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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冷眼瞥了她一記轉身離開。
“告訴我密碼呀。”
“卡號的前三位后三位。”
安然看著他的車離開,無語一笑。
所以……現在是天上掉餡餅了?
她將書放到車后座上,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去了銀行,她打聽了一下,這是張不需要預約的無限卡。
所以,她直接提了一百零一萬的現金。
拿到錢,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將這錢送給了葉知秋,自己只留了一萬。
回到家的時候,夜幕已經西沉。
將車停好,她被晚霞映照的,波光粼粼的海岸線吸引,邁步往海邊走去。
她脫掉鞋,坐在細軟的沙粒上,享受美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后忽然傳來喬御琛清冷的聲音。
“你還要在這里坐多久。”
安然嚇了一跳,回身看他:“喬總?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喬御琛臉色難看的嚇人。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呀。”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憶一下自己剛剛做錯了什么,若再想不起來,我就親自來幫你回憶了。”
安然看他臉色,絕不是騙人的。
她抿唇:“難道是因為……今天下午我取了你的錢?”
“你這不是很知道嗎。”
安然呵呵一笑:“喬總,不是你說的嗎,需要錢讓我從那張卡上取,花別的男人的錢,就是啪啪打你的臉,我現在從那張卡上取了點零花錢,你怎么倒是生氣了。”
“我沒見過哪個女人,零花錢一次就取101萬的,說吧,這些錢,你打算用在什么地方。”
安然努嘴:“花錢還要說去處的啊。”
“那你以為,我會無聊到養著一個無底洞?”
“去處呢,我暫時是說不出來,不過我不會白花你的錢,我用東西跟你交換。”
“換?”
她打開自己的包包,從里面掏出一個刺繡精致的小荷包。
她從荷包里,取出兩枚戒指,將稍大的一枚遞給他。
“諾,送你。”
喬御琛沒接,只是看著戒指不動。
她笑:“你放心,這戒指上沒有暗器,這是從我太姥姥那一代傳下來的傳家寶,算起來,也是民國時期的古董了。”
她說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主動的拉起了他的左手,將戒指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看著她輕柔的動作,他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哇,多神奇,你的尺寸跟我太姥爺一樣呢。”
“所以,你打算用這個銀戒指換了我的一百萬?”
“喬總,你這話說的,按理說,以你現在的身價地位,結婚怎么也得送給妻子鵝蛋大小的鉆石戒指吧,聽說,那個動輒就幾千萬呢,我呢,就幫你把那筆錢省了,戒指用嫁妝頂,今天下午那一百萬,你就當是……婚戒錢吧。”
“巧言善辯。”
她笑了笑,沒跟他斗嘴。
她取出另外一枚小戒指,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喬總,你看,這是情侶對戒哦,有戒指,才算是夫妻呢,演戲要演全套,對吧。”
夫妻……
他垂眸看著她,她臉上的笑容……很美。
“喬總,這戒指你可別弄丟了哦,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媽媽曾經說過,這戒指很神奇,戴過它們的兩代人,都恩愛兩不疑,白首不相離的走到了人生的終點。
只可惜,她一輩子也沒能遇到那個對的人,所以戒指在她那一代,沒能送出去。
她呢?這輩子也找不到什么有情人了,所以給誰又有什么分別呢。
喬御琛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沒有做聲,轉身往回走。
安然抿唇:“喬總,慢走,不送了。”
喬御琛回頭看向她:“誰說我要走了,今晚我不走,就睡這里。”
安然愣了,睡這里?
喬御琛邪魅勾唇:“剛剛你說的,演戲要演全套,上次被你逃了,你不會以為,這次你還能逃得掉吧。” 她愣在原地好半響。
喬御琛喊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走?”
她站起身,悶悶的跟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她打從心底里感到厭惡。
不行,她絕不要他,絕不讓他得逞。
想到什么,她媚眼一挑,有辦法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屋,曹阿姨已經將晚餐準備好了。
“安小姐,晚餐準備好了。”
“曹阿姨,辛苦了,再添一副碗筷,今晚,喬總要在這里吃飯。”
“好的。”
晚餐吃的很清淡。
手術后,安然不能吃太葷腥的東西。
喬御琛也不挑,就跟她一起吃。
吃過飯后,曹阿姨收拾完桌子,就被喬御琛支配出去了。
曹阿姨一離開。
喬御琛勾唇望向安然:“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又或者一起洗?”
安然淡然的笑:“喬總,我可是剛割了肝救過人的病人。”
“我問過醫生,你這種情況,不要累著就好。”
安然咬牙,有備而來呀。
“喬總就不怕,我又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
“這是你的家。”
安然點頭:“嗯,有道理,那我先洗好了。”
她說著,就往樓上走去。
安然猜測,喬御琛不會一直在外面等她。
畢竟有過兩次經驗了。
她洗澡的速度很慢,非常慢。
以至于自己在浴盆里,都要泡的發暈了。
門口忽然響起沉悶的敲門聲,“你是需要我進去幫你洗?”
“我這就出來了。”
她穿上浴袍,將手機放在了洗手臺上,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他也已經洗完了,身下只裹了一條浴巾。
他邪魅的勾唇,將她打橫抱起,走到了床上放下。
“不打算反抗一下?”
“反抗有用嗎?”
“沒用。”
“所以呀,我何必掙扎一身臭汗,還讓兩個人都不愉快,”她指了指燈:“我就一個要求,喬總,關燈。”
喬御琛長手一身,將燈關掉。
安然呼口氣,閉目。
喬御琛的吻落下,讓她幾乎窒息。
安然心里只覺得一陣惡心,她的手緊緊的扯著床單,不回應,也不反抗。
她在心里默默數著,一,二,三……二十七。
喬御琛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開始,喬御琛不予理會。
安然推住他的肩膀:“先接電話吧,反正夜很長,有的是時間。”
黑暗中,傳來喬御琛的冷嗤。
他從她身上起來,側身撈起手機,劃開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安心嬌弱的哭聲。
“御琛。”
“怎么了?”
“御琛,我想你,我一直在等你,為什么你今晚沒有來看我,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我為了自己活,用了然然的肝臟,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可惡。”
喬御琛凝眉,臉上閃過一次不耐煩:“別胡思亂想,我今晚有事。”
“我想見你,你現在就來找我好不好,御琛,一天看不到你,我都沒法兒活,我知道自己很煩人,可是……可是我,咳咳咳。”
“你感冒了?”
“下午的時候吹了點風,有一點感冒的癥狀。”
他翻身下床,打開燈:“誰帶你出去的,等著,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他將手機扔到床上,開始穿衣服。
安然已經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她看著他利索的動作:“看來這次逃跑的不是我,我們扯平了。”
喬御琛看了她一眼:“早點休息吧。”
“好啊,晚安,老公。”
安然抿唇一笑,臉上是疏離的冷漠。
這是喬御琛最不喜歡的樣子。
不過,他也沒有心情計較,拿起包離開了房間。
聽到樓下傳來車聲,安然這才起身,裹上浴袍走進浴室。
她將洗手臺上的手機拿起。
畫面上顯示的是安心的號碼。
就在剛剛,她從浴室出來之前,撥通了安心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