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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地下停車場,安然穿著普通的白色T恤牛仔褲,站在一輛賓利車旁。
過了足有一個小時,車的主人才姍姍來遲。
那是一個優(yōu)雅貴氣的男人。
秀頎挺拔的身上,裹著名貴的西裝,說不出的好看。
安然第一次覺得,喬御仁再帥,也被比成了渣渣。
男人走近,摘下眼上的墨鏡,打量向擋著自己車門的女人。
安然勾唇一笑,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嫵媚。
“喬總應(yīng)該認(rèn)識我吧。”
“我們見過?”
“沒有,不過四年前,不是喬總把我這個陌生人送進了監(jiān)獄嗎,還是說,喬總送進監(jiān)獄的人太多,不記得了?”
“你是安然?”男人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厭惡。
安然笑:“沒錯,我就是安然,喬總,有時間嗎,聊一聊。”
“我沒興趣跟你這種女人聊,閃開。”
一直都倚靠在車邊的安然當(dāng)真就從車門邊離開。
“忘記了,喬總這車可是豪車,被我這種坐過牢的人倚靠過,未免晦氣。”
“知道就趕緊滾開,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別在這周圍打轉(zhuǎn)。”
喬御琛說著已經(jīng)拉開車門,準(zhǔn)備上車。
“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匹配的肝源吧。”
男人腳步停住,看向她:“四年的時間,你還沒學(xué)老實?”
“喬總,我正是因為太老實了,所以才會主動送上門來的,我知道哪里有合適的肝源。”
“你知道?”
安然聳肩,淡然一笑:“喬總應(yīng)該聽安家人拐彎抹角的說過,要把我找回來的這種話吧。”
她敢打賭,現(xiàn)在安家人一定在找她,只是卻不敢明著跟喬御琛說目的。
喬御琛眉心微挑,不置可否。
“只有我能找到肝源救她,喬總可以賭一把,是跟我談?wù)勀兀€是放棄救你女朋友的機會。”
喬御琛冷笑:“你別后悔,上車。”
安然看到他上車,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如葉知秋所說,這個男人,很危險。
不過,前有狼,后有虎,那選擇與虎為伴去斗群狼,又何嘗不是一件化解危機的辦法呢。
喬御琛帶她來到一家私人酒窖。
工作人員給兩人送上了一瓶酒后就離開了。
“會倒酒嗎?”
“當(dāng)然,”安然上前,將酒瓶起開,優(yōu)雅的給他倒了酒。
他端起酒杯,微微晃動了兩下:“說吧,你的條件。”
“既然喬總是痛快人,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喬總能給我什么?”
喬御琛上下打量著她,冷笑:“一套公寓,一輛車,三百萬。”
安然聳肩:“那你心愛的女人,還真是不值錢。”
喬御琛臉色一冷:“看來,你想獅子大開口。”
“在我眼里,安心應(yīng)該比這更值錢,所以,我要一套只屬于我一個人的海景別墅,車子我就要門口你那輛,畢竟被我這種人坐過了,晦氣,我想喬總應(yīng)該也不會想再開了,錢,我要一千萬。”
“果然,獅子大開口。”
安然笑:“這就算獅子大開口了?喬總,我可還沒有說完呢。”
喬御琛眉眼有幾分冷的望向她:“你確定,你還敢繼續(xù)說下去?”
“我還要,你,”她說著眼角分明露出一抹妖媚的弧度,手指輕輕的指向他。
整個北城,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做。
他微微晃動著杯中酒,邪魅的勾著唇角,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個yóu物,只可惜,是個蛇蝎心腸。
“我?你確定,你要的起?”
他的眼底明明沒有什么色彩,可是聲音卻是玄寒的,讓人打從心底覺得冷。
“前面說的那些,做為聘禮,你娶我的聘禮,這才是安心該有的價值。還有,在我看來,我要不要的起喬總不重要,能夠救安心才是最重要的,難道喬總不是這樣認(rèn)為的?” 喬御琛不說話,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
他的目光始終在眼前的人兒身上。
安然不知道,這個人深邃的眼眸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看不透他。
也不敢亂猜。
她只是在賭,賭安心對這個男人來說,還是重要的。
“你放心,我不會綁住你一輩子,只要六個月,足矣。”
良久后,喬御琛勾唇。
安然一整顆心都提到了嗓眼。
“我聽說,你小時候是在安家長大的。”
只有小時候嗎?她可是從小就在那個惡魔窟長大的。
“喬總想說什么?”
“安家人都懂酒,你呢?”
“略懂一二,”她看向他,表情淡定。
他淡淡的又喝了一口酒。
在她還未反應(yīng)明白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一手壓住了她的后腦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安然腦子里轟的一響。
她立刻閉上了眼睛,提醒自己,還有交易,不要推開。
可是不行。
她腦子里全都是那晚,她被人壓在身下,被迫承歡的畫面。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一把將他推開,這副不安的樣子全被他看在眼里。
他眼神中多了一抹玩味,松開她。
重獲自由,她用力的呼吸,默默的往后移去幾分,警惕的看向他。
“說說,這是哪個年份的酒,答對了,你的要求,我就應(yīng)了。”
安然側(cè)頭不屑冷笑一聲。
“怎么?你對我的問題,有異議?”
“在喬總眼里,安心的命可以用來賭嗎?”
“我當(dāng)然不會拿安心的命來賭,我有必要提醒安小姐一句,我既然能把你送進監(jiān)獄,就有的是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把這個人交出來。”
是啊,城南喬家在這個北城可是手眼遮天的。
不然她也不會坐牢了。
想起這一點,安然眼底多了一份恨。
喬御琛翹起二郎腿,勾唇:“既然敢來跟我提條件,那你來之前,就沒調(diào)查調(diào)查我?”
安然微微握起拳頭。
“上車之前,我可是提醒過你,讓你別后悔,若是你現(xiàn)在反悔了,可以立刻離開,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安然揚起下巴,努力的克制自己,保持淡定:“我……剛剛沒有嘗出酒的味道。”
“那你可就輸了。”
“再讓我嘗一次,再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到。”
“安小姐這是在向我邀吻?”
“我可以自己喝一口?”
要知道,即便只是自己喝一口酒,也很難分辨出,更何況……
“當(dāng)然不行,我的酒很名貴,你不配。”
他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看向她。
這意思顯而易見。
安然沉思片刻,不再猶豫,上前碰到他的唇。
可是,他不張嘴。
她窘迫的離開,看向他。
想到那晚那個男人粗魯?shù)奈撬龝r的方式。
她閉目,咬牙,握的拳頭都顫抖了起來。
她不能放棄,這個男人,是她懲罰安家人的第一步。
再睜開眼時,她眼神中一片清冷。
她上前擁住他,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唇碰到他的唇上,撬開了他的嘴。
一點紅酒被度到她的口中。
她立刻跟他分開,仔細品味。
她沒有注意到,他臉上閃過一絲的訝色。
這些年來,除了那晚藥效作用下的安心之外,再也沒有女人能夠讓他起生理反應(yīng)。
即便是現(xiàn)在的安心,他也完全提不起興趣。
可剛剛,這個女人做到了。
很好。
“怎么樣?這是哪個年份哪個地區(qū)的酒?你只有一次機會,猜錯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她雙手輕輕的交握,掩飾她的緊張。
“我剛剛有沒有說過,我是個沒有耐性的人,不開口嗎?”
“82年,波爾多的葡萄酒。”
她說完,立刻雙眸炯炯的望向他,等待答案。
她沒有錯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