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最新的那條微博,??是《十洲奇譚錄》的開機儀式。
一共就三張圖,所有演員的大合照,??劇本封面,還有一張劇組攝影給每個拍的舉著紅包的單照。
照片里的女孩沒怎么化妝,柔順長發(fā)如絲綢垂落,日光仿佛給瓷白『色』肌膚上了一層釉『色』,生了一張時下很流行的純欲臉,卻在氣質(zhì)上沒有任何諂媚討好的痕跡,也絕不會對著鏡頭故作楚楚動的態(tài)。
美在骨不在皮,??放在身上,??除了骨架之外,不做作矯情的風骨更加難得。
簡單來說——
照片里的女孩很漂亮。
再直接一說——
裴峋,??一個對于緋聞一貫都是冷處理的,??早不贊晚不贊,偏偏就在網(wǎng)炒作他和顧希月,??東尋顧cp剛灰復燃的時候,突然贊了一個漂亮姑娘的微博。
他什么意思?
是不是在公開打顧希月的臉?
不論他是抱著怎的想法,吃瓜的八卦群眾已經(jīng)殺至溫窈那條微博底下,原本寥寥一千多條評論的評論區(qū)驟然熱鬧了起來。
[峋哥贊巡游團打卡]
[顧希月打臉場打卡]
[讓我來反復品一品這個贊,再來反復品一品漂亮妹妹的臉]
[都是剛進一個組的藝,??都是女明星,這個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會來溫窈這邊留言的,??大部分都是裴峋的粉絲,早就看不慣顧希月之前借著裴峋上位的行為,??自己炒完cp吃了紅利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卻給裴峋又添一筆真真假假的緋聞。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屬『性』不明的混在里面挑事:
[這不是之前在《颶風》里演過葉小姐的那個新嗎?怎么又跑裴峋的新劇來倒貼了?]
[粉絲還看熱鬧呢?不怕你們正主多出個婚內(nèi)出軌的惡名?]
[裴峋家粉絲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緋聞那么多的頂流獨此一家,只不過是已婚士贊未婚女明星已,們肯定不介意啦]
裴峋粉絲雖然說一貫清高,不喜歡和別家粉絲一摻和粉圈扯頭花的事情,這些顧希月的粉絲偽裝成路都踩頭上來了,們也不可能當做沒看見。
[演員給編劇老師微博個贊天經(jīng)地,還說家倒貼,看看熱搜,是誰在倒貼?]
[上趕著非和已婚男星炒cp的都不怕背小三罵名,我們怕什么?]
裴峋粉絲勝在多,顧希月粉絲勝在有組織有規(guī)劃,兩邊吵得有來有回,吸引了無數(shù)兩邊都不站的吃瓜群眾圍觀。
[其實……你們在這吵得這么厲害,萬一顧希月真是裴峋老婆,他這贊純粹是在轉(zhuǎn)移視線怎么辦?]
說這話的其實也只是陰謀論一下,誰料下一秒就被裴峋粉絲罵得狗血淋頭。
不可能!
讓顧希月當嫂子等于『逼』們脫粉!
還有有粉絲真的被這種猜測嚇,跑裴峋私信里瘋狂戳他——
[峋哥峋哥,你老婆應該不是顧希月吧?這嫂子可不興娶啊!]
在這一瞬間,幾乎所有裴峋粉絲都發(fā)自內(nèi)地許愿。
不挑了,們不挑嫂子了,只不是顧希月之流,們覺得都能發(fā)自內(nèi)的祝福愛豆。
——當然,們大約也只會在這個時候這想已。
“你可真厲害啊。”
俞芳收風之后便趕來了片場,看著裴峋那張混不吝的漠然臉,氣得氣喘如牛,一時間都不道怎么罵了。
“你有種,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弄出這一堆爛攤子準備怎么收場?”
“需怎么收場?”
