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許思哲看了一眼桌子上擺放著的立牌。</br> 上面印著許思哲三個大字很快也會被取代。</br> 這一切比許思哲預想的要來的早一些。</br> “誰在這個位置上都一樣。”</br> 許思哲一推開門就看見吳銘雙手環胸背靠在欄桿上。</br> LED的藍光照得吳銘臉發綠。</br> “模型給你留下了,一會兒拿走就行了。”許思哲說。</br> “是這件事嗎?”吳銘板著一張臉。</br> “說走就走,散伙飯不吃一下。”旁邊還站著一個李喆。</br> 許思哲卻表現的很輕松:“只是停職而已。”</br> 吳銘哼了一聲:“你倒是輕松了。”</br> 今天周氏來的都是老熟人。</br> 吳銘本來也想趁此機會辭職,去找個地方休假。</br> 但是卻被罵了一頓。</br> “你真是這么大都還不著調。能不能學學許思哲?”男人說:“虧你爸前些天還夸了你。”</br> 吳銘心里卻是不忿,用得著他夸嗎。</br> 雖然這也算是許思哲計劃中的一部分,但是當這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吳銘卻是很是不舍。</br> 許思哲倒也沒理會,也沒有太在意:“以后公司就靠你們了。如果要聚餐——”</br> 他看了一眼里面的那個男人。</br> 揚了揚下巴:“一會兒把他也叫上吧。”</br> 李喆剛來m市沒多久,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他看見過許思哲意氣風發的樣子。</br> 轉眼就這么灰敗。</br> 李喆看著許思哲,他身上有種東西是十分有感染力,就是一種向上勃發的生命力。</br> 他的想法和剛才的男人一樣,許思哲太過理想主義。</br> 如果理想主義不能付諸于實踐,那就會像是現在這樣被扼殺在搖籃里,成為世間證道的一塊墊腳石。</br> 世界本來也就這么殘忍殘酷,這對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br> “也對,我們都出去了。”吳銘這才反應過來。</br> 李喆看了一眼里面的那個男人,在總部的時候也打過幾次照面,中規中矩不出錯到了年紀也熬成了總管身上也有一些業績。</br> 和許思哲完全不同的兩個人。</br> 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種人也是很有智慧的,只不過太過無趣,一眼就能望到頭的人生。</br> 許思哲給吳銘使了一眼眼色:“你去啊。”</br> “哦哦。”</br> 吳銘反應了過來,他拉開玻璃門:“那個,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br> 男人從善如流的答應了。</br> 飯吃了一半,男人就離開了。</br> “不行了,年紀大了,到點了就打瞌睡。”男人拿起他的公文包:“你們先吃著,我剛來還有一大堆事情。”</br> “啊,這么早就走了?”吳銘自來熟的性格,沖著誰都很熱情:“欸,老劉,你你你坐這兒再喝兩杯。”</br> 吳銘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估計也是醉的差不多。</br> 也快要散場。</br> “要真是太忙,您就先走,不用理會他。”許思哲說。</br> 李喆起身說:“我去送送。”</br> 李喆和男人都是從總部來的,自然也是比較熟悉。</br> 房間里就剩下許思哲和吳銘兩個人。</br> “欸,欸,怎么走了啊?”吳銘站起身,卻醉的不行了差點摔倒。</br> 許思哲扶住他。</br> 吳銘好像又增重了,許思哲也很吃力。</br> “沉死了,死醉鬼。”</br> 吳銘坐在椅子上,旁邊都是酒瓶子。</br> 許思哲看著卻有點不放心:“離開我你可怎么辦啊。”</br> “趁這個時候好好長點心吧。”</br> “欸,你不會不回來了吧。”吳銘詢問。</br> 吳銘雖然五大三粗,但也不是傻的。</br> 依稀能夠感覺出許思哲下定的決心。</br> “難說。”</br> 話還沒有落地,吳銘忽然捂住眼睛。</br> 許思哲被嚇了一跳:“你做什么?”</br> “我,我想哭。”</br> 許思哲愕然,然后深深緊皺眉頭有點嫌棄:“別了,你一個大男人。”</br> 剛說完就看見吳銘還真的擠出兩滴眼淚。</br> 許思哲看著默默閉嘴,說不出話來。</br> 吳銘喝的多了,眼眶鼻子都是紅的,也分不清楚是不是酒精作用。</br> 他大著舌頭說:“你,你可一定要回來啊。”</br> 許思哲心情有點無語。</br> 吳銘這個樣子實在讓人傷感不起來。</br> “會的。”許思哲還是說。</br> 這個時候也不跟他計較那么多了。</br> 李喆從外面回來就看見這副場景,吳銘捂著額頭有點啜泣,許思哲坐在旁邊默默看著。</br> “怎么了。”李喆也被嚇了一跳。</br> “他說他舍不得我。”許思哲說。</br> 李喆的表情很微妙,就差點把我就知道你們有一腿這些字寫在了臉上。</br> 吳銘實在是不清醒了,上前拍了拍許思哲的臉,酒氣沖人。</br> “你,你可一定要回來啊,我永遠給你留著位置。”</br> “要不然我也先走了?”李喆說。</br> 許思哲還沒有說話。</br> 吳銘就吐了, 吐了許思哲一身。</br> 吳銘第二天卻是一點也不記得這件事情。</br> 許思哲走了,辦公室的女生也沒有了干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