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燦陽探過頭去一看,瞬間就沒了脾氣,無奈地看向蘇柔,“柔姐,原來是你自己不小心把耳釘?shù)暨M(jìn)去了,下次可一定要小心點(diǎn)!”
蘇柔看了看那醫(yī)生手上的耳釘,一臉委屈的搖頭道:“不!這個耳釘不是我的,我從來不會帶這樣的耳釘......”
“柔姐,你說這耳釘不是你的?”江燦陽突然警覺起來,“難道是有人故意放進(jìn)你鞋子里的?這里有人要害你啊!”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提起了三分精神。
他們都是自小就互相認(rèn)識的朋友、自己人,家族之間也都是世交,誰會用這種方式害自己的朋友?
江燦陽的話讓蘇柔怔了怔,而后,她似恍然大悟了什么,一臉不愿相信的表情看向了站在霍項(xiàng)胤與左顏之間的顧芯芯......
“芯芯,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眾人均是一愣,震驚的目光掃向顧芯芯!
這里唯一的一個和他們所有人都剛認(rèn)識不久,談不上什么交情的外人......
而顧芯芯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聞言,懶懶地一抬眼,“嗯?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見顧芯芯這個‘罪魁禍?zhǔn)住瘧B(tài)度那么散漫,蘇柔又委屈又憤怒地紅了眼圈,指控道:
“只有你剛剛試穿的時候碰過我的這雙馬靴,如果不是你,還會是誰呢?
芯芯,我只是好心想借鞋子給你穿,尺碼不合適就沒有辦法了,可你為什么要趁機(jī)這樣害我呢?
要知道我可是一名芭蕾舞者啊,我的腳如果受傷留下了后遺癥,以后還怎么跳舞?”
顧芯芯平靜地看著她,淡淡挑了挑眉梢,“你說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不過,一只小小的耳釘而已,蘇小姐又不是紙?jiān)娜耍瑧?yīng)該不會一扎就廢,留下什么不會愈合的窟窿!”
蘇柔咬了咬下唇,更委屈了,聲音掛著哭腔道:“針不是扎在你身上,你當(dāng)然不知道有多疼!
芯芯,我知道,我們兩個之前是因?yàn)橐粔K手表發(fā)生過一些誤會,可那件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你沒必要再這樣狠毒的報復(fù)我吧?”
顧芯芯眉心稍蹙,仿佛聽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笑的笑話,“報復(fù)你?蘇小姐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
那天在火鍋店,我把你的手表扔進(jìn)火鍋湯底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當(dāng)我們之間的所謂誤會兩清了。
我這個人很懶,那種破事,沒空再追究第二次!”
蘇柔愣了愣,竟沒想到顧芯芯會是這樣一種坦蕩又直白的態(tài)度......
不過,也好。
顧芯芯越是這樣強(qiáng)硬無禮,才越顯得她這個人可惡粗魯,報復(fù)心重,又沒素質(zhì)!
大家的眼睛看下來,心里就更會有明確的傾向,知道誰才是這里最委屈的受害者!
思及此,蘇柔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壓下了所有委屈扯出一個微笑,作出了一副不計(jì)前嫌的氣度,說道:
“芯芯,你不用急著否認(rèn),其實(shí)我也沒有要追責(zé)你的意思,只要你能承認(rèn)錯誤,我們兩個把話說開了,從此冰釋前嫌,看在項(xiàng)胤的面子上,以后還可以是朋友啊!”
顧芯芯眉心擰起,一臉看蒼蠅的表情,“不好意思蘇小姐,我跟你之前不是朋友,以后也不會是朋友,更不需要看誰的面子勉強(qiáng)做朋友!而且,我沒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承認(rèn)?”
蘇柔當(dāng)然也不是真的想和顧芯芯做朋友,只是釣魚的場面話罷了。
而此刻,顧芯芯不明事理的態(tài)度,正中了蘇柔的下懷。
這下,她的深明大義、委屈求全、受了傷害還主動求和,卻被對方無情地拒絕了的情況,讓她看起來更弱勢,更委屈了。
蘇柔眼含著淚光,無奈又憤慨地看向了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霍項(xiàng)胤。
“項(xiàng)胤,你也看到芯芯的態(tài)度了......我和你,還有厲澤他們幾個都是認(rèn)識多年的朋友,彼此都很了解,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冤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