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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欣帶我們?nèi)サ牡胤绞莻€廢棄的廠房,比較偏僻。我記得以前這里好像是個很大的水泥廠,不過后來因為污染太嚴(yán)重被封了。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很多年沒用了。
我之所以那么害怕,那是因為我們剛到這個水泥廠門口,從四周草叢里突然沖出來四五個拿著AK的男子。一看這陣仗,和我姬塵、林諾全都有些傻眼了。
“下車,下車……”外面那四五個人大聲吼道。
夏雨欣倒是挺淡定的,她扭頭看了我們幾人一眼,緩緩地道:“下車。”
我問夏雨欣:“就這么下車,我們不是去送死嗎?”
“難道你非得別人把我的車打成馬蜂窩你才肯下車?”夏雨欣橫了我一眼。然后開始伸手挽她的頭發(fā)。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摸出來一根細(xì)長的黑色發(fā)簪,她把原本披在肩上的頭發(fā)在頭上挽成一坨,然后用那根黑色的發(fā)簪一插,她的發(fā)型頃刻間就變了。原來被遮在頭發(fā)下面的那雪白修長的玉頸也露了出來。
她挽好頭發(fā)后,朝我們幾個男人瞥了一眼,見我們都還沒動,她便彎腰從我跟前走過,推開車門率先走了出去。與此同時,看見夏雨欣出去了,前排座的那兩名瘦瘦的男子也打開車門出去了。
他們一出去,外面就傳來一陣怒吼聲:“別動,舉起手來,雙手放在車上。”
緊接著,我們就看見夏雨欣和那兩名男子乖乖地舉起雙手,然后把雙手放在車上讓他們檢查身上有沒有攜帶武器。
就在這時,有個人端著一把AK站在門口對準(zhǔn)了我們,他先是大聲叫了一句“車?yán)镞€有三個”,然后才對我們說道:“下車!”
這回就算不想下去也要下去了。我是乖乖地舉起雙手下去了,可我身后的林諾很逗比地說了一句:“嘿嘿,兄弟,我不是和他們一伙的,我只是搭順風(fēng)車的,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少廢話,快給老子滾下來!”那男子一聲冷喝,林諾沒敢再吭聲了。
不過就在這時,姬塵又補了一句:“嘿嘿,兄弟,你這槍不錯,好像是正品AK啊,賣嗎?”
“草泥馬的,在廢話老子一槍干死你們!”那大漢被林諾和姬塵搞得有點快要暴走了。
我特么也是醉了,這兩個牲口怎么就那么腦殘呢。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們居然還敢和這幫殺人不眨眼的角色開玩笑。
我們六人全被逼著趴在車上搜過身后,他們才放過我們。
緊接著,有個領(lǐng)頭的對著掛在耳朵上的無線耳麥說了一句:“侯爺,他們來了六個人,沒看見劍哥。”
聽見那人這么一說,我心里咯噔一跳。難道抓走夏小辛她們的人是侯爺?shù)氖窒隆_@一刻,我心跳瞬間加快了,我覺得今晚真該聽夏雨欣和林諾的話,之前不該跟過來的。
侯爺這人我曾經(jīng)聽王若汐給我簡單說過。我第一次聽見“侯爺”這兩個字是在那個磚廠救孟如霜的時候,聽見薛劍提起過他。
后來孟如霜被抓走后,王若汐告訴我說,風(fēng)神幫前兩年內(nèi)部大亂,幫主一家人突然神秘失蹤,原來的侯長老坐上了代理幫主的位置。按照王若汐的分析,我聽說的那個侯爺,很可能就是這個現(xiàn)在的風(fēng)神幫代幫主。
我之所以那么擔(dān)心,那是因為加入王若汐分析的沒錯,那么現(xiàn)在的這個侯爺很可能就是風(fēng)神幫的幫主。
麻痹的,一個薛劍都很難纏了,要是惹上風(fēng)神幫的代幫主,那可就真的完蛋了。雖然王若汐說侯爺好像還只是一個代幫主,但誰都知道,代幫主的權(quán)利和幫主又有什么區(qū)別。就像很多公司的代主管和代經(jīng)理似的,一般情況下只要讓他代理了,遲早一天也會轉(zhuǎn)正的。
也就在這時,那個帶頭的男子捂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緊接著,便見他大手一揮:“帶他們進(jìn)去見侯爺。”
“見侯爺?”我心里猛地一顫。難道侯爺今晚親自來了?