裴峋窩在酒店房間的沙發(fā)里,拿著手機給劇組剩下的其余一一贊。
給溫窈贊這事?lián)Q成是別的藝,公眾免不了猜測一下兩之間是否有什么千絲萬縷的曖昧。
做這件事的是裴峋。
以他的惡名在外,與其說他贊是跟溫窈有曖昧,不如說他就是單純的打顧希月的臉來得可信。
更何況等事情發(fā)酵起來之后,他又慢吞吞地一個一個給其他補了贊,只漏掉了跟他同組的顧希月,這種明目張膽的諷刺意味就更強了。
“這不就行了?”
他懶懶掀起眼簾,看著俞芳的眼略帶著挑釁。
俞芳又是氣他,里又莫名有服氣。
這好像天生就是做這萬眾矚目的大明星一,膽子大得毫不畏懼公眾的看法,甚至連輿論對他惡劣難馴的刻板印象也能利用起來,讓他敢這招搖的和溫窈有公開牽扯,卻不怕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被曝光。
打開微博再翻了翻,因為裴峋這么一贊,大家對溫窈反憐愛起來:
[這『操』作,一看就是裴峋故意拉出來當工具打臉的]
[仙女好慘,兩邊仙打架,仙女只是發(fā)個微博又做錯了什么呢?]
[好久沒見過這種淡顏系長相還能不寡淡的,顧希月也算是濃顏掛里面拔尖的了合照殺手了,開機合照里居然沒辦法艷壓]
[這個時候就掏出星輝大賞的紅毯圖了,這顏值誰看了不『迷』糊?]
俞芳看事情走向已經(jīng)可控,稍稍松了口氣。
還是忍不住憂忡忡地看向裴峋。
“……你再這越陷越深,等恢復記憶豈不是……”
只是只言片語,裴峋卻似乎捕捉了什么微妙的情緒。
“恢復記憶,又怎么了?”他眸光銳利,直勾勾看著俞芳,“俞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俞芳背脊都竄上來一股涼意。
裴峋實在太敏銳了,只是這隨口一句,他就開始有所懷疑。
“沒有。”只能迅速回答,“我只是擔,你自己陷進去了,家溫小姐未必對你有那種想法。”
裴峋冷笑:“那你的意思是,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雖然他的確有那個自信的資本,俞芳見他這,還是忍不住挫挫他的銳氣。
“對愛豆的喜歡和對男的喜歡是兩回事,這是弄混了,可不就是自作多情嗎?大、明、星。”
“……”
裴峋、顧希月和溫窈三的熱搜在微博上掛了一晚上,正好是流量最好的時間段,網(wǎng)上下都吃了這口瓜,劇組也不例外。
見主演們紛紛抵達片場,大家表面如常,眼卻時不時地望他們那邊看。
男主柯磊一來便頗為同情地看著溫窈:
“溫老師,辛苦你了,你這不讓裴老師請你吃頓飯都說不過去。”
秦思茵也道:“我還是第一次離這種腥風血雨這么近,不過裴老師不愧是頂流,后來隨隨便便給我們幾個贊,我昨晚就漲了好幾萬粉呢。”
棠月碰了碰溫窈:
“我感覺你昨晚倒是有一夜爆紅的意思,你微博漲了多少粉?”
溫窈豎起一根手指頭。
“十萬?”
“……一百萬。”
“???”
原本是沒有這么多的,那個最早放出裴峋顧希月路透圖的營銷號大約是見有利可圖,又甩出了一張裴峋和的片場路透。
畫質(zhì)很糊,沒有顧希月那個拍得用,仍可以看出妝造靈動,更兼顧盼飛。
陰郁輪椅腹黑男和天真可愛小軟妹屬于經(jīng)典搭配,兩個一冷一熱,不需任何劇情,只是一張合照擺在那里就能無縫適配各種小甜文。
就因為這張路透,不少都表示這劇追定了。
……溫窈都不忍告訴他們,他們這一part根本不是什么小甜文,屬于你我活騙來騙去的大be。
“來了來了,希月姐來了!”
施然緊張兮兮地提醒了一聲,隨即所有都立刻把臉上的八卦態(tài)收拾起來,底顧希月咖位大,再怎么被輿論奚落,也沒有想得罪。
顧希月出意料地走了溫窈面前。
“溫老師,下一場戲的有些劇情我還不是太明白,能請教你一下嗎?”
