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慶舒:“難道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條件比死還要可怕?更何況,我也想殺了孫志安那家伙!”
雙方一拍即合,陳如龍立即幫裴慶舒松綁。
“好,我們現在談一談,該怎么對孫志安下手。”
裴慶舒愕然,“你……你就這么把我給放了。”
“君子事,君子約。我相信你,當然放了你。”陳如龍坦然回答說道。
在感動的同時,裴慶舒看向陳如龍的眼神有些復雜,“像你這樣單純的人,如果三日后沒辦法進入藥王谷,估計會在塵隱鎮內,被那些虎豹豺狼啃得連渣都不剩。”
陳如龍之所以相信裴慶舒,絕不是因為單純,而是心里頭有一套自己的獨特算盤。
首先,裴慶舒無依無靠,無親無故,除了加入藥王谷之外別無選擇,這股執念格外的深重。
如果自己也愿意殺死作為二號種子選手的孫志安,那就是和裴慶舒不謀而合。
其次,裴慶舒說自己單純,在陳如龍看來她才是單純的那個。
要害人,又不敢殺人,優柔寡斷得下迷魂藥,刀口荼毒。
如果昨兒晚上,她再狠一點,把迷藥換成強效毒藥。亦或者,在自己迷昏之后,直接入室殺人,還真有可能會成功。
因為裴慶舒單純,陳如龍愿意與她合作。
兩人從敵人變為朋友,在短暫思忖后,裴慶舒立即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依我看,我可以用美色引誘孫志安,趁著他……那啥最激動的時候,一刀下去結果他的狗命。”
“你身手比我好太多,負責想辦法在殺人之后怎么逃跑。”
陳如龍幽幽的盯著裴慶舒良久,直到盯得她渾身發毛,才開口說:“你之前引誘我,也是這樣想的吧。”
“不然呢?難不成我真貪圖你這小白臉的美色。”裴慶舒理直氣壯的回道。
能夠這么豁得出去,裴慶舒雖說單純,但也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既然裴慶舒不介意拿自己的身體犧牲,陳如龍也沒有阻止,只是詢問了兩個問題。
“孫志安常年欺男霸女,被刺殺的事情只多不少,你怎么保證把兇器帶進去?”
“還有,以你那可憐的身手,能對付得了他?”
陳如龍的靈魂發問,讓裴慶舒啞口無言,陷入良久的沉默。
陳如龍忍不住嘲諷說:“你這個人啊,表面果敢狠毒,實際上一腦袋的漿糊,干啥事都憑借著一股子狠勁與一腔子熱血。”
“如果真照著你的計劃去刺殺孫志安,他的命你取不來,不過興許能免費獲贈一個小生命。”
裴慶舒氣不過,“你倒是說說,能有什么好主意?”
“提前告訴你一聲,孫志安家里有上百個仆人,還有一些強悍的護衛,一旦被抓住,我們必死無疑,而且會受到比死還恐怖一萬倍的刑罰!”
陳如龍沒有開口說話,打了個呵欠道:“抱著你的鋪蓋,去樓下再叫個房間去,我得睡覺了。”
“那殺人的事情呢?”
“明早再說。”
等裴慶舒抱著被子離開以后,陳如龍把房門反鎖好,又掐了一個咒決打在門窗上頭。
道家的封塵咒,咒法的力量可以鎖住門窗不讓任何人入內,原本是用來閉關修煉用的,防盜也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陳如龍疲憊躺在床上,“這一天天的,不是被殺就是殺人,真有夠累的。”
伏羲童心坐在床頭守夜,嘟囔著抱怨說:“你也是,找什么人合作不好,非要找個要你命的人,好色這毛病你是記吃不記打啊。”
“小姑奶奶,少說兩句吧。沒了裴慶舒惦記我的腦袋,你今兒也睡個好覺,明天帶你去吃早點。”
“切,我又吃不著。”
伏羲童心也躺在陳如龍的身邊,臨睡前不忘提醒,“我可告訴你啊,咱倆如果都睡了,有人想要你腦袋的話,我可不管。”
“好,腦袋掉了算我的。”
兩人昏昏然的睡去,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房門被敲響兩下,“喂,太陽曬屁股了!”
陳如龍揉了揉惺忪睡眼,解除掉咒決打開房門,穿著一身素色紗衣,頭發簡單用木筷盤起的裴慶舒就站在門口。
陳如龍揉了揉眼,“你昨兒的大紅裙子,盤著頭發打扮不挺漂亮么,怎么換成這鬼德行?”
裴慶舒嗔怒,“什么叫鬼德行!我一直以來都是這么穿,只不過昨天為了勾引你,所以才……”
“哦,我還以為你一直都這么騷呢。”
“我特么和你拼了!”
眼見著裴慶舒要惱羞成怒,陳如龍趕忙改口說:“你今兒的打扮也挺漂亮,只不過為了咱們暗殺孫志安的計劃,還是穿成昨兒的樣子比較好。”
裴慶舒狐疑問:“你昨兒還覺得我計劃太爛,怎么忽然又答應?”
“你先換上,回來我再告訴你。”
等裴慶舒換好衣服回來,店小二已經是端來了熱騰騰的大包子和豆漿。
三人落座,裴慶舒更加納悶的看著多出來的一份餐點,“你還另外叫了人!?”
“沒有。”
“那這份多出來的餐點是……”
“是給一個你看不見的朋友。”陳如龍目光看向身旁的伏羲童心,平靜聲介紹說道:“有一個靈魂狀態的友人,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她平時吃東西只能聞香,所以也得準備一份。”
裴慶舒下意識的道:“你唬人的吧。”
“伏羲童心,你表演一下,證明自己的存在。”
伏羲童心對外界的影響力很小,她凝神屏氣,將手指的力量作用在飯碗的筷子上。
吧嗒——
筷子憑空被推得掉落,裴慶舒嚇得尖叫站起身,臉色煞白的道:“鬼,真的有鬼!”
“不是鬼,是靈魂。”
陳如龍開始動筷吃飯,鄙夷的瞥了一眼大驚小怪的裴慶舒,“她從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如果要害你,等不到現在。”
被小瞧的裴慶舒哼了一聲,故作平靜的理了理發絲坐下,“不就是一個靈魂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呼——
伏羲童心朝著裴慶舒豆漿碗里吹了一口氣,她正捧著滾燙的豆漿小口喝著,這會兒被飛濺了一臉,疼得嗷一嗓子撂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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