽起來,她才覺得,真的好可怕。
“然然,路得是我們自己一步步自己走出來的,尤其是我們現(xiàn)在這種狀況,我也是才明白,坐過牢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要面對的人的心,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金楠說著,垂眸默默流起了眼淚。
“只要我們活著一天,身上就要背負一天的污點,沒有人會給我們洗白的機會,沒有。”
安然也不安慰,因為她知道,金楠一定已經(jīng)憋了很久了。
這么多委屈,如果不哭出來,心里會悶出病的。
金楠哭夠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漬。
“我今天好像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還讓喬總因為我遇到了這種事兒,真的是太抱歉了。”
“別說這種見外的話了。”
“然然,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我先回去了。”
安然拉著她:“你回哪兒去,你今天就住在這里,哪里也不要去。”
“如果我真的想給你添麻煩的話,從一開始,我就會求你幫我了,我知道,你做的到。可我也知道,你心里有事兒,你也有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不會連累你,然然,我要走。”
“楠楠姐,就今晚,你住在這里,明天,我陪你去找房子,房子租好后,我?guī)湍阏乙环莨ぷ鳎愫煤酶桑院螅揖筒粫俟苣愕氖虑榱耍脝幔俊?br/>
“不行,”她搖頭。
“為什么。”
“我……”金楠有些羞愧。
“租房子的錢我先出,我不是白給你出的,是借給你的,以后你要還我。工作,我也會按照你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幫你找,可能不會太好,但你不要介意。”
金楠看著安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受這份幫助。
安然握著她的手:“你還記得嗎,去年中秋節(jié),我被打的滿身是傷,別人都不敢靠近我,只有你,畫了月亮來到我身邊,跟我一起賞月,你跟我說,遇到困境不可怕,只要心里堅強就能挺過去,你還說,你愿意做我心里的堅強,幫我一起撐過去,讓我勇敢點,堅持完最后一年,從地獄里爬出去。”
安然說著,眼眶通紅,金楠卻是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她記得,沒有忘記,那也是她想對自己說的話。
安然費力的扯起微笑,握著她的手:“楠楠姐,你說的對,這世界,對我們不會再公平,可如果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珍惜自己,那誰還能珍惜我們呢?楠楠姐,從這一刻起,我也愿意做你心里的堅強,我們一起撐過去吧。”
金楠終是哭著點了點頭,“然然,謝謝你。”
安然輕輕的抱住金楠,拍撫,安慰。
她倒是覺得,金楠是善有善報。
因為當初,金楠敢在所有人都對不公平的事情保持沉默的時候,提起勇氣幫她。
所以,她現(xiàn)在愿意與全世界較勁,幫金楠。
她將金楠帶進房間,讓她洗澡后早點休息。
之后,她便出來給葉知秋打了一通電話。
她上樓,進了房間,喬御琛還沒睡。
她對他笑了笑:“還沒睡啊。”
“在等你。”
“別等我了,你先睡吧。”
她邊說著,走進了衣帽間,將自己沒有穿過的衣服全都收拾了出來。
喬御琛問道:“你打算怎么安置金楠。”
“我已經(jīng)跟知秋商量好了,今天多謝你了。”
喬御琛眉心一緊,又是葉知秋。
“為什么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想到要求助的人,永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