畢竟是一線小花,理素質(zhì)非同一般,面上完看不出任何窘迫,溫窈道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事對本來就是無妄之災,沒什么好怕的。
“好啊。”
兩在片場無數(shù)雙眼睛中,找了個稍微僻靜的地方坐下。
顧希月沒看劇本,溫窈也沒看,兩個就這面對面坐著等對方開口。
半響,顧希月忍不住出聲:
“裴峋太太是不是就是你?”
“不是。”溫窈早有預料地秒答,“還有什么問的?”
這淡定冷靜,倒是讓顧希月措手不及。
昨晚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整晚,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裴峋和溫窈有什么貓膩,否則依照裴峋的『性』格,之前差被冤枉成男小三他都沒反應呢,怎么這一次輪就這么倒霉了?
再想白天他和溫窈搭戲的子,這種疑慮在里更深。
“……真不是?”還是不。
“我也想,不然顧老師您幫我問問裴老師愿不愿意?”
“……”
雖然這看上去的確很坦然的子……
是這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怎么就和裴峋那么有夫妻相呢??
顧希月沒法溫窈這張焊得的嘴里撬出什么,只能趣走。
恰好裴峋也換好服裝來了場,揚起笑臉迎上去:
“裴老師,昨晚的事情真不好意思,都是公司那邊瞎出的主意,我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事不過三。”
大步走在前面的裴峋忽然停步轉(zhuǎn)身,他眉眼是淡淡的,氣勢卻壓得膽寒。
“再有下次,別怪我翻臉。”
……這還不算翻臉嗎?
顧希月不敢想象真的激怒裴峋會是什么后果。
他和娛樂圈里那些謹小慎微的溫順偶像不同,以他在圈內(nèi)無可取代的才華,整個就是大寫的恃才傲物,只裴峋不犯法突破道德底線,地位就固若金湯。
不一,小花一茬一茬地長起來,個個都等著取代之。
不敢再冒險。
正在為下場戲做準備的施然將裴峋的疾言厲『色』盡收眼底,忍不住嘆了口氣。
下場是和溫窈的對手戲,兩之間有一場打斗,溫窈正和施然一起接受動作指導的訓練,見施然一副對顧希月有些同情的模,隨口問:
“……你和顧老師關(guān)系好像不錯?”
施然一怔,下意識想擺手,又一頓,遲疑著開口:
“希月姐出道的第一部電視劇,我倆就認識了,只不過后來我們咖位差得越來越多,就沒怎么聯(lián)系了……”
溫窈哦了一聲。
“溫老師我也不是贊同炒作的事啊。”
施然辯解道:
“就是,哎,演員這行錢熱,出頭難,沒背景更難,想清清白白不耍手段就混出頭太難了,希月姐長得漂亮又有小脾氣,不出名的時候吃了很多苦……也是一時走極端吧,才想出這些歪招。”
某種程度上,溫窈也能理解,像裴峋那能恃才傲物的畢竟是鳳『毛』麟角,大多數(shù),么靠背景,么靠手段。
——
“誰不想出頭?利用自己可以,拿別當墊腳石不行。”
施然大約是沒料這么說,愣了下才苦笑:
“是……確實不對,應該是前段時間和沈詩若那事把『逼』昏了頭,在被裴老師敲打一下,之后應該會收斂了吧。”
“——沈詩若?”
溫窈豎起耳朵,這事怎么還跟有關(guān)呢?
“你不道?”施然眨眨眼,“希月姐和沈詩若是對家啊,希月姐還不紅的時候,被沈詩若搶了好幾次角『色』,最過分的一次都開拍了,還把希月姐劇組趕走了,兩的梁子可深了。”
溫窈皺起眉頭,沈詩若對著的時候,雖然可惡,倒也不至于這么囂張。
背地里怎么壞成這?
