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眼見到鬼 !
我和王安靈當然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打架,見面后一語不合也就互相切磋了幾下抓奶龍抓手,可惜我倆都是太平公主,抓來抓去都是兩個胸墊誰都沒有占到便宜,最后商定第二天直接找上樓定,讓他來做決斷。
等我倆到了樓定面前把事情跟他一說,樓定那張臉就黑了。
“我不去。”他沒得商量。
我見狀急了,連忙扯著他胳膊撒嬌道:“我都和我媽說了你星期六上門,再說……你之前不是一直嘮叨想和我這輩子的爹媽見上一面嘛,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是誰把我教育得這么完美純潔善良的嗎?”
完美純潔善良?
樓定抽搐著嘴角看著掛在他身上的妹妹,不置可否道:“我是想見,但并不想用你假男友的身份……”
還沒等他說完,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我嗯啊嬌喘一聲,漲紅著臉羞澀道:“歐巴,難不成你拒絕的原因是想用我真男友的身份去見我爸媽?”
矮油,多不好意思呀……你,你都沒追求就想一步登天……那是不行的!
我半轉(zhuǎn)過身子沖他跺了跺腳。
正在陽臺曬日光浴的人面鳥突然沖客廳里的人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忒……忒不要臉了!”王安靈覺得自己在厚臉皮這方面就算脫了鞋子也追不上好朋友慢走的腳步。
費申沖好友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說正事。
樓定果斷從我手里抽出他的胳膊,將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扔在我和王安靈的面前,示意我們看一下。
王安靈拿起來和我草草看完后,我倆低聲交換了一下信息,眼中露出一絲質(zhì)疑。
“你們不相信?”樓定從冰箱里拿出一罐紅牛,他為了陸云家里鬧鬼的事已經(jīng)兩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王安靈保持半信半疑的立場。
“1。”我附議。
那份文件上的內(nèi)容非常匪夷所思,求助人是陸云,受害人是陸云的母親,也就是拿著五百萬讓王安靈分手的貴婦人。貴婦人自從那日見過王安靈之后,當天晚上就聲稱自己見了鬼,整個人開始變得神神叨叨,自言自語說一些古古怪怪的話,送醫(yī)吃了一些安神的藥后不見一點好轉(zhuǎn),而本身就有奇特經(jīng)歷的陸云在沒有其他更好辦法的情況下只有求助樓定。
樓定接受邀約后晚上就和費申去了陸家一趟,午夜十二點過后,那間有著十年短短歷史的別墅確實發(fā)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說一樓擅自移動位置的沙發(fā),二樓書房莫名響起的古典音樂,廚房讓人不寒而栗的磨刀聲,而在凌晨四點,事情的發(fā)展超乎了他們的想象,看起來那位陸夫人不光是惹到了討債的惡鬼,甚至還有一些過來想要分羹的精怪。
“所以……你們無功而返了?”我跳過過程,問到結(jié)局。
樓定聞言裝模作樣低頭干咳兩聲,沒有正面回答。一來他不想在剛認的妹妹面前失了面子,二來雖然也是除魔師出身,但是就職業(yè)規(guī)劃方面他更加偏向于文職,也就是后勤工作,如果是剛剛死去的魂魄他當然不足為懼,但是對付有著上百年修道成精的妖怪,他就有些不經(jīng)看了。
李建國大巫見狀出來解圍道:“上次的調(diào)研也不見得是無功而返,至少我們有了初步的概念,有了第一步才有了如何走下去的第二步,更重要的是阿申在過程中和那只黃鼠狼對付了幾招,現(xiàn)在,我們有請……阿申出來講幾句話。”
我和王安靈啪啪拍手歡迎。
一直站在角落默不作聲的費申在大巫的引導(dǎo)下,上前一步迎向了眾人的目光。他神色有些遲疑,過了幾秒,才慢慢說道:“很厲害的黃鼠狼……光憑我一人之力恐怕……并非我學(xué)藝不精,如果再給我二十年的時間……”
王安靈沖他發(fā)出一聲噓聲。
費申面對嘲諷神色并未變化,他鎮(zhèn)定解釋道:“那只黃鼠狼有著千年道行,我目前才修煉百年,去年終于煉到筑基期,若非現(xiàn)在社會靈氣難尋,霧霾變天,我早就……”
聽到這,我也沖費申發(fā)出噓聲。他的說辭明顯就是拉屎拉不出怪馬桶沒吸力那套嘛!
