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八名侍女地上的半截舌頭，是真沒想到她們如此狠。
    “你們真是蠢女人啊，即便要當本道爺的死侍，有用不著斷舌成啞巴啊！”我扯了扯嘴角喝道。
    我之前就說過，這世上可憐之人很多，而聾啞瞎之人最為可憐，我見不得這些人，我看到他們心里會很難受。
    可眼前的侍女居然自殘，讓自己變成啞巴，哪怕我知道她們這樣做是為了表明忠心，表明不會泄露機密，可我不需要她們這樣做。
    “可是大人，這是白家的規矩，也是道上的規矩，死侍不需要說話……”白凰解釋道。
    “狗屁規矩！在我這里啥規矩都不好使，你們趕緊把自己的舌頭撿起來，我想辦法醫治。”我瞪了一眼白凰，而后急忙閉目凝神。
    “真龍大人……真龍大人求幫忙。”我在腦海中喊道。
    很快真龍大人回應我了，“你想治好斷舌？”
    “對，我見不得她們成啞巴。”我回應道。
    “簡單，你用龍息之法便可，不過她們得交點‘利息’，十年壽命。”
    什么？我心中驚訝，需要‘利息’，而且是十年壽命。
    “真龍大人，你這就不厚道了，對人類來說十年壽命可是無價的，能不能讓她們付出別的代價，比如變丑之類的？”
    “你小子別討價還價，如果不是看在你幫我點亮無盡龍域身軀的份上，我才懶得管這樣的破事，每天死去的生命何止萬千，人類的生命也是如此，在我看來和萬物一樣，都是生命，都是無法解開的秘密。”
    “再者，這些蠢女人喝了朱雀血成為變異者，強行消耗生命力，她們已經活不久了，指不定以后會變成喪尸呢，我拿走她們十年壽命，是在幫她們解脫痛苦折磨。”
    “哎，人類的貪婪欲望太可怕了，哪怕龍棺不斷吞噬，也無濟于事。”
    腦海中我聽著真龍大人所言，不由得想起了撈龍棺的場景，我記得很清楚，在龍棺出現的瞬間，我看到了眾人的欲望，看到了他們最想得到的東西。
    而現在真龍大人說出了龍棺的秘密之一，吞噬欲望。
    棺材是人類生命的終結，而人死之后心中的欲望去了什么地方？靈魂意識去了何處？
    很顯然，這些東西和棺材有關。
    我想起了爺爺一直念叨的話：棺材是人類生命的盡頭，卻也是另一個新的開始！
    難道另一個新的開始是從棺材開始嗎？
    我現在肯定是無法解開這個秘密的，也許只有打開龍棺之后才能夠知曉。
    “大人，大人。”這時白凰小聲的喊我。
    我睜開眼，“何事？”
    “大人，您大可不必為了幾個侍女傷腦筋，若是大人不喜歡啞巴侍女，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白家有許多，大人可以隨意挑選。”白凰說道。
    嗯？啥意思？想要對我用美人計？我是那種人嗎？
    “不用，我有辦法醫治她們的斷舌了。”我罷了罷手走到幾人面前抬起手。
    我的右手是龍息之法，屬性為陽，之前我以為龍息之法的作用是加速生命，吸收壽命，而現在看來還有治病救人的作用。
    八名斷舌侍女聽到我能治好斷舌，被震驚的無以復加，白凰更是驚呼，“大人是神醫？”
    我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道術平平的小道士而已，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之事罷了。”
    我說著抬起右手，分別放在八名侍女嘴邊釋放出單單光芒，很快八人的斷舌完全好了。
    而就在我醫治好八人斷舌的瞬間，腦海中真龍大人不由得狂笑起來，“哈哈，哈哈，老娘終于能夠化形人身了！”
    我被嚇到了，急忙雙手合十，閉目凝神。
    現在我已經可以瞬間進入無盡龍域，此刻，我發現在巨大的無盡龍域軀殼中出現了一名光著身的女子，女子身體散發著神神圣光芒，宛如天人，讓人望而生畏。
    “女子？你是誰？”我問道。
    “呆瓜，我是真龍大人！”
    啊？真龍大人的真身居然是一名絕世無雙的女子！
    不過想想也對，神龍為陽，真龍為陰，之前的小紅魚是神龍，眼前的女子是真龍也不奇怪。
    “真龍大人，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你怎么能夠化形人身了？”我問道。
    “剛才你吸收了八名侍女八十年生命，加上之前吸收了找死經理的五十年生命，再加上龍珠吸收得到的九千八百七十年生命，如此剛好萬年生命，此外，你點亮了無盡龍域水火龍脈，又得到了朱雀血，再加上你是九宮九陽命格，如此我便可化形人身！”
    我聽著真龍大人所言被自己驚到了，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我居然讓真龍化身人形了，說起來我能得到這些東西，運氣的成分很大。
    “原來如此。”我松了口氣，而這時我發現整個黑暗的無盡龍域似乎變亮了一些，能夠隱約看清楚巨大的輪廓。
    我看著巨大的龍形輪廓，想起了爺爺和我說過的某種神靈：上至九巔，下至九淵，滄海為腹，山川為骨，河流為血，萬物生靈為其而生。
    此刻，我隱約感覺到，爺爺說的神靈就是眼前之物，可是我想不通，‘祂’到底是什么？
    哪怕是神龍和真龍，也只是‘祂’的組成部位，神龍為陽，真龍為陰，若是有一天我能完全點亮無盡龍域，同時讓神龍和真龍現身降臨，‘祂’應該就能顯露真面目了吧。
    “小青青，你做的很好，沒想到那么快就能讓我化形人身，不過這只是開始，我現在還需要‘躲在’無盡龍域之內，還不能現身，你需要吸收更多的生命給我，此外，我需要命格，只有得到命格，我才能成為真正的‘人’。”
    我撓了撓頭，忽然感覺這玩意完全是無底洞啊，無窮無盡，難不成我真成了‘打工人’？我所做這些都是在給神龍和真龍打工？
    可我也只是這樣想想，說到底任何人都是在‘打工’，普通人是給老板打工，有錢人是給有權人打工，有權人是給權利第一人打工，而權利第一人是為了所有人打工……
    而我給神龍和真龍打工，得到的好處，應該比其他人好一些吧。
    “真龍大人，我該如何獲得命格？”想通后我問道。
    “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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