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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緊張了一下,不過表情卻控制的很好。
“喬總,你還在不舒服,還是別站著的為好。”
“你不會以為,我喬御琛連個家庭醫生都沒有吧?!?br/>
安然愣了一下:“所以,你已經好了?”
“你看我像是個病人的樣子?要不要我以實際行動告訴你,我現在有多好?”
“不用了,”安然立刻回答:“今天就算我多此一舉,我得先回醫院去了?!?br/>
“你剛剛有句話,提醒了我,你是我妻子,我還沒有對我的妻子,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實在是不應該。既然你也沒病,何必住院?上樓,去洗澡?!?br/>
安然望著他,他的演技也夠拙劣,只是荷爾蒙卻明顯爆棚了。
這樣的男人,她必須遠離。
現在反抗,明顯的不是明智之舉。
她聽他的話,當真上了樓。
想起昨天她洗澡的時候,他在隔壁洗的事情。
她只在浴室呆了兩分鐘,便拉開了門。
房間里果然沒人。
她抿唇一笑,躡手躡腳的快步離開。
出了房間下樓,正好遇上了林管家。
安然鎮靜的道:“林管家,喬總正在找你呢,我先告辭了?!?br/>
“好的,安小姐,您慢走?!?br/>
見林管家往樓上去了,她撒開腿就往門外跑。
一口氣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
她勾唇,飛揚的笑。
喬御琛從房間里出來,見林管家站在門口。
他挑眉:“你站在這里做什么?!?br/>
林管家遲疑了一下:“剛剛安小姐離開前,說您在找我?!?br/>
“離開?”喬御琛側身快步進了隔壁的房間。
見洗手間的門敞著,房間里空無一人。
他竟是側頭一笑。
逃了。
他掏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
關機。
很好。
這個女人……
安然沒有回醫院,而是回了她的海邊別墅睡了一晚。
一整夜,海水撞擊著海岸的聲音就在耳邊,像是舒緩的輕音樂一般。
她睡的很好。
第二天出發去醫院前,她告訴曹阿姨,讓她從今天開始給自己送餐。
到了醫院,她本來還有些忐忑,擔心喬御琛會來找自己的茬。
可事實上,并沒有。
一連四天,她都沒再見到喬御琛的身影。
直到手術那天,她再次在手術室門口見到他。
只是他陪伴的人不是自己,是安心。
安心躺在病床上,手緊緊的抓著喬御琛的手。
“御琛,如果我沒能活著走下手術臺,你一定要忘了我,找一個愛你的女人,好好過。”
“別胡說八道,只是個小手術,會沒事的。”
安心的眼角帶著淚珠:“你別安慰了,我知道……這是怎樣的手術。這輩子能認識你,成為你的女人,真的是我最大的幸福?!?br/>
一旁路月一直在抹眼淚。
安然看著他們生離死別的樣子,心里滿是冰霜。
她對推著自己手術床的護士道:“我們先進去吧。”
喬御琛抬眼看向安然。
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看不到他眼底的擔心。
看到他的眼神,安心忙轉過頭道:“然然?!?br/>
安然睜開眼,看向她。
“然然,對不起,要讓你為我受苦,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我爸媽?!?br/>
安然勾唇,眼底的笑意帶著疏離:“好?!?br/>
氣氛陷入尷尬。
她再次對護士道:“進去吧?!?br/>
正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急促的呼聲:“等一下。”
聽到這聲音,安然坐起身回頭看去,是葉知秋。
葉知秋自動忽略掉了所有人,來到安然身邊。
“幸好趕上了。”
安然凝眉:“你怎么還是來了,我不是讓你不用過來的嗎?!?br/>
“這么大的手術,我能不來嗎,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好讓你能安心?!薄 昂孟??”她納悶的看著他,片刻后卻是忽的一笑:“搞定了?”
他點頭。
“我知道了?!?br/>
兩人對望,葉知秋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選的路,你給我死撐著也要撐下來,你要是死在手術臺上,那這件事兒,我就當做沒發生過?!?br/>
“你確定你是來看我,而不是來咒我的?”
她重新躺下:“護士小姐,快推我進去吧,我不想看到這個賤人。”
葉知秋呵呵一笑往后退開兩步。
“加油,我在這里等你。”
兩人一前一后的被推進手術室。
直到門關上,安然還能聽到安心在‘脆弱’的喊著喬御琛的名字,哭的好不傷心。
進去后,她按照麻醉師的要求打了麻醉。
之后,就像是做了一場綿長的夢……
手術室門口。
路月一直倚靠在安展堂身側哭。
葉知秋煩躁的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不停的看時間。
只有喬御琛,像是沒事人一樣,手中捏著一直沒有點燃的煙把玩著。
他的目光不時掃向門口的葉知秋。
這個男人讓他覺得不爽。
他知道安然的秘密。
想到安然總是對自己撒謊,他眼底像是凝結了寒冰。
術后,她的恢復狀況良好,只在ICU監護了三天,就轉入了普通病房。
被推回病房的時候,喬御琛竟然在。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喬御琛道:“這四個護工,是我派來照顧你的,有什么需要你就說,有哪里不舒服也告訴她們,她們會第一時間幫你找來醫生檢查?!?br/>
“好?!?br/>
喬御琛表情凝重,“傷口……還疼嗎?”
安然看他,費力的扯出一絲微笑:“你猜?!?br/>
看到她這副樣子,喬御琛心里像是被人踹了一腳般,不爽到想要爆發。
他負氣轉身離開。
安然問護工:“安心恢復的怎么樣?”
“聽說初步檢查很好,她還需要在ICU再觀察幾天?!?br/>
安然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閉著眼睛休息了。
兩個多小時以后,葉知秋來了。
安然讓護工先出去等。
葉知秋擔心不已:“怎么樣,傷口還疼不疼?!?br/>
“你能別問這么廢話的問題嗎?你去切一刀試試疼不疼。”
“我看你一點兒也不疼,還有心思氣我呢,真是白擔心你了?!?br/>
安然嘆口氣:“我疼,是真疼,疼的我直想我媽?!?br/>
“我能不知道嗎,你丫的從小就矯情,跑步摔倒了,磕破腿也能哭上半個小時,現在倒好,給你切了一塊肝,你倒是不哭不鬧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說的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勇敢,想給自己頒發一個榮譽勛章了。”
“滾,煩你這出兒,來,給你看點好東西,讓你舒緩一下痛感?!?br/>
他說著,從包里掏出IPAD,打開了相冊,找到了幾張照片給她看。
“怎么樣?還滿意嗎?”
安然看著照片,點頭,笑了起來:“滿意,很滿意?!?br/>
“你放心,既然你不負我望的活著下了手術臺,我就一定會幫你把你的夢想好好的實現的。”
她甜美的勾起唇角,笑意直達眼底。
幸好她還有葉知秋,他大概是自己上輩子結過的唯一的善緣了吧。
病房外,喬御琛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到了她的笑容,不禁挑眉。
原來,她會笑。
這個葉知秋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讓她如此真心相對。
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說疼,對他笑……
再次看向她的笑臉,他的眉心微蹙。
葉知秋說,以前,她即便只是磕破腿也能哭上半個小時。
可在他看來,她根本就不會哭。
他認識的,是個假安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