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后,原本被日本政府禁制地東京國際機場終于重新開通,國內(nèi)外的游客旅人也終于可以自由出入。當(dāng)然,機場內(nèi)還有荷槍實彈地軍方人員在把守著,以防還沒有逃出日本地恐怖分子有可乘之機。</br></br>天空一片風(fēng)和日麗,徐云龍跟寧安怡相攜來到東京國際機場,以迎接即將到來的寧常光和寧鶯鶯。</br></br>在候機室里,寧安怡臉上一片期待之情,跟父親多日不見,自然對他非常掛念。反觀徐云龍,雖然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意,微微瞇起地雙眼里卻始終夾帶著一抹陰霾。</br></br>這時,候機室的出口處走出兩個人影,進(jìn)入了徐云龍和寧安怡地視線.寧安怡馬上站起身來,向著那兩個人影揮著右手,同時挽著徐云龍快步朝他們走去。</br></br>徐云龍放眼望去,便看到那兩個人正是寧安怡的父親寧常光,以及尹小雨和尹小雪的爺爺尹炎,卻沒有見到寧鶯鶯的身影,徐云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因為直至現(xiàn)在,他都還未知道該怎樣面對那個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來的女人。</br></br>走到寧常光和尹炎身前,寧安怡就一把撲進(jìn)了寧常光的懷里,淚光閃爍的欣喜道:“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安怡好想你!”</br></br>“傻女兒,才不到半年而己,怎么好像十多年沒有見過爸爸似的.”寧常光笑著抹掉寧安怡臉上的淚水,自己卻也己經(jīng)老淚縱橫。</br></br>看著這對久別重逢的父女,徐云龍也感到很欣慰,卻也對同來的尹炎露出笑容,“爺爺,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說著還親近的握住尹炎那些微發(fā)福的雙手.</br></br>“好,我當(dāng)然好了.”尹炎滿臉笑容的道,這幾年來他跟同樣是尹小雨和尹小雪爺爺?shù)囊妆庖黄鸸芾硇煸讫埖摹爸魢H”娛樂公司.集團(tuán)的非決策性事務(wù)都交由下屬處理,但老于世故的二人卻也跟美國商界的各個富豪巨賈打得異常火熱,也將一個龐大的影音集閉管理得緊緊有條。</br></br>“爺爺這次怎么也跟岳父大人他一起來了?”徐云龍問道。</br></br>“還說呢.”尹炎瞪了徐云龍一眼道:“要不是我主動來看你們,估計你這小子沒有十年八年是不會來看望我們這兩個老家伙的了.小雨和小雪那兩個丫頭也是,有了情郎就不要爺爺了。哼哼!真是氣死我了。”</br></br>“呵呵.”徐云龍笑了笑,“我們還正打算這次離開日本以后就去美國看望兩位爺爺?shù)摹α耍且谞敔斔趺床粊砟?”(本書轉(zhuǎn)載文學(xué)網(wǎng))</br></br>尹炎笑道:“還不是因為你把‘知音國際’交給我們打理?畢竟是你的家業(yè),我們又豈能放開不顧?所以我就跟易老頭他以下棋定輸贏,來決定這次誰來日本看你們,結(jié)果是我贏了,所以他就留在美國照看‘知音國際’了!”</br></br>“這幾年來真是辛苦兩位爺爺了.”徐云龍抱歉道.</br></br>尹炎擺擺手,“辛苦倒不是很辛苦,打理‘知音國際’還讓我們的生活挺充實的.而且,嘿嘿,‘知音國際’里這么多美女,我們兩個可不舍得放手啊。”</br></br>這時,徐云龍聽到寧安怡對寧常光問道:“爸爸,不是說姑姑也會來的嗎?怎么不見她呢?”</br></br>寧常光道:“她本來就沒有跟我們在一起,先前她聽我說要來日本看你們,才決定也過來的,估計過幾天就會到了吧.怎么,你想念你姑姑了?”</br></br>“自從上次在香港那段日子以后,人家就再也沒有見過姑姑了,當(dāng)然會想她啊.”</br></br>“好像在上次離開香港以后,她就在歐洲那邊旅游了,我也沒見過她幾面.”寧常光說道。</br></br>徐云龍對寧常光和尹炎兩人說道:“爺爺,岳父大人,我們回去再說吧.呵呵,小雨和小雪她們還不知道爺爺你來了日本呢,估計她們見了你以后會非常驚喜的.”</br></br>“那我們快回去吧,我要見見我的兩個乖孫女。”尹炎馬上就抬起腳步往前走去.徐云龍和寧安怡父女兩人相視一笑,便也跟了上去。至于兩人的行李,自然有隨行的血兵處理.</br></br>回到“雅爾軒”以后,尹小雨和尹小雪一見到尹炎到來,自然也也是一番依依相聚.</br></br>徐云龍和寧安怡則帶著寧常光去到為他準(zhǔn)備好的房間.看著這個以中式傳統(tǒng)風(fēng)格裝橫的房間,寧常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br></br>“爸爸,喜歡這房間嗎?這可是我跟云龍布置了好久的.”寧安怡嬌聲笑道.</br></br>“爸爸當(dāng)然喜歡了。”