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劉文兵疲憊的長出一口氣,伸手要將臺燈關上。
在此同時,陳如龍操控金巨力的能量,讓臺燈明滅兩下,砰的一聲燈泡爆炸,把劉文兵嚇了一跳。
忽的一陣風吹動窗簾,陳如龍就站在窗簾后頭。
沒有米納克希雕像制造的幻境,他的身體就被包裹在窗簾后頭,借著月光能清晰的看到人形。
坐在床上的劉文兵嚇了一大跳,驚恐的望著窗簾的方向,“誰在那里!?”
陳如龍陰測測的開口:“你猜猜我是誰?”
聲音低沉沙啞,仿佛是從九幽傳來。
劉文兵臉色煞白,抖若篩糠,常年身居高位讓他沒做到處變不驚,但也養成了狠辣至極的性格!
短暫時間冷靜下來以后,劉文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從枕頭下面掏出手槍瞄準窗簾的方向。
砰砰砰——
三槍響起,可近距離下陳如龍能控制金屬的能量,彈片竟懸浮在空中無法寸進。
“我讓你猜猜我是誰!?”
陳如龍的一聲咆哮,震得玻璃全部破碎,狂風呼嘯扯開窗簾,露出藏在里頭的陳如龍。
這會兒,陳如龍已經用幻術給自己改頭換面,化作了遺像上張富強的模樣,而且渾身燒傷潰爛流膿,一只眼睛就懸在眼眶位置,血肉黏連的模樣尤其恐怖。
“三年前,你為什么要燒死我!?”
原本劉文兵并沒有認出這個三年前被自己綁架燒死的倒霉鬼,在聽到陳如龍這句話時才認了出來,看到他一步步逼近,劉文兵嚇得雙腿發軟,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淡黃色液體順著褲管往下流淌。
驚恐的轉過身,雙腳掙扎著想要往房門的方向爬。
在他的手掌即將要接觸到房門時,葉知秋的身形憑空出現,只不過此刻他變成了李秀英蒼老的模樣,雙眼在幻術的支撐下流淌著血淚,手里還拿著一把沾著血銹跡斑斑的菜刀。
“你燒死我兒子,我要你償命!”
葉知秋尖銳喊聲徹底嚇得劉文兵眼皮一翻,昏死過去。
陳如龍拍了下手,“搞定!”
“搞定個屁。”葉知秋有些不爽的道:“讓你都給嚇昏了,誰給我們錄口供?”
“別急,等我布置一下。”
陳如龍揮手之間,周圍場景迅速變幻,寬闊大床消失,墻壁上精美的壁畫變成了鋼叉上掛著的骷髏,兩旁的花瓶,變成了兩口熱氣騰騰的油鍋,儼然一副煉獄場景。
做完這一切,陳如龍又給自己穿上綠色官服,后頭大紅袍,胸口還有紫色補子,腦袋上戴顫顫巍巍的官帽,還有濃密的大胡子,坐在桌前擺放著令簽,活脫脫是地府的判官。
葉知秋問:“我呢?”
“你就勉為其難,當地府里的無常鬼。”
揮手之間,葉知秋穿著白衣白袍,長長的面頰舌頭伸出老長,變成了地府里的無常鬼。
葉知秋弄了一盆冷水,直潑在劉文兵的身上。
“啊!”
他下意識驚呼一聲,從地上坐起了身子,同時陳如龍將一個簽子扔在地上,厲聲喝道:“把劉文兵扔進油鍋,給我炸成春款!”
葉知秋拎起他的領子,就要往油鍋里扔。
“不要,不要啊!”
沒弄明白事情咋回事的劉文兵,瘋狂掙扎扭動著身軀,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喊著:“我這是在哪啊,你們就是讓我弄明白再炸也不遲!”
陳如龍怒聲說:“張富強母子告你害人性命,你是在陰曹地府的十八層地獄!”
劉文兵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閻王爺,我錯了!我認罪啊,求求你不要炸我!”
“是我爹劉興邦,臨死前非得想要土葬,不想火化,我是孝順才遵從他老人家的遺愿!”
“您要是炸,就炸他老人家,千萬別炸我!我是好人,我是大大的好人!”
見狀,陳如龍嘴角勾勒起愉悅的弧度。
葉知秋趕忙說道:“把你的犯罪細節全部說清楚,說得越清楚,你受的罪就越少!”
此時的劉文兵,真的把陳如龍和葉知秋當成了閻王爺和白無常,沒有思一號防備,更不敢有絲毫防備,將自己的犯罪細節悉數說出。
三年前,得知自己死期將至的劉興邦,迷信道士說的入土為安邪說,堅決拒絕火化。
但劉家是國貿新城的大財團,如果不按照政策辦事,將會影響到各種的福利政策,他才新生歹計,準備找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長相差不多的人,代替自己火化。
才四十歲的張富強,因為常年在工地勞苦作業,長得活像是五十歲的劉興邦,才被盯上成為下手的目標。
當天晚上,劉興邦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被人敲了一悶棍,裝入麻袋中直接去火化。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只是被棍子敲昏過去,他感受到高溫蘇醒,是被活活燒死的。
而真正劉興邦的尸體,被劉文兵運送到國貿新城有名的風水寶地楓林山厚葬。
訴說完以后,周圍的幻想悄然消失,葉知秋從桌上拿起錄像機按動暫停鍵,俏臉陰沉如水的道:“搞定,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和他的同伙都會槍決立刻執行。”
陳如龍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道:“像這樣草菅人命的混蛋,就該千刀萬剮,一槍下去就死,便宜這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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