“再加上沈詩若接的那個《鸞鳳行》原本找的是希月姐,最后對方聽說沈詩若和溫氏集團有關(guān)系,為了能在星輝視頻蹭個好檔期,就定沈詩若女主了。”
說這里,施然也有唏噓:
“希月姐為了那個劇陪了好幾個酒局,喝酒喝得差胃吐血,沒想還是沒拼過沈詩若,再加上前兩部戲劇本不太好,都有撲,一時間沒什么好本子找,這才急眼了吧。”
……好家伙,說來說去,結(jié)果源頭又是親爹啊。
溫窈又在的記仇小本本上狠狠記了溫正輝一筆,又對施然說:
“我道了,你不用擔,我很公私分明的,就算我想遷怒顧老師『亂』改劇本,薛導也不會允許的,我還想在薛導面前好好表爭取拜個師父呢。”
施然頓時綻開笑臉:
“我道我道,溫老師這么美善,肯定恩怨分明的,您放,我待會就開小號替您狠狠罵那些黑子!”
說著,施然就小跑著過去找顧希月說話了。
“——你跟說了什么?”
身后不期然地響起了裴峋的聲音,溫窈毫無防備,嚇得差沒拿穩(wěn)手里的劍。
“沒、沒什么……就是和顧希月關(guān)系好像挺好的,估計是怕我因為昨天的事遷怒顧希月,給薛導吹耳旁風把角『色』設(shè)改了,所以來跟我說好話。”
裴峋原本準備在一旁坐著看練劍,溫窈那動作做得實在難看,他忍不住上前親自示范。
“劍花不是這么挽的。”
話音落下,裴峋拿過溫窈手里的劍,隨意地挽了好幾個劍花。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靈巧得不可思議,看著明明就是虛虛扶著劍柄,那劍就好像長在了他手上,靈活得在空中舞出眼花繚『亂』的花,收放自如。
“手臂帶動手腕發(fā)力,手指不握得太。”
他收勢利落,調(diào)轉(zhuǎn)劍身用劍柄那頭對著溫窈,示意接過去自己試試。
溫窈猝不及防又被這個bking裝,學著他的模挽了幾個劍花,好像是比之前流暢一些。
“跟你說好話,那你呢?還生氣嗎?”
話題又忽然轉(zhuǎn)回了顧希月。
溫窈其實確實有生氣,不是為了自己。
昨天晚上在裴峋的粉絲群里潛水圍觀,被科普了顧希月早年蹭裴峋熱度的事情,作為粉絲,早就在里罵了顧希月無數(shù)次。
只不過今天聽施然這么說,又動了一惻隱之,氣消了不少。
“我生不生氣不重啦,我還占便宜了漲粉一百萬呢,最重的是你自己還生不生氣,不原諒。”
“我是不原諒呢?”
溫窈覺得有奇怪:“不原諒就不原諒唄,很正常啊。”
“那你呢——”裴峋忽然向前走了幾步,“我討厭,你呢?”
說實話,溫窈某種程度上是能理解顧希月這么做的。
這段時間,斷斷續(xù)續(xù)想起了一些事情,也想起了以前老老實實在劇組做小編劇的時候,明明是自己寫的劇本,署名卻不得不讓給關(guān)系戶。
只有象牙塔的學生才會覺得老實本分就能出頭,實殘酷,很多時候清清白白做事只能受欺負。
“嗯……我不贊同,能理解,所以頂多就是不喜歡,討厭倒也談不上……”
裴峋嗤笑一聲,語調(diào)譏諷:
“還挺理智。”
?
怎么聽上去那么沖呢?
溫窈設(shè)身處地想了想,覺得裴峋之所以生氣,可能就像生氣的時候和朋友傾訴,并不想講道理,只是想發(fā)泄一下。
于是溫窈很識時務的轉(zhuǎn)了語氣:
“當然,作為粉絲我肯定和你站在一條線上啦,雖然我不可能在劇本上為難,有可能還找薛導一起商量著給加幾個高光劇情……是!工作結(jié)束之后我立馬切小號幫你出氣!幫你罵回去,好不好?”
