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收集工作暫時無法確定這次攻擊的情況,暫時還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大氣層內有過一顆核彈爆炸。但是徐景哲哪里敢掉以輕心?雖然是核武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仍然他得等到攜帶專業設備的直升機飛臨到彈著點上空才行。上級需要準確的情況來判斷面臨的局面,然后做出如何反擊的決策。</br></br>等候期間有幾份公路守備部隊的目擊報告陸續傳來,有戰士在爆炸點外數百米看到了這次爆炸,爆炸規模很有限,確實有濃煙升起,但是并不像蘑菇云,有人還在附近撿到了彈片,熱核爆炸似乎不應該留下這些東西;顯而易見,爆炸的應該只是一枚常規彈頭。不過,附近村民通過手機向鄉政fu報告的情況卻不太一致,鄉民看到整座山都被削平,他說從未經歷過這么響的聲音,并且村委會的玻璃窗都震壞了。</br></br>徐景哲傾向于相信戰士的話,鄉民的話顯然多有夸大,不過謹慎起見,一切還是等到大氣數據報告才能最終。</br></br>直升機的視頻傳到指揮所,確實有一座小山頭被削掉了一半,但是山坡上種植的茶樹都還在那兒。</br></br>“向上級匯報,是一顆500公斤到一噸級的常規彈頭,目的……”他瞄了一眼地圖,附近沒有什么軍事設施,只有在德欽境內轉彎的公路,“敵人的目的,顯然是我們的公路。照這樣的‘精’度,他們不可能威脅到這條公路。”</br></br>大氣監測數據隨即傳來,沒有檢測到u235或則钚239這樣的放‘射’‘性’物質,附近幾個省份的地震局‘精’密儀器,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動。</br></br>實際上,徐景哲也有一些納悶,印度陸軍的這次反擊似乎十分令人費解,用如此‘精’度的導彈襲擊公路,清理上說不通。當然也不是沒有先例,納粹德國在行將垮臺的1945年3月份,曾經向萊茵河上一座落入盟軍手中的鐵路橋,發‘射’了十余枚v2導彈,當然這樣的用心是不可能得逞的,用缺乏末端修正的彈道導彈攻擊如此小的目標,軍事上意義不大;盡管大地導彈的‘精’度高出v2不少,彈頭也更大些;但是要靠很少幾枚導彈就拿下類似的目標,徐景哲很清楚,個世界上也只有兩三個國家能夠做到。美國人當然可以通過其技術,將慣導的累積誤差控制在50米內,而中**隊在這個領域保持著一些更加獨到而神秘的技術,甚至可以威脅1000公里外移動的目標;無論如何,這都是印度無法達到的能力。</br></br>“敵人還有幾枚導彈?”</br></br>“山鷹說一共有8輛發‘射’車,正在依次加注燃料,可能會在30分鐘內發‘射’第二枚。”</br></br>“上面怎么搞的,還沒消</br></br>息?再拖下去,它們可就又來了。”少將不由得埋怨起來,盡管他可以通過印度導彈的圓概率偏差,大致計算出靠著僅僅8枚導彈撞上大運的機會其實不大,不過二炮某旅正在翹首以待著開火命令,如果敵人都打完了,那反擊也就沒有意義了。</br></br>“通知趙長斌繼續監視目標,隨時報告敵人動向。”</br></br>“是!”</br></br>趙長斌繼續冒著巨大的風險,從一線發回信息,敵人的加注工作仍然在進行,敵人沒有進行齊‘射’,很可能是因為發‘射’陣地太過狹小,亦或者被蘇30的攻擊嚇到了;幾十分鐘內,這支部隊很可能會發‘射’第2和第三枚導彈。他從山崖上探出頭去,能夠看到的發‘射’車一共有8輛,而已經豎起的導彈則還有7枚,只要有一塊彈片擊中那幾輛加注車,就能報銷整個山谷內的敵人,他想,自己的隊伍里如果有大口徑的反器材武器的話,甚至可以碰碰運氣,但是上級給他的任務仍然只是監視。</br></br>“這里是山鷹,敵人沒有逃跑,他們正在撤離第二輛發‘射’車附近的人員,我估計第二枚快了。”</br></br>徐景哲無法決定任何事情,她只能立即將這一情報匯報了上級,然后干等著。很顯然敵人無法觀察到第一枚導彈的戰果,但是也沒有打算靠一枚導彈達到目的。燃料加注工作比預計得快得多,可見這支印度部隊相當的訓練有素。</br></br>參謀部內某人突然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如果有一顆彈頭擊中公路西側的綿延荒山上,可能會導致一次嚴重的塌方或者泥石流,保守估計會有數千噸的土方滾落到公路上,如此可能會使得公路癱瘓48小時以上。從概率上計算,擊中一面山,比直接命中綿延彎曲的公路的機會大得多;或許,印度人并不是在盲目下注,他們可能正是盯著這樣的可能‘性’?</br></br>徐景哲來不及聽參謀們的分析,他現在焦急萬分,只盼著上面的命令,好讓提斯普爾的印度中將見識一下,己方的導彈‘精’度。根據參謀部的計算,一次發‘射’3枚導彈已經足夠了,東風11甲型導彈正嚴陣以待著。</br></br>“這他媽的……”他硬生生將罵人的話咽了下去,如果是他的下屬做事這么磨蹭,他早就破口大罵了;他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上面不會是顧忌什么事情,放棄反擊了吧?