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李瑾的車子。</br> 喝了點酒，又吹了晚風，溫如意覺得有點頭疼。</br> 于是就靠在背椅上休息。</br> 一路上李瑾也沒怎么說話。</br> 恍恍惚惚睜開眼睛，溫如意看外面的場景。</br> 看著外面一座座摩天大樓。</br> 到了這里就離公寓不遠了。</br> 后知后覺，這會兒溫如意的酒勁兒才上來睜開眼睛想著。</br> 其實m市的變化也挺大，時代變革，能夠在這里不變的能夠有多少。</br> 她一開始就先是見證了這座城市的殘忍。</br> 隨后才是逐漸被包容。</br> 溫如意一直自怨自艾，覺得所遭受的太過不公平。</br> 她不是一個勇敢的人也不是一個不怕痛的人。</br> 李瑾在旁邊開著車。他是這些年溫如意賴以生存的人，也是除了穆赫她最痛恨的人。</br> 有時候溫如意自己也不了解自己。</br> 難以從這些中抽離出去，一邊醒著一邊醉著。</br> 溫如意準則是什么。</br> 不像是李母，她的準則不是李瑾。</br> 走到今天溫如意也能想想如果有天她能夠成功，想不到成功以后卻是一片虛無。</br> 這時候溫如意才模模糊糊的想。</br> 只要有錢就好了。</br> 她合上眼睛。</br> 過了一會兒李瑾拍了拍她的肩膀。</br> “到了？”</br> 溫如意下車，李瑾扶著她的手。</br> 溫如意覺得有點理所當然。</br> “你現在就像太后一樣。”李瑾說，玩笑。</br> 溫如意收回手，又被李瑾緊緊握住。</br> “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當你奴才。”李瑾這么說，低下頭看著。難得一見眼中有些柔情。</br> 溫如意笑了笑：“你怎么感覺像是變了性格一樣。”</br> 她湊近看了看，看李瑾：“你不會是喝醉了吧？”</br> 溫如意突然靠近，李瑾下意識往后一縮。</br> 李瑾近些年酒量見長，今天他也喝了不少但是卻面色上卻一點不顯。</br> 溫如意不一樣，她一喝酒臉色就是酡紅。</br> 早些年剛認識李瑾的時候，李瑾還會喝醉。溫如意還要去接他。后來就沒怎么發生這樣的情況。</br> 李瑾伸手捏了捏溫如意的臉。</br> “是你喝多吧今天。”李瑾說。</br> 溫如意走路這會兒都有些晃晃悠悠的。</br> 溫如意搖了搖頭。</br> “才沒有，我給你走兩步臺步怎么樣？”</br> 她走了兩步，被李瑾扶住。</br> “怎么樣？”溫如意問。</br> 李瑾抿嘴。</br> “怎么樣？怎么樣？”</br> “行行好，差不多就可以了。”李瑾說：“你一點都沒醉。”</br> “對啊。”溫如意酡紅著臉說。</br> 兩個人上樓。</br> 溫如意脫下外套，李瑾看她的膝蓋。</br> “腿上的傷怎么樣？”他詢問。</br> 酒精也有麻痹神經的作用。</br> 溫如意都快忘了：“應該快能拆線了。”</br> 李瑾忽然蹲下來。</br> 看著溫如意膝蓋上的縫線，除了這個傷口旁邊還有一塊小小的傷疤。</br> 李瑾上次回來就只看見溫如意膝蓋流血，遮掩都遮掩不住。</br> 后知后覺才有一點心痛。</br> 他伸手摸了摸。</br> 溫如意卻有些敏感，輕輕觸碰卻也覺得指尖溫熱有些灼傷。</br> “怎么這么大還這么不小心，會摔傷？”李瑾問。</br> “那天你不是還來了嗎？下雨天，路又很滑。”</br> 溫如意脫下外套。</br> 身上一身酒味，還沾染了濃重的煙味。</br> 溫如意又接著脫下針織衫，頭發散落下來，隱約可以看到背脊骨。</br> 她套上睡衣，這會兒在李瑾面前似乎也不太避諱了。</br> 轉身去了浴室。</br> 砰的一聲關門聲。</br> 李瑾縮回手指，喉嚨哽了哽，煽情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這么戛然而止。</br> 衣服隨意的擺在沙發上。</br>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br> 溫如意有時候還真是挺不解風情的，浴室門框上的那個門簾還是沒有換下來。</br> 他點燃一支煙抽起來，打開床邊的燈。</br> 是溫如意淘來的中古風格。</br> 暖黃色的光線。</br> 旁邊是一個小小的書架，下面放著溫如意的香薰，她最近不點香薰總是睡不著覺。</br> 李瑾說她這是心理安慰，沒多大用處。</br> 感覺溫如意也沒有聽進去。</br> 放的是一些時尚雜志還有財經報道。</br> 他拿起來翻看，差不多能夠想象溫如意坐在這里讀書的樣子。</br> 很認真，很仔細一字一句的讀著。</br> 他想，如果沒有他溫如意會是什么樣子？</br> 溫如意推開門出來。</br> 頭發身上都是濕漉漉的，靠近了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水霧氣。</br> 她靠在他身上，勾著他的肩膀。</br> 李瑾合上書：“隨手拿過來看看。”</br> 想起什么，李瑾又問：“你的傷口沒事嗎？”</br> “哦，不打緊的。”溫如意說。</br> 李瑾皺了皺眉頭。</br> 溫如意將腦袋靠在李瑾的肩膀，像個尋求安慰的貓咪，大概也真是喝醉了。</br> 鼻尖都是溫如意的頭發的香味。</br> 她那濕漉漉的頭發蹭他的脖子，就像是小貓咪伸出舌頭舔手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