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忙得腳不沾地,于是就給了溫如意暗度陳倉的機會。</br> 也不算暗度陳倉,溫如意感冒了。</br> 正巧許思哲打過電話來,順便來看她一眼。</br> 溫如意打開門,今天許思哲還是很商務風看來還是有公事。</br> 溫如意咳嗽了兩聲說:“進來吧。”</br> 她從柜子里找到了一雙一次性拖鞋。</br> 溫如意家里亂糟糟的,桌子上都是撕開的塑料袋子,都是一些速食品。</br> 溫如意本來身體就薄弱,現在更是平添幾分蒼白。</br> “怎么回事?”許思哲皺了皺眉毛。</br> “小感冒而已。”</br> 說著溫如意又咳嗽了兩聲,許思哲拿起水壺想要倒杯水給溫如意。</br> 結果里面一點水都沒有了。</br> 溫如意提醒:“冰箱里有礦泉水。”</br> 一抬眼就看見許思哲臭的嚇人的表情,冷的往下睥睨緊繃著臉嘴巴抿成一條直線。</br> 盯了她一眼,溫如意沒敢說話。</br> 許思哲去廚房用熱水壺接了水,廚房是開放式的一眼就能看見。</br> 溫如意又后知后覺:“給我喝啊。”</br> “你怎么總是這么自以為是呢。”</br> 幾乎是同時開的口。</br> 溫如意看著許思哲的眼睛,因為怒火亮亮的。</br> 溫如意被嚇了一跳,也覺得有些委屈:“說話那么嗆干嘛。”</br> 許思哲斂了斂脾氣,打開冰箱門,最外面一排都是冰的礦泉水。</br> 他擰開灌了兩口,涼水灌進去,心里的火也消了幾分。</br> 沒勁。</br> 跟她計較什么。</br> 許思哲又不說話了,溫如意也不太敢招惹。</br> 她聽說了一點恒通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她問:“聽說李瑾封了你們幾個貨源,現在怎么樣?”</br> “還行,過得去。”許思哲說。</br> 恒通吃的雜,幾個貨源暫時沒有什么大問題。再說恒通明面上也沒有跟李氏對上,李瑾最多也就只是警告警告。</br> 溫如意又小心的問:“用不用我跟李瑾說一說。”</br> 許思哲看她:“你就別火上澆油了。”</br> 水壺開了呼呼的響。</br> 許思哲拔了開關,倒了杯水給溫如意。</br> 溫如意心里不滿:“你也太小瞧了我。”</br> 溫如意裹著毯子,身子薄弱的就像是片羽毛。</br> 說完房間里面靜了靜。</br> 許思哲看著這間公寓里都是溫如意和李瑾生活的痕跡,掛著他們的合照,擺放著一套的陶瓷玩偶。</br> 李瑾的衣物皮鞋,李瑾的存在讓許思哲覺得這間公寓里空氣都讓人郁結。</br> 許思哲看著沉默著的溫如意忽然發現自己也沒那么大方。</br> 他讓自己盡量保持著理智:“如果,我和李瑾只能選一個你選誰?”</br> 溫如意疑惑:“怎么忽然問這個?”</br> “選誰?”</br> 溫如意默不作聲,在這沉默的每一秒對于許思哲來說都是煎熬痛苦。</br> 讓他感覺被排斥在外。別人美好生活的旁觀者,陰暗中努力生長也見不到光的藤蔓。</br> 可是明明,明明是溫如意。</br> 溫如意抱著玻璃杯她不喜歡說謊:“選李瑾吧。”</br> 溫如意沒敢看許思哲的臉色。</br> 她對于許思哲那些隱匿的情感從未虧欠,到此為止也就足夠了。</br> 他們有各自的路要走。</br> 卻并不順路。</br> “為什么?”許思哲問。</br> 似乎他偏要得到一個答案。</br> 溫如意遲鈍了一下:“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和李瑾說一下,自此我們斷了吧。”</br> 溫如意抬頭看許思哲,有些詢問:“可以嗎?”</br> 許思哲哼了一聲:“所以你就敢來招惹我。”</br> 他垂眸目光投向桌上的擺件。</br> 語氣有些嘲諷。</br> “圖什么呢?溫如意。”</br> 印象中的許思哲一貫都是溫和的平靜的,此時的許思哲還在忍耐著眼看就已經到達了極限。</br> 此時溫如意忽然覺得許思哲有幾分可怕起來。</br> 他拉起溫如意甩到了床上,玻璃杯打倒在地清脆的一聲響。溫如意穿著單薄的家居服,三兩下就被扒了個干凈。</br> 她有些驚慌失措喊許思哲想要喚醒他一些殘存的理智。</br> 溫如意赤身裸體身上只有內衣,許思哲依舊西裝革履衣衫完整的在她面前。</br> 看著她的眼神沒有欲望都是冷意。</br> 溫如意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赤身裸體皮膚白的透明仿佛內里血液氣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br> 溫如意單手支撐著匍匐在他身下。</br> 這一下子就刺激到了許思哲的神經。</br> 有些濕潤的吻落了下來帶了些玩弄。溫如意臉色漲紅,不知不覺也有些沉溺。</br> 帶了些情欲的臉表情有些嫵媚。</br> 許思哲卻停了下來,看著她似乎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愛意,嘲諷:“有感覺了嗎?”</br> 他站在床邊擦手,溫如意卻還有些喘息。</br>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br> 許思哲卻也很狠心:“有時候,你讓我挺失望的。”</br> 許思哲付出這么多,想要在溫如意這里得到什么呢?</br> 最多也不過是愛,沒有這個的話謊言也是可以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