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里,陳如龍一直留在羅成根和羅蕓的家里,幫他們防備著篾匠的侵襲。
直到祭祀山神的當天,陳如龍都沒有沒有發(fā)現(xiàn)篾匠的蹤跡。
下午五點多鐘,山神祭祀活動開始。
羅成根一大早就出門,和村里的一些老人開始準備祭祀的東西,只剩下羅蕓和陳如龍留在家里。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解以后,羅蕓的精神沒有之前那么緊繃,這會兒正哼著歌將一把松香一點點的裁開。
她一邊裁,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陳如龍聊著。
“陳大哥,我覺得啊,篾匠肯定上次被你打怕以后,灰溜溜的逃走。”
陳如龍面露苦澀,“如果真是這樣,我就糟了。”
“為啥?”
陳如龍摸了摸鼻子,憂心忡忡的道:“我是跟著篾匠一起來的,如果他不出現(xiàn),我要一輩子被困在這里。”
羅蕓的嘴角揚其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陳大哥,爺爺告訴過我,凡事都要往好處想。”
“你想啊,我們折紙村山清水秀,頓頓都能吃飽飯,幾千年來都沒有過饑荒災害,生活在這里不好嗎?”
沒等陳如龍開口,忽然門外傳出幾聲羊叫。
羅蕓拆好最后一炷香放在兜里,起身拍了拍手,“一定是羊又跳圈了,等我把它們給關好。”
她起身出門,在幾聲羊叫之后,忽然羅蕓慘叫一聲。
陳如龍嚇了一跳起身,“你怎么了!?”
門外羅蕓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想要把羊趕進去,它踹了我一腳,現(xiàn)在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陳如龍趕忙沖出門去,可在出門的剎那,赫然從墻后閃出兩個身高三米,穿著金色盔甲的巨人,一人一邊死死的扣住了陳如龍的胳膊。
見狀,伏羲童心眼疾手快,一指點在了陳如龍的眉心。
陳如龍急忙使用金巨力的能量,“給我滾!”
可惜這一次,陳如龍最信賴的金巨力能量,并沒有讓他脫困,兩個盔甲巨人依舊死死的把他按著。
陳如龍艱難轉身向后看,赫然發(fā)現(xiàn)盔甲巨人的臉和胳膊都是紙糊的,透過紙張的縫隙,能夠看到構建骨架的竹篾。
糟糕,是篾匠干的!
果不其然,在前邊不遠的位置,駕著驢車的篾匠慢慢悠悠的走過來,車上還綁著美眸圓睜,面頰帶著淚的羅蕓。
伏羲童心焦急問:“掙脫不開嗎!?”
陳如龍咬牙道:“老東西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抓著我的這玩意兒,身體里有一股極其詭異的力量,我根本沒辦法跑!”
“嘿嘿,今兒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篾匠走到陳如龍身前,拍了拍他的面頰,又從竹簍里取出一根竹篾,手指靈巧的上下翻飛間,做成了一個竹編的鎖鏈,套在了陳如龍的脖子上。
在套上的同時,篾匠變戲法似的從袖口中取出一支筆,在符文的勾勒下,陳如龍脖頸上的竹篾很快就變成了真正的鎖鏈。
與此同時,押解他的兩個金甲壯漢手臂耷拉著,很快化為一抔飛灰。
篾匠警告說:“小子,你最好不要亂動彈,否則只需要我的胳膊輕輕那么一哆嗦,你的腦袋和身體就會搬家。”
陳如龍咬牙警惕問:“你想怎么樣!?”
篾匠看向陳如龍的眼神,充斥著無盡的怒火,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弄死一萬遍!
想到上一次的那頭羊,篾匠就皮骨發(fā)寒,忍不住想要嘔吐。
可現(xiàn)在,他還用得著陳如龍,只能臉上帶著徹骨寒意的笑容,“陳如龍,你挺會玩幻術的,現(xiàn)在再玩一次怎么樣?”
“不怎么樣。”陳如龍冷冷的回道。
陳如龍正想辦法掙脫鎖鏈,可那鏈條就像是長在自己的脖頸上一樣,無論怎么撕都撕不下,篾匠只是輕輕朝著鎖鏈吹一口氣,它就瘋狂緊。
剎那間,陳如龍感覺自己的脖頸被勒得咯咯吱吱直響,兩眼翻白嘴里溢出鮮血,渾身忍不住的抽搐。
“如龍!”
伏羲童心伸出手想要攙扶,幫陳如龍扯開鎖鏈,可她的力量對外界的影響微乎其微,甚至還不如一股風吹過去更顯眼。
驢車上躺著的羅蕓拼命掙扎著,卻顯得格外無能為力。
幾乎感受到瀕死的剎那,篾匠將繩索松開了一些,陰測測的道:“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用幻術幫這輛車隱身,二是我先當著你的面弄了羅蕓,再把你給弄死,誰也別想好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陳如龍咬了咬牙,終究是無可奈何的幫篾匠施展幻術,讓整輛驢車消失在視線之外。
篾匠興高采烈的坐上驢車,順手將陳如龍也拽了上去。
三個人坐著驢車,踱步著前往山神廟的方向。
路上,篾匠撫摸著陳如龍的腦袋,臉上帶著詭笑說道:“我是多想把你綁起來,拿著刀一片一片的剌開皮肉,再把鹽撒進去,讓你一點點的疼死。”
“可惜,我還有大事要辦,只能讓你死得痛快點,真是便宜你了。”
被綁架的同時,陳如龍迅速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冷靜。
記得上一次在瀕死的時候,那些寄宿在自己身體內的本源之力實體們,開始在虛空中化形出現(xiàn),幫自己渡過危難的同時,也差點把自己給整死。
這一次,篾匠真的要殺自己的時候,他們也有很大幾率會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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