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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謝天來去了一趟醫(yī)院,醫(yī)藥費自然也是我全部掏包,今晚我又是替謝天來擋刀又是出錢給他醫(yī)治,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謝天來欠下我的情分之后,就沒法再對我黑著一張臉了,不過他也還在猶豫,要不要就從此跟我混?
我知道單憑這點小恩惠還不足以讓一個高手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混,所以出來的時候,我就建議跟謝天來找個地方吃東西,謝天來不疑有他,就答應(yīng)了。我截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吩咐司機前往明悅酒店。
明悅酒店是個熟悉的老地方了,這酒店是涂家的產(chǎn)業(yè),記得上次張晴晴的女同學(xué)趙嫣然就是在這酒店舉行訂婚酒會的,當時趙嫣然還想讓我當眾出糗,在我酒水里下了那種藥,最后是張晴晴在洗手間里不情不愿的用手幫我那啥救了我呢。
謝天來當年是被涂家家主涂華棟送進監(jiān)獄的,不過謝天來已經(jīng)坐了十幾年的牢了,他根本不知道這酒店是他昔日大仇人的產(chǎn)業(yè),只是見這酒店太高級,有點兒局促。
我是涂家的仇人,還在明悅酒店鬧過事,所以一進來的時候,一個美女經(jīng)理就帶著兩個保安上來,滿臉狐疑的盯著我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呵呵,我們來這里當然是吃飯了,怎么你們打開門做生意不歡迎客人?”
我看了一眼這個美女經(jīng)理的胸前工作牌,上面寫著她的名字,梁愛琪。
梁愛琪正想說話,忽然大堂門口進來了一行人,為首的一個中年人白面無須,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一團儒雅和氣,赫然是涂華棟。涂華棟身邊還跟著手杵拐杖的涂文軒,以及一幫拎著公事包的手下。
我看到涂華棟的時候,涂華棟也看見了我,他明顯沒想到我居然敢出現(xiàn)在他的酒店,愣了一下之后,就率眾走了過來,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頭問梁愛琪怎么回事?
梁愛琪小聲的跟涂華棟稟報了兩句,涂華棟就轉(zhuǎn)頭冷漠的看著我:“你還敢來我這里吃飯,膽子不小嘛?”
我看看他們父子倆,淡淡的笑著說了一句:“怎么著,是不是不歡迎,如果不歡迎的話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吃飯?”
我敢來這里心里自然是有分寸的,雖然這里是涂家的地盤,但是外面有屠夫跟簫媚派來的四個保鏢暗中護衛(wèi)著我呢,真要動手我也不是很怕,另外就是我相信涂家不敢在他們的地盤公然對我下毒手,不然的話我章阿姨不會放過他們的。
涂華棟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冷哼了一聲說梁經(jīng)理給我好好招呼陳先生,然后他就準備離開,但是在轉(zhuǎn)身的剎那,他目光忽然嗖的一下落在一直低著頭的謝天來身上,有點震驚的望著謝天來,失聲的說了句:“是你!”
謝天來緩緩的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呵呵,涂老板,好久不見了。”
謝天來當年勾搭涂華棟的情人,涂華棟當年把謝天來送進監(jiān)獄,兩人現(xiàn)在十幾年后重新見面,依舊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有一點沒有變化的是,謝天來還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地痞,而涂華棟則是道上家族老大,涂華棟要對付謝天來就跟要捏死一只螻蟻一般的簡單。
涂華棟目光森冷的望著這個給他戴過綠帽子的家伙,半響才黑著臉憋出一句:“我不是很喜歡你的樣子,以后我不想在麗海市見到你,你給我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就板著臉轉(zhuǎn)身走了,他那些隨從也趕緊的跟上去,只有涂文軒手拄拐杖站在原地,一雙眼充滿怨毒的望著我,我對這家伙毒蛇般的眼神感到不適,就半瞇著眼睛問他:“怎么,涂少準備坐下來跟我們喝上一杯?”
涂文軒冷笑的說:“我不過是在你臨死之前多看一眼你這可憐蟲而已,明明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還蹦跶得這么歡。【愛↑去△小↓說△網(wǎng)wqu】不過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會接管你的一切,也包括你的女人張晴晴,我一定會幫你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的。”
他說完之后,就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手拄拐杖一瘸一拐的拖著跛腿離開。看得出被我廢了一條腿之后,這家伙性格大變了,滿腦子里想著的都是如何找我復(fù)仇,甚至他對張晴晴的不軌之心也沒有動搖過。我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倒下了,沒有人守護張晴晴,他會怎么欺凌張晴晴?
