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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不是總是存在的,吉爾伽美什能夠憑借自己的心意溫柔的對待她,也能為了某種原則不得不違背她的意見。
昏暗的臥室內(nèi),金發(fā)的男人在目睹女孩陷入深睡后,隨即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他有一件不得不做之事,即使小姑娘會不滿,甚至滋生仇恨。為了集齊這個世界的基石,使屬于他的本體力量徹底釋放,必須暫時和白蘭合作,摧毀彭格列。
他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不想再讓任何屬于他的珍貴事物流逝了。
金發(fā)的男人這般想著,猛地拉開了客廳中的簾布,大把的光芒從窗縫處傾泄在他的身上,他沐浴著這片柔軟,緩緩陷入了沉思。
從前,那個泥做的男人也是如此,喜愛著陽光,可是卻因為“一個人”的傲慢,或許那并不能稱之為人,而觸怒了神明,因神罰而失去了生命。
從前,也有過一位如同嬌花般美麗的騎士,她愛著王,為了守護王的國家,甘愿化身為刀刃。可是,少女同樣因為“一個人”的傲慢而尸骨無存,甚至連破碎的軀體都無法在戰(zhàn)場之丘尋覓。
但是,無論是“泥人”亦或“花朵”,他們都哭了。
為什么要哭呢?難道事到如今才因為跟隨了我而后悔嗎?
青年的王冷酷的發(fā)出了斥責(zé),然而卻被“花朵”猛地抱住了身軀,那張蒼白冷淡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悲傷。
“您根本不明白,世上有著比您收藏的寶物還要更加珍貴,更加耀眼的感情,那是不屬于神明理解的領(lǐng)域......”
是啊,他無法理解,可是在泥人咽下最后一口氣,花朵遠去的霎那,這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王第一次明白了愛。
于是他對著人類的始祖發(fā)下了毒誓......
“因為愚蠢而違背原則的靈魂,天上地下能夠欣賞你破滅的存在,除了我吉爾伽美什別無他人,耀眼而脆弱的人,投入我的懷抱,這就是我的決定。”
自從發(fā)誓以來,他愈加克制自己,在某種方面變得很不像原先的作風(fēng)。
是時候了,白蘭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最后的一步只剩他的決定。
無論如何,這個世界的基石必須得到,他的力量才能完全釋放,她的詛咒也才能解除。
這般想著的男人暗了暗眼神,隨即拉上了簾布,向著那位密魯菲奧的boss住處走去。
白蘭的品味一直不同于常人,他的臥室?guī)缀踉诿荇敺茒W的最頂層,打開門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那是他到處丟棄的棉花糖零食口袋。或許是偏好中國風(fēng)的緣故,房內(nèi)所有的布置都是透著濃濃的東方風(fēng)情,就連枕頭的外套也繡著中國的國花牡丹。
金發(fā)的男人很是不想踏足這里,所以勉強再三只是倚靠在了門旁,神情傲慢。
“你準備什么時候再對彭格列動手,十年前的澤田綱吉已經(jīng)來了,現(xiàn)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似乎并不是很在乎,擁有妖異銀發(fā)的青年漫不經(jīng)心的打了個哈欠,既而揉了揉眼,緩緩的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吉爾伽美什。
“吉爾君在煩躁些什么,計劃早已運作了,你只需要圍觀即可。難不成你還要加入其中嗎?為了那個麻煩的小姑娘?”
瞇了瞇狹長的眼,男人露出甜膩的危險笑容,似乎是在試探著金發(fā)王者的心意。他這時仿佛絲毫不畏懼這位原初的王,甚至以戲弄他為樂。
出乎意料的是,傲慢的王竟沒有生氣,只是略顯疲憊的用手撫上了額頭。
“那個男人沒想象中那么容易摧毀,你還不是神,白蘭。我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世界的基石,為此而解放所有的力量。如果你需要,我未嘗不可憑借現(xiàn)存的能力協(xié)助你。”
聽出了這位一向以傲慢和任性著稱的王對彭格列首領(lǐng)的重視,白蘭不禁忍俊不羈。但在冷笑的同時他開始嘲笑起吉爾伽美什突然的轉(zhuǎn)變。
他不對十年后的澤田綱吉產(chǎn)生忌憚,反而對來自十年前的毛頭小子百般重視。
幾乎所有的平行世界都被他控制,除了現(xiàn)在所處的空間。他已經(jīng)勝利在望了,只需要摧毀那個來自十年前的綱吉君,他就是新世界的神。
是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他畏懼了。
吉爾伽美什作為歷經(jīng)世事的王者,第一時間便猜到了他的心理想法,發(fā)出不屑的冷笑后,他毫不猶豫的離開,沒有再向白蘭發(fā)出一問。
[愚蠢的人類,在把手伸向不屬于自己領(lǐng)域的霎那,就注定了毀滅。]
正是因為目睹了恩奇都和奧爾罕的死亡,他才會比任何人都要深刻的了解這一點。
沒有人類能夠永恒的留在世上,除非失去心靈的怪物。
所以他才會討厭神的存在,自以為是的制定自己的領(lǐng)域,妄圖把私欲扭轉(zhuǎn)成美德。
他已經(jīng)厭煩等待了,這次,只有奧爾罕不能放棄。
***
大空一直是調(diào)和并且包容的,人們這樣認為,可是他早已轉(zhuǎn)變的比任何人都要偏激。
正因為他是天空,所以才不能永遠只籠罩一個人。也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總是舍棄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家族,也為了彭格列。
當十年前的年輕彭格列站在秘密基地的門前時,在遠遠瞥見一人時,突然渾身僵硬。
那是一個長相與藤原有枝子相似的和服孩子,她的面容柔和,態(tài)度卻恭敬端莊的像個人偶。
她緩緩抬起了頭,在雙目觸及少年棕色的瞳孔時,眼底閃過恐懼,但很快的轉(zhuǎn)為了拘謹。
“澤田先生,貴安。田中大人命令我前來給您傳達消息。”
女孩子的聲音稚嫩而干凈,像是山間緩緩流淌的清泉,讓他不渝的心暫且平靜下來。
“說吧......”