寧常光慈愛的摸了摸寧安怡的秀發(fā).</br></br>徐云龍對寧安恰道:“安怡,你不是給岳父大人他泡了地道的墨西哥咖啡嗎?”</br></br>“啊,我差點忘了.”寧安怡恍然道:“爸爸,我知道你最喜歡和墨西哥出產(chǎn)的咖啡了,所以今天一早就磨好了咖啡豆,現(xiàn)在該煮好了,我去看看。”</br></br>“好,好。”聽到女兒一早就為了自己而親手磨煮咖啡,寧常光眼中彌漫著深深的欣慰.</br></br>而等到寧安怡出去以后,房間里就只剩下徐云龍和寧常光兩人了.</br></br>寧常光看向徐云龍,“云龍,謝謝你,安怡今天能這么幸福的生活著,全是你的功勞。”</br></br>“岳父大人言重了,安怡是我的女人,讓她幸福是我的責(zé)任。”徐云龍說道.</br></br>寧常光點了點頭,由衷的道:“我真慶幸當(dāng)初同意安怡跟你在一起.”</br></br>徐云龍只是淡然一笑,頓了頓,他對寧常光道:“對了岳父大人,你能告訴我,姑姑她的情況嗎?或者說,姑姑她是一個怎樣的人?”</br></br>“怎么突然對安怡她姑姑好奇起來了?”寧常光疑惑的看向徐云龍.</br></br>“是這樣的.”徐云龍道:“她過幾天就要來了,我想對她多了解一下,才能夠更好的跟她相處.而且,上次我跟安怡她在香港就跟姑姑見過面,發(fā)現(xiàn)她正跟一個美國男人在一起。但是,她好像對我也……”他馗尬的看向?qū)幊9猓壑新冻鰩追蛛y言之色。</br></br>對自己妹妹深有了解的寧常光又豈能不明白徐云龍的意思,寧鶯鶯她肯定是在見到了英俊無匹的徐云龍以后,就毫無羞恥之心的勾引他。而從徐云龍現(xiàn)在的話看來,寧常光也猜到徐云龍當(dāng)初也肯定拒絕了她,現(xiàn)在問起她的情況來,就是為了即將來臨的見面不會有太多的尷尬.</br></br>聽了徐云龍的話,想起寧鶯鶯的情況,寧常光瞼上露出復(fù)雜難言的神色,似傷悲,似怨恨,又似憐憫,竟是揉合多種情緒.</br></br>看到寧常光不斷變換著的神色,徐云龍何等聰慧,瞬間己是猜到其中端倪,心中一抽便脫口道:“難道姑姑她曾經(jīng)遇到過什么傷心事,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br></br>寧常光坐到了房間里的一張?zhí)珟熞紊希瑑墒謸卧陔p膝上捧著自己的臉龐,使勁的磨娑著,不斷的長嗟短嘆,過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說道:“我的父母都是清華北大兩所學(xué)府初建之時的首屆學(xué)生,而我的爺爺也是當(dāng)時有名的文人,所以我們家可以說得上是書香門第.在父母的嚴(yán)格管教下,鶯鶯她自小就是個知書識禮的文靜女孩,我們一家對她都非常疼愛。在她十六歲那年,我們將她送到了美國念書.而在后來,我們也才知道她在美國的那兩年時間里認(rèn)識了一個男人,雖然鶯鶯她沒有說過跟這個男人之間的事,但我也知道,她當(dāng)時一定對那個殺千刀的狗雜種愛得死去活來。’,</br></br>徐云龍心中立即就浮現(xiàn)出公孫天下的身影,只覺喉間一陣燥熱,他澀澀的道:“是不是這個男人他……拋棄了姑姑?”</br></br>寧常光沉重的點了點頭,“沒錯,那個狗雜種他玩弄了鶯鶯的感情,還毀了鶯鶯的一生!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但如果讓我找到他,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要將他碎尸萬段!”</br></br>徐云龍心想,寧常光恐怕永遠(yuǎn)都不會見到那個公孫天下了。</br></br>“從美國回來以后,鶯鶯她就自殺了三次,每次都是發(fā)現(xiàn)及時而被救了下來,要不然……要不然……”想起當(dāng)時的情形,寧常光眼里滿是沉痛。“后來,鶯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孩子,這才打消了自殺的念頭。”</br></br>徐云龍心頭驀然一跳,眼中閃過緊張之色,卻讓自己的臉上籠罩在一片震驚的表情下,沒有讓寧常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那,那個孩子呢?姑姑她生下來了嗎?”</br></br>“本來,鶯鶯她是堅決要把孩子生下來的。但你要知道,在當(dāng)時的社會環(huán)境下,未婚先孕是很受人唾棄和歧視的,尤其是對于我們這樣的書香門第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所以我的父親也狠下心來要鶯鶯把那孩子打掉。為了這件事,自小就從未違逆過父親的鶯鶯居然跟父親大鬧了一場,還擅自離家出走了.”寧常光長嘆一口氣道:“如果不是我瞞著父親在外面接濟(jì)鶯鶯,我都不知道她頂著肚子該怎么生活才好。”</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