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龍問:「傷口處理得怎么樣?」
醫生回答說:「已經處理完畢,除了脊椎的傷口以外,生命體征完全正常。」
「那……她還能活多久?」.c
「這一次受傷并不影響壽命,理論上可以活上八九十年。」
聽到這話,陳如龍滿意的點了點頭,「能活八九十年,真好啊。」
洛落目露決然,「與其躺在床上,當一個廢人活這么久,我寧愿去死!」
「死了多可惜啊。反正回去以后,安情防衛所也不可能要你,以后你就跟著我。」
陳如龍面帶Yin邪笑容,從地統領洛落抱起,「從今以后,你就當我的禁臠,養在我家床上專門留著生孩子。」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用小竹篾抽你的腳板心,在臉上畫烏龜。」
洛落氣得暴跳如雷,「陳如龍,你個混蛋乘人之危!你敢碰我的身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如龍笑著道:「你用不著做鬼,我也不會讓你做鬼。」
酒神刷的抽出腰間嘗盡,劍鋒直指著陳如龍的迷信,「猥瑣的禽獸,我絕不會把老大讓給你!老大……老大她是我的!」
陳如龍猶豫了稍許,有些不情愿的道:「周六周末歸你行了吧。」
「你個恬不知恥的Yin賊,我對老大的心情怎么可能和你一樣!」酒神義正言辭的道:「想要讓我妥協,至少一人一半!你一三期,我二四六!」
「行吧,那就勉為其難,一人一半。」
洛落絕望的看著陳如龍和酒神,喃喃自語似的道:「我真后悔啊,怎么沒趁著腿腳利索的時候,把你們倆給宰了。」
被兩人這么一攪攪合,洛落已經沒了必死之至。
醫護隊員弄來一個電動輪椅,將洛落給放了上去。
就在這時,原本倒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木克茶,忽然睜開渾黃的雙眼,艱難從地上坐起身。
周圍的五十幾個安情防衛所成員,嚇得立即拔刀拔槍,將木克茶圍在中央。
陳如龍警惕的盯著他一會兒,隨即淡然說道:「別一驚一乍的,他油盡燈枯,已經活不了多會兒。」
最后一刻,陳如龍領悟到尸魃本源之力的真諦,那就是掠奪。
生命精氣、道元、本源之力,只要宿主體內有力量,都可以進行掠奪。
這也是為什么陳如龍比木克茶弱小許多,一口下去就能將其咬死的原因。
木然坐起身的木克茶,咬著牙瞠目欲裂瞪著陳如龍,用最后的力氣說:「我不甘心啊!你們憑什么要出現,憑什么破壞我們小村安寧祥和的生活!?」
「沒有你們這群混蛋的攪合,我們村里的人分明可以活得很好!」
「你們這些該死的外地人,蠱惑我們烏木村的男子出去打工,女子一個個的也跟著外嫁,祖宗留下的傳統全都毀了!」
「該死的是你們,該死的是你們啊!」
面對木克茶憤怒的吼聲,陳如龍的神情格外淡漠,「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你想留在村子是你的自由,但你沒有掠奪他人的權利。」
「我有!」木克茶固執的道:「我是村長,我有資格替祖宗守著他們!」
陳如龍被氣笑了,「說得不錯。安情防衛所的人統計了一下,村里原本總共五百多人,這些年里有三百多個要外出務工,這些人全部都被你殺了。」
「希望你死以后,能有臉見到烏木村的列祖列宗,告訴他們自己為什么殺了村里一半多的人。」
木克茶雙目通紅,仍然固執的道:「我沒錯!哪怕是見了族長,也沒有給他丟臉!」
「我只遺憾一件事,那就是沒有把你們這些外來的入侵者全部殺光!」
陳如龍咧嘴一笑,目露譏諷的道:「我順便給你普及一個知識。原本你們烏木村的人,是生活在更南方的區域,那里有充足的獵物,但是氣候濕熱,有太多的毒蟲,潮濕容易產生瘟疫。」
「為了更好的活著,他們中大部分人選擇了北上遷徙,去更好的地方生存,也就有了現在的烏木村。」
「樹挪死,人挪活。你烏木村的祖先,最早可不在烏木村。」
「你是阻止村民奔向更好的生活,把他們全給殺了,還沾沾自喜覺得在捍衛什么。」
「如果按照你的邏輯,當初你的族長提議遷徙的時候,就應該被殺死制作成行尸。」
「這……這不可能!」木克茶堅定的眼神變得惶惑不安,「你……你快告訴我,你是騙人的!我們烏木村的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絕不可能是外來者!」
躺在輪椅上的洛落,怨恨的盯著木克茶,「死到臨頭不知悔改,真是個可憐蟲。」
「我之前仔細觀察過你們的村子,還有神廟,上面是有壁畫的,只不過是早期的南文,你們看不懂。」
「安情防衛所的工作人員對南文進行翻譯,你們的祖先確切來說,是五百年前從滇南遷徙過來的。」
「你想找證據也很簡單。村子周圍的果樹林區,都是滇南地區的特產,估計是五百年前被你的祖先給帶來。」
生命即將消散的前夕,木克茶喉嚨里發出絕望的吼聲,強撐著最后的力氣,面朝著木克茶的方向。
「列祖列宗,我對不起你們啊!」
砰——
他雙膝重重下跪,目光漸而黯淡,風吹過龐大的身軀化為飛灰……
很快,有安情防衛所成員來報:「總署長,所有烏木村的涉案成員全部抓獲,您看是就地看管,還是該壓回去審問?」
「全壓回去判刑!」洛落怒道:「原本他們是可以靠著法不責眾活下來的,沒先到竟敢聚眾對抗,還讓我們的人造成損傷!」
「這下子,他們不死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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