youcanyouup!費申退后一步?jīng)_我倆比劃了一下。
面對費申不服氣的眼神,王安靈道:“我同意你的部分說辭,但這并不是你失敗的借口,我是重生的,就我的經(jīng)歷,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訴你,其實就是能力問題,我重生后沒有考上大學(xué)也是如此,高考失敗后,我從來沒有埋怨過那年入取分數(shù)線太高,也沒有埋怨過那年高考人數(shù)破表,更加沒有埋怨過老師抓題錯誤。”
費申:“……”
真的沒有埋怨過嗎?說話的時候明明就是一臉咒怨表情。
“行了,不要抬扛了,既然費申都說了這次任務(wù)的難度,那我們接下來就要好好想想如何去面對那些精怪,飄飄,你不要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等兩個月后那些東西纏上的時候看你還輕不輕松,還有小王同志,我作為你們現(xiàn)在這個team的長者,我必須說……大家都是這個社會的異類,相煎何太急,我們應(yīng)該共同幫助,共同守望,共同進步,你好我好……咱們大家才能好嘛!”老李充分發(fā)揮自己調(diào)解員的角色,苦口婆心要將松散的我們擰成一串結(jié)實的麻繩。
“聽大巫的意思,你準備讓我和靈靈去冒險?”我玩著自己的發(fā)圈,好笑道。
我和靈靈才幾斤幾兩啊,幾個大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又如何能做到……說白了,我不是加藤鷹,哪里來的金手指!?
老李眼角的皺紋徐徐展開,面部表情也繃得緊緊的,只見他半試探半明說道:“飄飄,在前世我也是你尊敬的長輩,就算你不記得也沒有關(guān)系,我記得就行了……到了現(xiàn)在,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說的你媽也是我的粉絲,所以你我之間關(guān)系多復(fù)雜我就不重點說明了,如今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必須明確的問你一句,之前在阿定為你準備的幻境中,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此話一出,陽臺上原本攤著肚皮躺著的人面鳥也飛進了客廳,站在了樓定的肩膀上。
我兩眼一瞇。
我當然知道他們會看到在幻境中的表現(xiàn),但是讓我坦白自己是只老母雞……
“飄飄,”興許是見我有些猶豫,樓定舔了舔唇,伸出手做出一副想要安撫我的動作,遲疑道:“就算你上輩子是條土狗,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我:“……”
“阿定,不一定是土狗,也有可能是其他犬種,想當年公主天資聰慧,說不準是犬類中智商排名第一的邊境牧羊犬。”老李見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連忙把我往高大上方向捧了。
“不像。”人面鳥瞥了一眼,覺得這個老女人更加像做事不著調(diào)的哈士奇。
費申刷了一下手機,再打量了一下我的形象后,有理有據(jù)評價道:“大巫,約克夏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你瞧她這張臉,這個眼神,還有五短身材……”
我:“……”
〒▽〒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王安靈跳了起來。
樓定眼睛一亮:“小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安靈沖他們露出一臉我當然知道真相的得瑟模樣,為我辯駁道:“誰tmd說飄飄是狗了?人家明明就是老母雞!”
老李,費申和人面鳥:“……”
樓定=口=!!!
老母雞!?
還不如是條土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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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玻璃心的女人,就算是面對眼前四個男人同情的目光,我的心臟依舊強韌。
如果我都看不起自己老母雞變異的身份,那如何讓別人高看我一眼,所以做個自強不息的女人是我永遠的追求目標。
“歐巴,嗚嗚嗚,看在我上輩子是老母雞的份上,周六你就來我家一趟吧……”我撲進他懷里嚶嚶嚶。
我想來想去,決定還是等周六的事了結(jié)了再做一個雞堅強吧。
王安靈→_→。
“樓定,嗚嗚嗚,看在我上輩子被你好基友費申滅門的份上,你周六也來我家一趟吧……”前面被好朋友占了,王安靈只有偷偷摸摸繞到樓定背后,準備給他來一個愛的抱抱。
樓定被兩個女人一前一后抱住,頓時成了甕中之鱉,他面對兩個好友嘲弄的目光,無奈以退為進道:“要不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們倆和我們一起去陸家看看,如果我們能夠解決那只黃鼠狼精怪,那我……本來我還有些擔心飄飄,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自保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唉,如果上輩子妹妹也會你在幻境中的那招,或許就不會弄到同歸于盡那么慘烈了……”
想起往事,樓定心里酸酸的。
我:“……”
大哥,那招就和避孕套一樣是一次性的,現(xiàn)在的我除了咯咯咯咯,其他什么都不會。
“飄飄,你要加油!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樓定的聲音溫柔而又低沉,他的眼神就好像高考完還沒出分數(shù)就確定我上了清華一樣。
我沖他眨眨眼,在要面子和要命的問題上掙扎了兩秒,我嘴角上揚四十五度,誠懇道:“歐巴,我的本能只有在遇見強大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偶爾還會不出現(xiàn),所以,你懂的。”
樓定懂不懂我不知道,但是其他人的表情我算是看懂了。
在他們眼里……鬧了半天,原來我還是個會拖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