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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御琛走到了病床邊,像是沒有看到安然一樣。
“你今天怎么樣。”
“我蠻好的呢,安然,打招呼吧,這位是帝豪集團的喬總。”
安然轉(zhuǎn)頭看向喬御琛,勾起明朗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安心握緊拳心,狐貍精。
喬御琛看著她,聲音清冷:“捐肝的人呢?帶來了嗎?”
“帶來了,隨時可以穿上病號服為安心姐姐做術(shù)前檢查。”
聽到兩人的對話,安心有些驚訝:“御琛,你認識然然?”
安然抿唇一笑:“安心姐,既然我是從小在你家長大的小妹妹,你又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這位喬總,是我……”
“跟我來,帶著你的人,去辦理入院手續(xù)。”
喬御琛眼神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安然回望,眉心間有一抹弧度。
喬御琛說完就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安然淡然一笑,邁步跟著走了出去。
安心坐在病床上,一臉的驚訝:“媽……我怎么覺得,他們認識?”
路月恨恨的咬牙,斜眼看向安展堂:“看看你找的狐貍精生出的小狐媚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兒身上了。”
“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別胡說八道,我還是相信喬總的為人,這些年,他也沒做過什么對不住咱們安心的事情。”
安心點頭:“沒錯,一定是我誤會御琛了,御琛不是那種人?!?br/>
電梯門口
喬御琛站定,安然站在他身后。
他回身,眼眸間盡是冷意:“你剛剛想說什么?”
“我跟你結(jié)婚的事情,總不能一直瞞著把我當成親妹妹的安心姐吧。”
“撬了她的男人,你覺得自己很光榮?”
“沒錯,撬的就是她的男人。”
看到她笑著說著這些令人發(fā)恨的話,他忽然冷笑:“怪不得,安總會說你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現(xiàn)在看來,你的確很有這份潛質(zhì)?!?br/>
“白眼狼嗎?那他對我的評價還真的是太好了,我以為,他會告訴你,他養(yǎng)虺成蛇,反咬了他一口呢。”
喬御琛懶得跟她斗嘴:“你帶來的人呢?”
“這不是就站在您面前嗎?”
他的表情微微質(zhì)疑:“你?”
“喬總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除了我,還會是誰?”
“你也是熊貓血?”
她笑:“這里就是醫(yī)院,喬總需要我去驗血嗎?”
喬御琛看著她,這其中似乎有什么問題。
安家養(yǎng)大的沒人要的孩子,怎么會剛好就跟安心血型相同呢?
辦理好入院手續(xù),安然一個人在護士的引導(dǎo)下做各項檢查。
檢查完畢回到病房,安展堂也在。
她在門口愣了片刻,“安總有何貴干?”
“你跟喬總認識?”
安然走了過去,在病床上坐下。
“認識?!?br/>
“什么關(guān)系?”
“大概就是你心里想的那種不太干凈的關(guān)系。”
“你……你難道不知道他跟你姐姐的關(guān)系嗎?”
“姐姐嗎?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哪兒來的姐姐?!?br/>
“安然,喬御琛是安心的男人?!?br/>
她眼神一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你……”
“我想,安總大概是忘記了吧,我已經(jīng)跟你們說過了,要送給你們一份大禮?!?br/>
安展堂抬手就掌摑了安然一巴掌。
安然猝不及防,抬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望著地面怔愣了半響。
她抬起頭,高傲的看向他。
“孽女,世界上這么多男人,你勾引誰不好,為什么偏偏非要選喬御琛?!?br/>
她笑,“沒辦法,好男人那么多,偏偏他最優(yōu)秀啊?!?br/>
“啪?!?br/>
她話音才剛落,安展堂又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安然抬頭,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還是笑,可是聲音卻是冷徹入髓。
“打夠了嗎?” “安然,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展堂咬牙看向她。
“挨打的是我,您卻問我想干什么?我有些糊涂,不如,安總提醒我一下,希望得到怎樣的回答?!?br/>
“我要你立刻離開喬御琛?!?br/>
“不可能,”安然眉心微挑,眼波間流轉(zhuǎn)著美:“我愛他?!?br/>
“你搶你姐姐的男人,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了?!?br/>
“羞恥心這種東西,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女兒吧,如果她有,就提醒她不要來搶我的男人,做第三者可是很可恥的。反正我是沒有那種東西,不介意跟她光明正大的搶?!?br/>
“你……”他再次抬起手。
安然卻是站起,一把抓住了安展堂的手腕。
“安總,剛剛那兩巴掌,第一巴掌,結(jié)清了你我的血緣親情,第二巴掌,結(jié)清了這些年來,你對我不算善待的養(yǎng)育之恩。你可想好了,接下來這一巴掌落下來,我會立刻逃離北城,安心的死活,再與我無關(guān)?!?br/>
“你敢威脅我?!?br/>
“對,我敢,”安然笑,笑的燦爛。
“好,安然,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那你就繼續(xù)作,喬御琛跟安心感情那么好,我就不信他會舍棄安心,真的跟你這種坐過牢的女人在一起,我就等著看,看你最后能有多得意?!?br/>
安展堂說完,轉(zhuǎn)身負氣的摔門離去。
安然咬唇,走到寬敞的窗臺邊坐下,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糖,塞進口中,看向窗外,心情寂落。
她不需要多得意,她要他們痛,撕心裂肺的痛。
病房的門被推開的時候,安然幾乎坐在窗臺上睡著了。
她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看去,竟是喬御琛。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打在她的身上。
看著她背著光線對他露出絢爛的笑容。
喬御琛有一瞬的恍惚。
眼前的女人,不像是個人。
倒像是……被遺落在人間的精靈。
“真是稀客,喬總不去守著你心愛的女人,卻來看我?!?br/>
“手術(shù)時間醫(yī)生已經(jīng)商量好了?!?br/>
“我知道,醫(yī)生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
她從窗臺上走下來,在床頭柜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
看到她左側(cè)臉頰上,沒有重疊到一起的兩個五指印,喬御琛眉心微涼。
“你的臉怎么回事。”
“臉?”她愣了片刻,才抬手捂著自己的左側(cè)臉頰:“這個啊,撞到門上了?!?br/>
喬御琛眼神更是冷了幾分,謊撒的倒是坦然。
她不說,他也懶得管。
他轉(zhuǎn)身要走,走了兩步又回身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自己可以救安心的?”
安然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眸中帶著冷漠。
一個把她送進監(jiān)獄里的混蛋,問她這些做什么?
這個人,壓根兒不是真正的關(guān)心她。
如果他真的想知道什么,何需問她,只要他去查……
她勾唇:“不記得了?!?br/>
喬御琛眼眸玄寒,撒謊。
他看了她一眼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對他有抵抗心理。
無妨,反正她也沒多討人喜歡。
他回到安心病房的時候,安心正在跟父母哭鬧。
見到他,安心傷心欲絕。
“御琛?!?br/>
喬御琛看到被她扔在地上的一片狼藉蹙眉:“怎么回事?!?br/>
“御琛,手術(shù)我不做了,給我捐肝的人是安然,是安然啊,我怎么能讓無辜的安然為我受苦,如果等不到合適的肝源,我寧可死。”
“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怎么會同意我爸媽做這種荒謬的事情,安然是活生生的人吶。”
路月也在一旁擦眼淚:“心心,不是媽媽狠心,是安然自己愿意的,昨天,她還特地去家里跟你爸要了一千萬,這是她自己要的報酬。”
喬御琛聲音森寒:“她向你們要了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