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州府里早就下發(fā)消息了,一再通緝,勢必要將這囚犯給抓回去,這下子,他可是立了大功了,升官進爵的指日可待了啊,縣丞這時心底正笑的猖狂著,突的,臉上被臭玩意一拍,熏天的味道直嗆耳鼻,鼻子一疼,血,流了一手的血。</br> “大膽,給本官拿下。”縣丞大怒,扶著自己的鼻子嗷嗷的叫個不停,看著出手利落的顧寕,更是咬牙切齒的道,“你個小娘們,階下囚了,還敢這么猖狂,等老子辦了你,再把你送回洛州府,看不拿你的腦袋謝罪。”</br> “洛州府,你們是要把我送去洛城府?”顧寕淡淡一笑,但手下的動作卻利落的緊,被扼住脖子的官兵嚇得動都不敢動,哪里來了囚犯,竟武功如此的高超。</br> “當然了,你可是京里頭的重犯。“那縣丞扶著鼻子沒好氣的說了句,他也不知道這囚犯是什么人,只是上面說了,好生照顧著,不要弄傷兩人,都階下囚了,反正都是死罪一條,這小娘們竟敢打他,一定要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下場。</br> 看著縣丞不善的了臉面,顧寕冷笑一聲,沒有在反抗,將身前的官兵往前一推,“走吧。“</br> “額—“眾人乍然,連顧宛華都沒弄懂顧寕這是什么意思?</br> 齊大娘也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顧寕卻自己率先走了出去,那縣丞見顧寕不反抗,還這么的配合,心下的怒火消了一半,“算你們識相,走吧。”</br> “你在做什么?”顧宛華攔下了顧寕,捏著她的手臂問道,雙眸凌厲,帶著怒意。</br> 顧寕淡淡的將她的手扒拉下來,瞅了眼身后退出來的官兵,低聲道,“別說話,待會兒見機行事。”</br> 見此,顧宛華也算是名阿比了什么意思,低眸,“好。”</br> 這小村子里都是面見過世面的村民,看到了官府的人,都連忙退讓著,你瞅我我瞅你的私下議論著,說笑著,顧寕看到了齊大娘和齊傛追上來的身影,淡淡的朝著他們搖了搖頭。</br> “大人,這什么罪犯啊,得判幾年?”齊傛追了上來。</br> 那被成為大人的縣丞正在馬上騎著,聞言,摸了摸莫須有的胡須,大聲道,“咱們郡縣交通閉塞,本大人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只是前兩日突然傳下來的文書,說是朝廷丟了命犯,要來抓,至于犯了什么事兒,本大人也不是很清楚啊,不過,像這么大的陣仗,這罪名,說不定大著嘞。”</br> 這縣丞的話一出,那些村民都紛紛攘攘的吵了起來,被官兵給鎮(zhèn)壓住拉回去了。</br> 顧寕和顧宛華就被鎖在一個木制的牢籠里,十分的簡陋,也沒有上鎖,看著人群中嘰嘰喳喳的人,微微闔上了眼。</br> “顧寕,看樣子,離京城遠的地兒都還不知道安定王府的事兒,也不知道京城發(fā)生的事兒,還未傳出來?”顧宛華說道。</br> 顧寕點頭,“現(xiàn)下我倆還活著,若是將官家下的旨昭告與九州四海,八十萬莫林軍一定會暴動,再說了,這里消息閉塞,一旦我們被抓回,消息傳回了京城,宮里頭,一定會告知于眾的。”</br> “所以,我們不能被抓回去,否則,死路一條。”</br> “當然。”顧寕淡淡一笑。</br> 顧宛華看她的樣子,咬了咬唇,選擇相信。</br> 等到出了村子,往官道上走的時候,顧寕突然撬開了鎖,自己直躍而上,而地下,顧宛華也從牢籠里走了出來。</br> “快,快抓住,別讓他們跑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啊,絕對不能失手。</br> 縣丞的話一出,官兵驚詫的看著飛躍上天的顧寕,連連驚呼。</br> 顧寕猛地飛下,行無影去無蹤,還未等他們看清動作,人已經(jīng)全部暈了過去。</br> “若是他們醒了,一定會暴露我們的行蹤的。”顧宛華瞇眼說道。</br> 顧寕的手一頓,“我們連夜趕路,直奔洛城,絕對不會有事的。”</br> “不行。”說著,顧宛華不知從哪里掏出了小刀,直接刺向了領頭的縣丞身上,血,瞬間蔓延了大地,顧寕一駭,立馬跑過去看,人,已經(jīng)沒了呼吸。</br> “扒”的一聲,一聲清脆的把掌聲在這官道上響起,顧宛華震驚的看著對自己冷眼的顧寕,氣惱上了頭,直接破口吼道,“顧寕,你竟敢打我。”</br> “誰教你的,誰教你殺人的?”顧寕吼道。</br> “這是我防身用的,再說了,若是這個縣城不死,我們倆就要死了。”顧宛華惱怒吼道。</br> “愚蠢!”顧寕厲聲道,“官門中人一死,勢必會加大力度找我們,殺人的罪名我們就是真的落實了,以后我如何揮兵北上?”</br> “什么?”顧宛華的眸中閃過驚喜之色,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這個毀了安定王跟哪個服的長姐是個膽小如鼠的人,不敢為父往、母妃報仇,竟不知她要奪權(quán)?!”</br> 顧寕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沉下了心,悠遠的目光望向了遠處的山河風光,“我要將八十萬莫林軍全部納入我麾下,再以清君側(cè)之名,揮兵北上,奪回父王應該有的一切,了卻他的心愿。”</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