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如龍求學心切,絕塵子心情大好,說話也就沒有什么遮攔。
「當初金花婆婆修煉的,是一種叫做霓裳羽衣功,精通幻術和變化之術,千變萬化間難辨真假,是一種修身養性和保命的功夫。」
「她又修煉了苗疆蠱術,還有毒術,邪術等等,混在一起更讓人迷惑。」
「像這樣的功夫,在同級內無敵,沒人能殺得了她,她卻能用各種手段殺死旁人。」
陳如龍聽得心里頭樂開了花,俗話說得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想到陰差陽錯碰上的絕塵子,竟然解開了困擾自己多年的謎團。
陳如龍又激將似的道:「師上,照您這么說的話,金花婆婆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您的功夫還要厲害!?」
沒想到看似出塵且精明的絕塵子,竟中了陳如龍這么個小計謀,用鼻孔哼了一聲格外傲然的道:「她使用的招式,不過旁門左道而已,以后你作為我的親傳弟子,我必定教授給你更好的功夫。」
「像是金花婆婆的那些花招子,對付普通人還行,但面對真正的高手,她根本不是一合之將。」
「霓裳羽衣功夫,強悍的是種種變化讓人捉摸不透,并將陰毒的手段藏匿其中,伺機進行下毒暗殺。」
「真正的強者,哪個不是殺人如麻!像她這類裝神弄鬼,別人的血煞之氣就能破了幻象,將其一刀斬下!」
「跟著我,才能學會真正上乘的功夫,能明白嗎?」
陳如龍激動的抱拳,第一次向絕塵子表達了由衷的感謝,「多謝師上,我謹記教誨!」
他表現出的乖巧,讓絕塵子格外受用,「哈哈,以后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我,為師喜歡你這小子!」
下山時,陳如龍滿腦子都在思忖絕塵子所說的話。
他看似說得不多,實際上已經把金花婆婆的底細透了個干凈。
霓裳羽衣功說白了是一種高級幻術,但凡是幻術,都有兩個致命的克星,一為兇,二位煞!
最低端的幻術,大概類似于鬼打墻,對人沒什么傷害,只是能迷惑一陣子。
像這種幻術,一般只需要對著地上吐唾沫,罵臟話就能破解。因為說臟話吐唾沫的時候,兇性會激發出來。
兇是一種勢,人借勢無往而不利。
另一種就是煞,比如屠夫的殺豬刀,劊子手的大刀,黑狗血、虎皮、驢蹄子,這些東西上頭附著著濃郁的煞氣。
煞氣可破幻,但普通的兇煞氣對近仙的霓裳羽衣功,并不能起到效果。
蠻力破除幻象,只會像那天一樣,被金花婆婆耍得團團轉。
思忖著回去的路上,陳如龍路過金鼎山區域,看到前方巨大的島嶼與一片綠地。
整個藥王谷所在的島嶼,基本上都是浮島,只有金鼎山是個半島,一半是水上島嶼,另一半是接壤著不知什么玩意的廣褒大陸。
陳如龍在蔣雯雯所在的世界里,地理描繪出的世界是一個球,球的外頭是浩瀚星海屬于無窮盡大。
而現如今,陳如龍所在的位置是玄天大陸,大陸是一片平面,鋪展得無窮無盡,地面和海洋并沒有被探尋完畢,但有一些奇特種族穿梭萬里而來,比如曾經差點和他結婚的猩族就是其中之一。
在金鼎山上,有一頭化形為白額猛虎的本源之力,白虎主掌殺伐,是兇煞的代表!
如果能將白虎的本源之力搞到手,興許就能夠破除掉金花婆婆的霓裳羽衣功,將其一擊斬殺。
原本金花婆婆這老妖婆就夠惡心的,自從上次暗殺失敗以后,那張蒼老的面容就成了陳如龍無數次噩夢的夢魘。
陳
如龍暗戳戳的一路琢磨著,沒大會兒的功夫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竹樓。
姚初凝早已蘇醒,金蓮按照吩咐離開,讓陳如龍沒想到的是竹樓里來了個客人——斐慶舒。Z.br>
陳如龍笑著道:「好久不見。」
斐慶舒面露感激之色,「陳先生,我上山后跟隨了一個不錯的女長老,對我毫不藏私的教誨,現在我的進步飛速。」
姚初凝俏臉冰寒,語氣中包含著慍怒的說道:「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勸告你,只要是身在藥王谷內,就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
陳如龍:「藥王谷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堆修煉著不同功夫的醫道高人聚集在一起,他們相互之間沒有任何約束力,有可能出現絕塵子和金花婆婆這樣的變態,也有可能會出現好人。」
「姚初凝這家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不用理她。」
「話說你冒著風險,冷不丁的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斐慶舒走到門口四下顧盼,發現周圍沒人,這才神秘兮兮的關上門,從兜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卷軸。
卷軸打開,里頭裝著的赫然是外門試煉考試題目。
陳如龍嚇了一跳,「你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斐慶舒賊兮兮的一笑,「師父是這次考試的負責人之一,她對我格外放心,讓我幫忙保管倉庫。」
「你提前看過題目,就可以早做準備。我是冒著被師父責罰的風險才給你的,你可千萬不能出賣我!」
「放心,我是那種人么。」說著,陳如龍在桌子上攤開了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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