乖乖巧巧地昂著頭,眼中是難得一見的討好。
又像是在求表揚,又像是哄小孩子一順著他的脾氣哄。
裴峋盯著看了會,彎起一個冷笑:
“行,溫老師不僅理智,還很公私分明,很好。”
丟下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裴峋便轉(zhuǎn)頭走,留下溫窈一個后怕。
……總覺得,他好像很生氣。
可就因為沒跟著他一起討厭顧希月他就生氣了?
不應該吧?
溫窈一頭霧水地和幾個主角拍完了一場打戲,因為有裴峋的指,第一次拍打戲的溫窈完成得很順暢,薛青夸身段好,成品效果應該會很漂亮。
這一場順利拍完,下午又是和裴峋的對手戲。
片場的拍攝順序往往和劇情發(fā)展的順序不然一致,因為場景租金的限制,通常會盡量集中拍一個場景的所有戲份。
所以溫窈和裴峋的這場戲,直接上一場小女單方面『舔』狗,跳轉(zhuǎn)兩互生情愫,卻并沒有挑明。
“聽下說,你絕食?”
輪椅碾過地上落花,廊下的溫窈翻了個身背對來,悶悶答:
“你放了郡主我就吃飯。”
“放了?”
玄衣玉冠的男輕笑,像在笑天真。
“你忘了當初是怎么對我的?他們家族又是如何落井下石的?你在我放了——”
一想完成任務的少女必須保住郡主,忍不住勸:
“可當初也是真的喜歡你啊。”
“你也說喜歡我。”男嗓音低沉,齒尖擠出一聲嗤笑,“既喜歡我,又怎能容下另一個喜歡我的女子,還求我放了?”
少女意識他已經(jīng)察覺了什么,慌意『亂』地爭辯:
“那是……那是我大度……”
翻身欲起,纖長脖頸卻被一只手掌圈住,按在廊下動彈不得。
“滿腹胡言。”他居高臨下地打斷,眼中有壓抑不住的怒火,“你根本不喜歡我,也沒有吃過愛慕我的女子的醋,那些討好我的手段也都是你的算計,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別有所圖,對不對?”
這一串臺詞層層遞進,情感越來越強烈,壓迫感與怒火也越來越兇猛。
溫窈還在戲中,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是在演戲,所有的反應都變得真實。
裴峋口中說出的臺詞,既像是角『色』本在對說,又像是藏在角『色』之后的本在詰問——
溫窈腦子一團『亂』麻,生硬地念臺詞:
“我不道你在說什么……”
一只手拽住了溫窈的腳踝。
溫窈一驚。
這動作是排練的時候沒有的,按照原定的設(shè)計,裴峋拉的應該是的手腕,然后把圈入懷中,動作雖然有俗套,比較符合他們這對本來就挺俗套的感情戲。
裴峋卻改成了抓腳踝。
薛青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并沒有喊卡,不僅沒喊,還覺得眼前一亮。
嗯,改成這個動作,瘋批狠厲味更對了。
溫窈卻被他拽得一個踉蹌,還沒爬起來就又跌了回去,轉(zhuǎn)過身時,的兩只手也被禁錮著壓在頭頂,危機感令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畏懼。
那是男女體力天然的懸殊,是此刻裴峋身上那種極具侵略『性』的荷爾蒙對的絕對壓制。
“……你干什么?”
這是劇本上原本的臺詞,因為動作姿勢的變化,原本略帶薄怒的質(zhì)問變成了驚懼不安的懇求。
溫窈終于明白,為什么有女演員跟裴峋對戲會害怕了。
那邊的薛青忍不住拿起一旁的劇本翻看裴峋后面的臺詞,看了兩眼忍不住皺眉。
氣氛這了,再說上面的臺詞就有寡淡。
等下改改臺詞,多拍一條吧。
正想著,幾秒靜默之后,居高臨下的男啟唇,緩緩道:
“么,么吻我,選一吧。”
薛青:…………嗯???
這。
臺詞改得,有東哈。
溫窈終于不得不出戲,開口問:“裴老師,你怎么……改臺詞啊?”
誰料裴峋『色』無比平靜,淡淡答:
“嗯,可能是我公私太分明,入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