這令我真的很意外,按照我的想法,像侯爺這種級別的人不應(yīng)該親自出動才對,他怎么可能親自來這里干這種事情?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么多也沒什么用了,此時有四五把AK指著我們,我們只有乖乖聽話。
我們被他們押著朝水泥廠里面走。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水泥廠里雜草叢生,到處都是一人多高的茅草。
我們被帶到水泥廠里面的唯一一棟兩層樓高的房子里。在二樓的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我們看見了夏小辛和和孟捷以及姬無雙。
所幸她們幾個衣服都很整齊,也沒看見什么明顯的傷痕,我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不過隨之而來的郁悶是眼下該怎么把她們救出去。
悲哀的是,在這間大辦公室里,前前后后足有十多名帶槍的男子,我們現(xiàn)在自身難保,又怎么救她們出去?
這個辦公室挺大的,估計是以前水泥廠里面的寫字樓,四周都是玻璃,采光很好。此時從辦公室里正好能夠看到東方的太陽正在冉冉升起。
那十多人為首的是個謝頂?shù)闹心耆耍蟾潘氖鄽q的樣子。眼神挺毒的,我們被帶進(jìn)去后,他盯著我們每個人都看了一會兒,在他盯著我看的時候,我心里直發(fā)毛。他的眼神太凌厲了,我只和他對視一眼,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我們被壓到他跟前站穩(wěn)后,他最終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他沖我微微一笑:“呵呵,你就是李成鋒,這段時間你在江湖上的名氣可不小啊,很多人都在找你。”
“你就是風(fēng)神幫的侯爺?”我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
“呵呵,看來你也不是江湖上傳言的那么笨,最起碼你還有點眼力見。”謝頂男人笑了笑。
“少廢話,你先把我這些朋友全都放了,剩下的事情我們再慢慢談,啥事都好說。”我突然拽不拉幾地叫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再過十來天在我身上就會有大事發(fā)生,因此我覺得我應(yīng)該有資格和侯爺說這句話,至少我算死侯爺現(xiàn)在肯定不敢殺我。因為我相信薛劍一定把真的“李成鋒”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告訴侯爺了。而我也有理由相信,眼前的侯爺一定是把我當(dāng)成那個替代品了。
果然,聽見我那么一說,侯爺并不生氣,只是繼續(xù)笑著對我說:“年輕人,那么急躁怎么能成大事。小子,我們做筆交易怎么樣?”
“什么交易?”我試探著問道。因為我想借機(jī)摸清楚侯爺?shù)降紫敫墒裁础?br/>
如果侯爺真把我當(dāng)成他的人了,那么他現(xiàn)在一定是在當(dāng)著夏雨欣等人和我演戲。不過為什么要演這么一出戲的目的,我得從他口中套出來。
其實我已經(jīng)想到這次侯爺會親自出馬,很有可能是為了薛劍。因為對于外人來說,薛劍昨晚就失蹤了,直到現(xiàn)在一直還在飛天鳳手里。整整一夜沒見人,對于在乎他的人來說,這個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
尤其是薛劍在風(fēng)神幫的位置好像還不低,似乎還是這一帶的帶頭人。他失蹤了整整一夜聯(lián)系不上侯爺當(dāng)然會著急。因為薛劍曾經(jīng)自己親口對我說過,他是直接幫侯爺做事的,加上他手里又有我這樣一個替代品,他不見了侯爺不急才怪。
“呵呵……”侯爺又笑了笑。笑得挺燦爛的,那一臉慈祥的樣子還真有點看不出他就是江湖上威名遠(yuǎn)播的侯爺。要不是他身邊站著那么多持槍男子,估計很多人都會認(rèn)為他是一個鄰家大叔。
“李成鋒,昨天我的人看見你你把薛劍帶進(jìn)了華源的一家夜總會,后來薛劍就不見了,你能告訴我薛劍去哪里了嗎?”侯爺說完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聽見侯爺那么一說,我心里挺激動的。
因為如果侯爺把我當(dāng)成替代品的話,他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那么多人說我和薛劍見面的事情啊。
于是我又試探著說了一句:“侯爺,你的人是不是看花眼了,我怎么可能會和薛劍在一起。”
“哼……”侯爺一聲冷哼,說了一句令我心驚肉跳的話:“小子,你就別再裝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不是我叫薛劍安排的那個替代品,你是真正的李成鋒。” “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我心里一下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夏雨欣開口了:“呵呵,侯爺,明人不做暗事,我們可以很負(fù)責(zé)人的告訴你,薛劍不在我們手上。你想找薛劍的話,你就找錯人了。”
“你是誰?”侯爺微瞇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夏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