隨著那個孩子嘴唇的蠕動,澤田綱吉的臉色逐漸冷淡下來,那雙溫和的眸子仿佛在瞬間沾惹上了冰霜,顯得格外的不近人情。
他按捺著怒氣,仰頭望了眼尤不自知的女孩,雙拳猛然緊握,嗓音也在片刻間變得低沉冷酷。
“終于要開始了嗎,最終的戰(zhàn)斗,盡管對田中不公平.......你喜歡他?”
女孩子驀地背過了身,肩膀抽動了幾下,眼瞼濕潤,她在強自按捺著淚水。她無法與說出真相的澤田綱吉對視,她是喜歡那個平淡的少年的。
是田中救了她,教會了她人的情感,告訴她和有枝子是完全不同的個體。
田中會對她微笑,會為她煮好喝的花茶,甚至是精致的小酥餅。他比任何人都要關(guān)心著她,生病時整夜的不眠,難過時低落尷尬的沉默。
可是田中有自己的抉擇,他愿意拯救有枝子,使她脫離雙胞兄弟恩基的控制。
田中他啊,欠著彭格列一個人情,為了還清這筆債,只能以命相償了。
他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神明,什么也不說,但是了解一切。
她喜歡這樣的田中,可是卻連告白的勇氣都沒有。
“......”
望著眼前悲傷哭泣的孩子,少年嘶啞著嗓音開了口。
“別哭了,你是叫藤原玲吧,田中告訴過我的,你是有枝子的妹妹。我向你保證,在一切結(jié)束后,我會帶著田中來看你。他是個很好的人,不該再失去什么了。”
女孩子抬了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幸福微笑。
“我相信你,澤田綱吉,要保護好姐姐和田中啊,如果遇見了她,請告訴她,我已經(jīng)不再怨恨她了,我一直都很想念姐姐。”
“一切結(jié)束后,大家一起來并盛過年吧,田中的小餅干真的很好吃......”
棕發(fā)的少年垂了垂頭,將難過的神色掩蓋在發(fā)絲下,他不敢和她對視,他怕自己做不到。
苦澀在少年人的眼底打轉(zhuǎn),他沖女孩子微微頷首,從她的身邊走過。
盡管密魯菲奧已經(jīng)統(tǒng)治了多個世界,可這個空間的天空還尚為被黑手黨戰(zhàn)火的硝煙染黑。
舒服清爽的風(fēng),路邊青蔥的植被,以及路過的孩童清脆的童謠聲,歲月靜好。
他想守護這一切,想要保護人們心中的期望。
他不能輕易的死去,因為死了就什么也沒了。里包恩這么強大的人,都會在未來世界中喪生,一想到這點,他的心中再次涌起熟悉的酸澀感。
如果他再強一點就好了,連努力想守護的人都弄丟了,有枝子......
少年神經(jīng)質(zhì)的捂住了臉,他什么也沒有說。狠狠的將心中的陰暗藏在了角落。
在離開了基地很遠的地方,少年望見了一片黃艷艷的油菜花。他忍不住輕輕摸了一下,蒼白的食指猛地時期了一朵,他小心的撫摸著它,終于忍不住拽下了一朵花瓣。
神情溫柔,他憐惜的用臉頰貼近花朵,小聲的呢喃著。
“開花了呢,有枝子.......新年快樂。”
“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你了,你還好嗎?”
少年的眉眼很是溫柔,像是被鐫刻的油畫般美麗。那原本冰冷的眸子徹底帶上了熟悉的溫度,一瞬間有些耀眼的刺眼。
“藤原有枝子,我喜歡你,再不說就要遲了。”
他張開了手,死氣之炎在瞬間釋放,金紅的火焰像是在燃燒生命的火焰緩緩升向了遙遠的天際,仿佛在傳遞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