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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安展堂的聲音傳來:“御琛?”
喬御琛回神,轉(zhuǎn)頭看去。
他離開安然的病房門口走向安展堂:“安總,有事?”
安展堂在意的看了安然病房門口一眼,這才道:“心心醒了,想見你,你能去看看她嗎?”
喬御琛雙手抄進口袋中,邁步離開。
走了幾步,他想到什么似的回頭看向安展堂。
“安總,你們當初收養(yǎng)安然,就是因為她的血型跟心心一樣嗎?”
安展堂沒想到喬御琛會問這個問題。
他沉默良久,點頭。
“那時候,安心并沒有生病。”
安展堂嘆口氣:“安心的外婆家,有遺傳性肝病,每一代都有人因為肝病去世,就連心心的哥哥,也是因為肝病走的,心心出生后,我們怕心心也會出現(xiàn)意外,所以才會找到了安然,把安然養(yǎng)在了身邊。”
“這件事,安心知道嗎?”
“心心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
喬御琛看著安展堂的表情,片刻后轉(zhuǎn)身,去看安心了。
安心在ICU監(jiān)護了十天后,也轉(zhuǎn)回了普通病房。
這時候,安然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
她已經(jīng)能單獨下地活動。
安心被推回來的時候,她就在走廊例行公事似的溜達。
她看到安心被她父母和喬御琛一起護送回來的。
與她那天單獨被護士推出來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喬御琛遠遠的就看到了她。
兩人四目相對,她表情淡淡的。
自打被送進普通病房,她就沒再見過他。
只片刻,她就將視線移開,轉(zhuǎn)身要回病房。
這時路月喊道:“然然。”
安然咬牙,停住腳步,回身,淺淺一笑。
“然然,你心心姐恢復(fù)的很好,多虧了你,你心心姐還一直都說,出院后,想請你吃飯,聊表感謝呢。”
她笑,“心心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康復(fù)呢,這頓感激宴,等太久就沒誠意了,不如,就讓喬總代替心心姐請我吃頓飯好了。”
路月愣了一眼,冷眼望向安然。
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反撲她。
“嗨,喬總畢竟不是咱們安家人,怎么能麻煩喬總呢。”
“可我覺得,喬總應(yīng)該并不介意,對吧,喬總。”
安然看著他燦笑。
安心凝眉,滿眼盡是不悅的斜了母親一眼。
喬御琛挑眉:“可以,時間由著安小姐挑。”
安展堂冷眼掃了安然一記,推著安心往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喬御琛不自覺的回頭看了安然一眼。
此刻,她正背對著他的方向,一手扶著墻,一手捂著自己身前,緩慢蹲下。
他蹙眉,這個女人是蠢貨嗎。
不舒服,還出來亂晃。
安頓好安心,他立刻就出了病房。
走廊里已經(jīng)沒有了安然的身影。
他來到安然病房門口往里看去,她躺在病床上,背對著門。
安然正在看著窗外發(fā)呆。
聽到身后有推門聲,她閉上了眼睛裝睡。
她不想說話。
喬御琛走到她身后,“知道你沒睡。”
安然睜開眼,側(cè)身平躺看向他,莞爾一笑:“大忙人,好久不見。”
“有沒有找醫(yī)生來看?”
“什么?”
“剛剛你不是不舒服嗎,”他的口氣明顯不悅。
安然頓了一下,看了他片刻后,才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
“不舒服很正常,又不是神仙,十厘米的傷口總要一點點愈合。”
看到她的笑容,喬御琛臉色一陣發(fā)寒。
“別笑了,你這虛偽的笑容,看了讓人厭惡。”
“又沒人求你進來看我笑,喬總可以選擇繼續(xù)對我視而不見。”
她說完,身子一側(cè),繼續(xù)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喬御琛咬牙,從沒見過這樣一個女人,不識好歹到令人發(fā)狂。 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要走。
安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對了。”
他停住腳步,回身。
可她卻沒動。
“你剛剛欠我的那頓飯,什么時候請?”
他冷眼,現(xiàn)在是說這種事兒的時候嗎?
她淡淡道:“如果你沒想好的話,時間就由我來訂吧。”
他拉開門,出了病房。
安然蹙眉,自嘲一笑。
她掏出手機,給葉知秋打了一通電話。
“知秋,項目還差多少錢?”
“這個……無底洞啊。”
“是嗎,”她踟躕了片刻:“我知道了,我好像想到辦法籌錢了。”
“你又要做什么?”
“你別問,只管幫我一個忙吧。”
門口,喬御琛找到醫(yī)生:“去幫安然檢查一下,她的傷口似乎不太舒服。”
“好的喬總,對了,安然小姐今天來說,她想出院。”
喬御琛蹙眉:“她現(xiàn)在的情況可以出院嗎?”
“不太適合。”
喬御琛眼神一冷:“那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這……”
“讓一個不能出院的病人出院,難道不是你們的失職?”
“是,喬總,我明白了,我不會讓安小姐出院的。”
醫(yī)生一說完,立刻就離開了。
是個人都看的出來,喬御琛現(xiàn)在心情不好。
他可不敢開罪。
安然出院那天,心情好的幾乎要飛起來了。
她一大清早起來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做完最后一次檢查,她就直接拎包要走。
推開病房的門,喬御琛推著安心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
安心一臉蒼白的看著她:“然然,爸媽說,你今天要出院了。”
安然沒有看對面的喬御琛,揚了揚手中的包。
“沒錯,這就要走了。”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不用,只要你知道知恩圖報就可以了。”
安心垂眸,一臉的愧疚:“然然,對不起。”
喬御琛臉色一冷:“安然,注意你說話的分寸,你是無償做這件事的嗎?”
“說錯了?那我重來,不用謝,反正你家給了我一千萬的買命錢。”
安心抬眼看向她,滿目凄楚:“然然,你別這樣,我會難過的,你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
安然抿唇:“好呀,那你就牢牢的記住,你的新生命,是我給你的,以后,我想要的東西,你別跟我搶,若真想要,就等……我玩兒夠了,不要了再說。”
她說著將視線落到了喬御琛的身上。
她知道,對面的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喬御琛擔(dān)心的看了安心一眼,冷聲道:“安然,你太放肆。”
安然聳肩一笑:“喬總心疼了呢,安心姐,真是恭喜你,找到了個好靠山。”
安心嘆口氣:“御琛,別這樣,然然從小就喜歡開玩笑,她的話,當不得真。”
“剛剛那句話可不是玩笑,為了不掃你們兩個的興,我先告辭了,祝你早日康復(fù)。”
她說完,將包往肩頭上一甩,邁步往長廊盡頭走去。
喬御琛側(cè)頭看向那道清瘦的背影……
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在蔓延。
她的眼睛,就像是個無底洞,清冷,沒有絲毫情感。
可他那天明明看到,她在葉知秋面前,笑的很美。
安心仰頭看他,看到他在安然身上流連的目光。
她放在毛毯下的拳緊緊握起。
“御琛。”
喬御琛回神,低頭看向她。
她的聲音楚楚可憐:“御琛,我欠了安然一條命,你說,以后我還還的清嗎?”
“她的肝臟不是無償捐獻的,別想那么多了,我送你回病房。”
安心苦笑,點頭。
視線從喬御琛身上移開后,她眼底瞬間被冰冷取代。
安然……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