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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御琛不說話,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
他的目光始終在眼前的人兒身上。
安然不知道,這個人深邃的眼眸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看不透他。
也不敢亂猜。
她只是在賭,賭安心對這個男人來說,還是重要的。
“你放心,我不會綁住你一輩子,只要六個月,足矣。”
良久后,喬御琛勾唇。
安然一整顆心都提到了嗓眼。
“我聽說,你小時候是在安家長大的。”
只有小時候嗎?她可是從小就在那個惡魔窟長大的。
“喬總想說什么?”
“安家人都懂酒,你呢?”
“略懂一二,”她看向他,表情淡定。
他淡淡的又喝了一口酒。
在她還未反應(yīng)明白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一手壓住了她的后腦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安然腦子里轟的一響。
她立刻閉上了眼睛,提醒自己,還有交易,不要推開。
可是不行。
她腦子里全都是那晚,她被人壓在身下,被迫承歡的畫面。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一把將他推開,這副不安的樣子全被他看在眼里。
他眼神中多了一抹玩味,松開她。
重獲自由,她用力的呼吸,默默的往后移去幾分,警惕的看向他。
“說說,這是哪個年份的酒,答對了,你的要求,我就應(yīng)了。”
安然側(cè)頭不屑冷笑一聲。
“怎么?你對我的問題,有異議?”
“在喬總眼里,安心的命可以用來賭嗎?”
“我當(dāng)然不會拿安心的命來賭,我有必要提醒安小姐一句,我既然能把你送進(jìn)監(jiān)獄,就有的是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把這個人交出來。”
是啊,城南喬家在這個北城可是手眼遮天的。
不然她也不會坐牢了。
想起這一點(diǎn),安然眼底多了一份恨。
喬御琛翹起二郎腿,勾唇:“既然敢來跟我提條件,那你來之前,就沒調(diào)查調(diào)查我?”
安然微微握起拳頭。
“上車之前,我可是提醒過你,讓你別后悔,若是你現(xiàn)在反悔了,可以立刻離開,這是你最后的機(jī)會。”
安然揚(yáng)起下巴,努力的克制自己,保持淡定:“我……剛剛沒有嘗出酒的味道。”
“那你可就輸了。”
“再讓我嘗一次,再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到。”
“安小姐這是在向我邀吻?”
“我可以自己喝一口?”
要知道,即便只是自己喝一口酒,也很難分辨出,更何況……
“當(dāng)然不行,我的酒很名貴,你不配。”
他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看向她。
這意思顯而易見。
安然沉思片刻,不再猶豫,上前碰到他的唇。
可是,他不張嘴。
她窘迫的離開,看向他。
想到那晚那個男人粗魯?shù)奈撬龝r的方式。
她閉目,咬牙,握的拳頭都顫抖了起來。
她不能放棄,這個男人,是她懲罰安家人的第一步。
再睜開眼時,她眼神中一片清冷。
她上前擁住他,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唇碰到他的唇上,撬開了他的嘴。
一點(diǎn)紅酒被度到她的口中。
她立刻跟他分開,仔細(xì)品味。
她沒有注意到,他臉上閃過一絲的訝色。
這些年來,除了那晚藥效作用下的安心之外,再也沒有女人能夠讓他起生理反應(yīng)。
即便是現(xiàn)在的安心,他也完全提不起興趣。
可剛剛,這個女人做到了。
很好。
“怎么樣?這是哪個年份哪個地區(qū)的酒?你只有一次機(jī)會,猜錯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jī)會了。”
她雙手輕輕的交握,掩飾她的緊張。
“我剛剛有沒有說過,我是個沒有耐性的人,不開口嗎?”
“82年,波爾多的葡萄酒。”
她說完,立刻雙眸炯炯的望向他,等待答案。
她沒有錯的資本。 “如何,喬總。”
喬御琛眼底染上了邪肆:“你剛剛提的那些,成交。”
對了?她竟然真的蒙對了?
她已經(jīng)四年沒有碰過紅酒了,而且她的味覺本來就沒有那么靈敏,加上剛剛是用那種方式……
這是老天爺都在幫她了嗎?
此刻喬御琛手中攆轉(zhuǎn)把玩著紅酒瓶的瓶塞。
上面清晰的印著2005。
只不過,他不打算讓她看到。
目前看來,這個交易,很有意思。
喬御琛隨手將瓶塞塞進(jìn)了酒瓶中,起身。
安然也跟著一起站起:“我什么時候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今天。”
“那……你呢?”
“哦?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
他側(cè)步,眼神里充滿了曖昧的走到她面前。
她連忙后退一步:“我說的是結(jié)婚。”
喬御琛勾唇,明明害怕,還故作鎮(zhèn)定。
“你決定。”
“今天,”她堅定的看向他。
喬御琛抱懷盯著她看。
安然揚(yáng)頭,迎視他的目光。
“可以。”
喬御琛這樣就答應(yīng)了?
安然覺得不安。
她了解的喬御琛,不該是這種予取予求的人。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救安心?
一個小時后,安然出現(xiàn)在安家老宅。
她站在沙發(fā)對面,望著沙發(fā)上的安展堂和他的妻子路月。
路月冷眼撇著她:“你這野種竟然還敢回來。”
“這不是我的家嗎?我為什么不敢回來。”
“要不要我提醒你,四年前,你和你那個不知檢點(diǎn)的媽就已經(jīng)被趕出安家了。”
“是嗎?”安然隨意的走到單人沙發(fā)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阿姨,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guī)湍懔耍俊?br/>
說到這個,路月臉色一狠:“你敢威脅我?”
“我怎么敢在一個惡毒的女人面前耍狠呢,阿姨您高看我了。”
不等路月開口,一旁的安展堂,聲音漠然的道:“說吧,你的條件。”
看著眼前的男人,安然心里生出一抹凄涼。
不過很快,她就將心情平復(fù)。
“三個,第一,我要你對外宣布,我安然,是你安展堂在外面遺落的明珠。”
“不可能,”路月站起身:“安然,就算我死,你也休想進(jìn)安家大門。”
安然沒有理會路月:“第二,我要一千萬,現(xiàn)金。”
“你做夢。”
“第三,我要拿回我的戶口本。”
這下子,路月倒是不做聲了。
安展堂沉默半響:“安然,你該知道,你自己是為什么來到安家的。”
“我很清楚,一刻也不敢忘記。”
“我不會讓你進(jìn)安家的大門,安家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不該屬于你,這一點(diǎn),你得牢牢記住,至于后面兩個要求,我答應(yīng)你。”
“安展堂,”路月喝道:“憑什么給她錢。”
“就憑她能救我們的女兒。”
路月咬牙,惡狠狠的望向安然,倒是不再說話。
安然聽著那聲‘我們的女兒’,分外的刺耳。
她站起身:“戶口本呢?”
安展堂起身,去臥室將她自己一個人的戶口本遞給她。
安然接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我其實特別想問問兩位,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媽就沒來找你們償命嗎?”
安展堂臉色一黑。
她笑:“告辭了,兩位。”
她走了幾步,想到什么似的道:“哦對了,我這次出來,除了可以幫你們救安心之外,還給你們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就權(quán)當(dāng)是感激你們四年前對我和我媽的‘關(guān)照’,兩位,拭目以待吧。”
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路月冷哼:“這個賤丫頭又要玩兒什么把戲。”
安展堂眼眸微深,“你沒有發(fā)現(xiàn)安然變了嗎?”
“變?沒錯,變成了坐過牢的女人。”
“不,她身上有了捕獵者的潛質(zhì),她……是回來報復(fù)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