這個念頭在他腦子里逐漸變強。</br></br>一名參謀跑過來,將一份新到的命令塞到少將手里,他掃了一眼,看到了按已經擬定的甲方案行動的指令。這份同意攻擊命令,同時已經下達到了導彈旅。</br></br>已經進入陣地待命的東風11甲型導彈,同時接獲了開火指令,向已經標定</br></br>的目標進行齊‘射’。發‘射’陣地上的導彈早已豎起,目標數據也已經輸入,隨即進入不可逆的‘激’光陀螺儀預熱狀態。這種武器仍然依靠基本的慣‘性’制導,但是其‘精’度與印度大地型導彈不可同日而語,完全可以勝任對一個50x500米的陣地進行打擊。</br></br>士兵們迅速撤出發‘射’車,在掩體后,等待導彈發‘射’。</br></br>數十秒后,伴隨著劇烈的大地震動,3枚導彈轟然升起,在地面上卷起了滾滾的煙塵。導彈飛向了300公里外的目標,可以看到三道并排的濃煙在空中同時轉向西南方向,戰士們仰天看著導彈遠去,知道自己開創了實戰的先河。盡管早在上個世紀70年代,很多小國家在沖突中互相投擲這類武器,幾乎成為了家常便飯,但是中**隊在實戰中,還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武器。</br></br>地面雷達跟蹤到的導彈數據立即傳到了指揮所內,不過少將已經不為所動了,他知道結局已經注定了,此刻他在正分心于另一件事——印度總理在斯利那加鼓動士氣的講話視頻,剛剛通過特殊渠道‘弄’到了,時間上比印度斯坦國營電視臺都還早一些,也就是說還未經過內政部的審核和剪接。印度電視臺最近只公開了總理在人民院演講的側面畫面,似乎有‘欲’蓋彌彰的心思,這使得徐景哲一直無法驗證印度總理中風的消息是否屬實,而真正的結論,完全可以通過一側嘴角和臉部的細微‘抽’動的細節得出。在徐景哲看來,林淮生作為校級軍官,總是著眼于有關于印度方面最直接的情報,人事上的或者軍事上的,他的眼界只是比偵察兵稍高一些。而少將這些年來,一直在更廣泛的領域,通過過更復雜的手段與查曼過招,實際上他掌握的情報網一直在有效運作著,遠遠比林淮生靠著閱公開資料收集來信息更多、更有用。</br></br>趙長斌接到了最后一個命令,是立即后撤到遠離山頂的安全區域,命令沒有細說原委,他當然可以猜到應該是發‘射’了某種威力強大的武器。他指揮著戰士向后撤,自己留在了最后,他有一些大意,以為攻擊不至于來得如此之快。當三枚彈頭以極高的馬赫數呼嘯而來的時刻,他還停留在山頂附近,眼看著一枚緩緩上升的大地導彈與三道閃電‘交’錯而過,他趕緊躍起閃避,幾乎在他落地的同時,山谷中的可怕的爆炸聲也同時響起。即使趴在地上,他也能感覺到了整座山在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猛烈地搖動,這不是3枚彈頭能夠造成的威力;很顯然這一擊將所有的敵人導彈以及燃料全都報銷了。</br></br>除少將以外,指揮部呢其他人一直在靜待攻擊后的反應——現場偵察兵觀察到的,以及提斯普爾內線發回的。</br></br>“我需要真實情況,你必須盡快核實。”</br></br>漫長的信號延遲過后……</br></br>“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我的聽力到現在還沒有恢復。我只能告訴你,敵人肯定是完蛋了。喂……能聽見嗎……”</br></br>顯然趙長斌在導彈爆炸后暫時失去了聽力,不過從他的描述看,攻擊應該是奏效了。</br></br>徐景哲有些無奈,只得暫時停止通訊,他在大后方指揮幾支偵察兵時,常有身不在現場的遺憾,盡管現在有了暢通的通訊,不過任何事情還是親眼看一看來得可靠。</br></br>過了幾分鐘,就有人將第二枚大地導彈的攻擊情況送到了他的手上,他瞄了一眼,再次長出了一口氣,敵人的這次倉促攻擊比上次一更偏,距離公路足足有400米。顯然二炮的還擊要‘精’確得多,不過對于敵人的彈道導彈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大地導彈的早期型號‘射’程有限,很難攻擊到人口稠密的地帶,但是他們還是擁有很多可以打得更遠的導彈,戰爭不可能總是靠敵人的‘精’度不足來打贏的,必須有一些足夠的手段來進行更主動的防御才行。盡管反導部隊已經部分獲得了中段攔截的能力,但是對于始終在大氣層內飛行的短程導彈,反導體系統還存在著明顯的疏漏。主要是徐景哲領導的情報部‘門’,誤判印度不會對云南方向發起攻擊,首批近程導彈防御系統部署在了拉薩方向,而云這邊則只有雷達就位,本來準備與之配套的紅旗9型導彈,被臨時拉到了巴基斯坦參戰,這個窟窿至今還沒有補上。當然從好的方面看,這次敵人的襲擊對于檢驗這些系統仍然起了作用,至少早期預警是可靠的,指揮部全程都能發現敵人導彈的軌跡,只是沒有反導武器能夠進行攔截,不免有些遺憾。如果這次成功地將導彈攔住了,也許會大大動搖印度方面再次使用此類武器的決心,可惜錯失了</br></br>復制本地址到瀏覽器看最新章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