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意!”穆赫喊住她,怒氣沖沖的沖上來。</br> 回頭一看穆赫像個的發怒的獅子一把拽住了溫如意。</br> 兩個人站在路燈下面,正是十字路口。人已經走的七七八八,溫如意走得晚這會兒人并不多。</br> “怎么了?”溫如意問。</br> “你是故意的吧?溫如意你個不要臉的娼婦!”</br> 穆赫揚起手,巴掌就要落下來。</br> 溫如意擋住,死死鉗制住穆赫的手腕。</br> 溫如意眼神一下子變得很冷:“差不多就行了。”</br> 穆赫動彈不得,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溫如意再怎么樣也是和那些難纏的親戚掰扯來的。</br> “你放開!”穆赫使足了力氣動彈不了分毫。</br> 溫如意慢慢松開手。</br> 穆赫的手腕一圈都勒紅了,表情有些吃痛。</br> 溫如意一向逆來順受哪想到還會還擊。</br> 穆赫氣得發瘋:“溫如意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現在還把誰放在眼里!”</br> 溫如意笑笑:“偶爾一起打打牌,我們又不是可以隨便扇巴掌的關系。”</br> 溫如意抬腳要走。</br> 穆赫的聲音在后面響起,話語惡毒又狠辣。</br> “別覺得在李瑾身邊待了一段時間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br> 溫如意回頭看她。</br> 穆赫說:“像你這種人身是臟的,心也是骯臟的,血液也都是骯臟的。你和我永遠都是天差地別,你永遠都不配。”</br> 直白的侮辱這點攻擊力比她的指桑罵槐要弱的多。</br> 溫如意掀起一邊嘴角,嘲諷也自嘲。</br> 穆赫看著這個表情有些怔忪,這個樣子太像李瑾了。</br> 溫如意看向她,表情有些高高在上的矜持:“可能是吧。”</br> 溫如意轉身一步一步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穆赫氣得要死,吐出一口濁氣。</br> 來接她的車子停在路口,看著穆赫不善的表情小心的問:“小姐?”</br> 穆赫眼神投射過來,司機嚇得不敢說話。</br> 她拉開車門坐上去,坐在后車座上。</br> 司機通過后視鏡看穆赫。</br> “走啊!死的嗎?”</br> 穆赫幾乎沒什么好脾氣。</br> 溫如意走了一段路看見前面還有一個人影。</br> 仔細看著是老一起玩的葛家二小姐葛斯齊,剛才的談話應該讓她聽得大差不差。</br> 溫如意打招呼:“怎么還沒走呢?”</br> 兩個人說熟不熟,說不熟也差不多。</br> “等車。”葛斯齊說。</br> 溫如意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br> 葛斯齊卻忽然說:“你的臉疼不疼?”</br> “啊?”</br> “看著挺嚴重的。”她說著。</br> 葛家在m市的資產不大也不小,葛斯齊為人也挺低調兩個人交流的比較淺就玩過幾把牌。</br> 溫如意摸了摸說:“還行吧。”</br> “我要是你。”葛斯齊忽然揚聲說:“今天就不會招惹她。”</br>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br> 剛才的話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聽到了耳朵里,再說但這又不是秘密。</br> “然后呢。”溫如意問:“如果你是我。”</br> 葛斯齊愕然,溫如意可不止今天還有明天每一天。</br> 她沒想那么多,皺了皺眉毛:“可我又不是你。”</br> “大家都害怕穆赫嗎?”溫如意問。</br> 葛斯齊這會兒看著溫如意目光里有了幾分疑惑。似乎這話從溫如意口里說出來很奇怪。</br> 葛斯齊反問:“難道你不害怕嗎?”</br> 溫如意似乎得到了答案:“所有人都害怕穆赫。她說話難聽,但是有一句是對的。她從出生開始就是高高在上的。”</br> 葛斯齊有點同情溫如意卻也很麻木:“這有什么奇怪,人本身就是有三六九等常規禮澤。改變不了就只能遵守,這就是現實。”</br> 可是溫如意又說:“那又怎樣。”</br> 輕而又輕的四個字。</br> “什么?”</br> 溫如意說:“就算穆赫是穆家的二小姐那又怎樣。”</br> 說話的語氣是輕飄飄的,看著還是那個平淡溫和的溫如意。</br> 可是說的話實在是荒謬。</br> “不就是穆家的二小姐嗎?”她說,話里語氣里都是輕蔑。</br> 葛斯齊搖搖頭:“你簡直是瘋了。”</br> 溫如意笑:“挨了這一巴掌我也不虧,你沒看見穆赫那個歇斯竭力的樣子。好丑。”</br> 雖然葛斯齊認同溫如意的話但也不敢貿然接話。</br> 車子停了下來是來接葛斯齊的。</br> 葛斯齊搖搖頭,看來是覺得她不可理喻。</br> 上車之前她說:“你這話還是少說。”</br> “最后一次。”</br> 溫如意也從善如流,細算她也是這些規則的受益者。大概葛斯齊上車后還在心驚于溫如意說的那些話。</br> 可在仔細想想呢。</br> 再不濟溫如意現在也是李瑾的正牌女朋友,未來的事情誰還說的定呢。</br> 而溫如意呢,她的確也就這么想的,這是溫如意在李瑾身邊的第三年。</br> 多少也就命一條。</br> 可是穆赫敢嗎?上次的事情出自于李母。</br> 穆家在這里是最大的權貴,穆赫也就凌駕于所有人之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