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門哐當一聲響，打破了溫如意的沉思。</br> 溫如意還以為許思哲回來了，她推開門想要去查看。</br> 院子里空無一人。</br> 溫如意正是納罕，就看大門半開著，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怎么。</br> 溫如意想起那天晚上躲在石柱后面的身影。</br> 她喊：“溫恒。”</br> 溫恒從堂屋里出來：“怎么了？”</br> “去看看。”</br> 溫恒推開大門，外面空無一人。</br> 溫恒疑惑：“沒人啊。”</br> “可能是我聽錯了。”溫如意說：“回去吧。”</br> 晚上許思哲回來的時候帶了晚飯，是他們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味道還不錯。</br> “嘗一嘗還是不是那個味道。”許思哲說。</br> 溫恒先看了看溫如意。</br> 溫如意說：“先嘗一嘗嗎？”</br> 她伸手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br> “怎么樣？”許思哲坐下：“我那個時候就經常去這家餐館吃飯，感覺你應該對你的胃口。”</br> 溫如意說：“味道沒變。”</br> 她知道這家餐館，就在一個轉角的胡同里。但是溫如意并不經常去，她那個時候的零花錢并不多。</br> 但她記得這個味道。</br> 菜湯潑在臉上身上，黏糊糊的鉆進內衣洗也洗不掉。</br> 溫如意沒說但許思哲卻察覺出一絲不對，晚飯吃的很奇怪。</br> 溫恒都沒動幾筷子。</br> 到了晚上溫母也沒有回來。</br> 許思哲敲響溫如意的門。</br> 里面橘黃的燈亮著，溫如意的聲音傳過來：“進來吧。”</br> 許思哲推門進去。</br> 溫如意已經洗漱完了，穿著睡衣。房間風格還是幾年前一樣粉色的墻紙上面貼著海報，掛著零零碎碎貝殼做成的風鈴。</br> 溫如意本來躺在床上，聽到聲音起身，腳踩在旁邊的地毯上。</br> “有什么事么？”她問。</br> “嗯，沒事。可能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跟你道個別。”</br> “這么早？”溫如意有些驚訝，她雖然口頭上讓許思哲早點離開。</br> 但在這見到許思哲她心里其實還有些開心的。</br> “如果你還想回恒通上班，就回來。”許思哲又說。</br> 溫如意低著頭沒說話。</br> “不想？”許思哲問。</br> 溫如意搖頭。</br> 許思哲有些無奈了，他說：“溫如意我沒什么對不起你的吧。這么玩我。”</br> 溫如意又沉默了。</br> 她說：“沒有，我……”</br> 想了想，溫如意又說不出話了。</br> “我明白了，你早點休息吧。”許思哲說著打算起身離開，卻忽然覺得有人拽住了手臂。</br> 低頭一看，看見一只手拉著他的袖子。</br> 溫如意看著他，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怎么看都覺得可憐。但是許思哲可是一句重話都沒說。</br> 許思哲有些無奈：“什么意思？你想怎樣呢，溫如意。”</br> 溫如意說的很小聲，她自己都底氣不足。</br> 她說：“就現在這樣不好嗎？”</br> “什么？”</br> 溫如意又重復了一遍，聲音更小了。</br> 她問：“就現在這樣不好嗎？”</br> 許思哲笑了，誰說溫如意沒膽子的，這不是挺有膽子的。</br> 不敢讓他幫忙，卻敢說出這樣的話。</br> 他算是明白了：“讓我陪你玩是吧。”</br> 溫如意囁嚅：“也不算吧。”</br> 溫如意說著，連看都不敢看許思哲。</br> 許思哲看著抓著他的那只手，很白皙指節分明看起來沒什么力量，一只手勉強攥住他的手腕，手心微微出汗。</br> 今天切菜的時候，溫如意不小心用刀切到自己的手指包了創口貼。</br> 垂著腦袋失魂落魄。說的話卻是很大逆不道。</br> 許思哲反手握住她，拉她起來。</br> 溫如意被抵在桌子上，剛才拉許思哲的那只手被覆蓋。</br> 兩個人貼的有點近。</br> 許思哲倒也寬厚，他一臉坦然說：“不是不行。”</br> 溫如意看他，有些欣喜有些膽怯。</br> 她還以為許思哲會把她大罵一頓。</br> “真假？”</br> “真。”</br> 許思哲說著喉結也跟著滾動了一下，恰巧讓溫如意注意到的性感。</br> “不過呢，溫如意現在是不是你有求于我。”許思哲說。</br> 離得太近了，溫如意還能看到許思哲下巴上的青胡茬。許思哲嘴巴是很有氣血的紅色，溫如意目光停留在一張一合的嘴巴上。不敢看許思哲的眼睛。</br> “所以？”溫如意問。</br> 許思哲笑，微微直起身，站在溫如意面前。</br> 溫如意手指蜷縮了兩下。</br> 許思哲臉上還掛著笑相：“我可沒那么便宜。”</br> 溫如意似懂非懂跟了上去，踮起腳尖。</br> 兩個人靠的很近，許思哲沒懂，單手插著口袋。</br> 他在等待。喉結又滾動了兩下。</br> 溫如意按住許思哲的手臂，湊了上去，貼上許思哲的嘴巴。</br> 溫如意伸出舌頭，小心的舔了舔試探著。</br> 可是許思哲有些無動于衷。</br> 溫如意有些泄氣，注意到許思哲彎了彎嘴角。</br> 溫如意覺得自己有點被耍了。</br> “我說，這樣很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