我忽然后悔起來,當初在落霞山我就不應(yīng)該心慈手軟的,廢了涂文軒一條腿現(xiàn)在涂家是要殺我,殺了涂文軒涂家也是要殺我,看來我當時真的是失算了,應(yīng)該狠心一點的。
我點了四菜一湯,坐下來跟謝天來吃飯,酒水要的是飛天茅臺。
謝天來端起一杯茅臺酒抿了一口,原本一張黑黝黝的臉龐也有了一點血色,他眼睛緊緊的盯著我,有點不悅的說:“陳瑜,你又對我耍手段了,你明知道這是涂家的產(chǎn)業(yè),也知道我跟涂華棟有仇隙,你故意帶我來這里讓他打壓我?”
我平靜的承認說:“不錯,我是有意讓他看到你的。但是這有什么,你們的仇隙原本就擺在那里,難道你就這么一輩子躲著他,見到他掉頭繞路就跑,這樣老鼠一樣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謝天來沉默了下去,表情明顯不甘心,他已經(jīng)坐了十幾年牢,但是從剛才涂華棟的態(tài)度還明顯能看得出來,涂華棟還記恨著他,雖然沒有說要對他下手,但是剛才那話威脅的味道已經(jīng)很明顯,基本等于威脅謝天來滾出麗海市,不然遲早派人收拾他的。
我趁機繼續(xù)的說:“涂華棟容不得你,麗海市就容不得你。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背井離鄉(xiāng)逃離麗海市,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加入我們東星,跟著我混。我承諾給你一個副幫主的位子,咱們以后就對著涂家干,涂家有錢有勢,咱們爛命一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看最后鹿死誰手!”
我頓了頓,望著他沉聲的說:“是要當喪家之犬,還是要跟我和涂家死磕到底,你自己選擇吧?”
謝天來悶不吭聲,不停的在喝酒,我也沒有催他,我知道這種事下定決心不是那么容易,畢竟如果跟了我的話,以后就是一條刀光劍影的血腥之路,能不能活到最后,大家都不知道。
謝天來每喝一杯酒,黝黑的膚色就紅一分,目光似乎也亮了一點,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喝掉了快一瓶茅臺白酒,整張臉也變成了關(guān)羽的那種丹紅臉,眼睛也變得非常炯炯有神,似乎昔日的豪氣都回來了。
他喝完最后一杯酒,咔嚓的一聲把杯子擱在桌面上,抬起頭望著我徐徐的說:“涂老狗欺人太甚,陳瑜你雖然老是對我耍詐玩手段,不過我對你還是有點欽佩的,年紀輕輕就能成立東星,獨霸月亮一條街。我謝天來這條爛命,就賣給你了。我答應(yīng)加入你們東星,以后跟著你混,你指哪里我打哪里!”
“好兄弟!”
我聞言精神大振,欣喜如狂,別看這鬣狗謝天來落魄的時候挺狼狽的,但是他十幾年前和是叱咤一時的彪悍人物,據(jù)說身邊有七個很厲害的兄弟,叫什么七匹狼。只要謝天來決定繼續(xù)混社會,他昔日那些兄弟也勢必會紛紛前來投靠,這樣一來東星的外圍成員一下子就能擴大,實力也會快速的變強。
謝天來這人雖然狂傲不羈,但是他在十幾年的牢獄生活還是讓他懂得很多做人的道理的,他決定加入東星跟著我混之后,立即就很快進入了自己的地位和角色,端起一杯酒對我畢恭畢敬的說:“太子哥,老謝我敬你一杯。”
“哈哈,干杯!”
我跟謝天來喝得酒足飯飽才買單張揚而去,謝天來今晚酒喝了不少,人也有點兒醉,不過豪氣卻回來了。
他跟我剛剛走出明悅酒店的大門,立即就拿出他那部破爛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對電話里的人沉聲宣布:“黑狼,我是鬣狗,現(xiàn)在我們還有多少兄弟在飄蕩,讓他們回來吧,我現(xiàn)在需要人手……”
明悅酒店八樓辦公室落地玻璃窗穿,鼻梁上架著金絲眼睛的涂華棟跟手拄拐杖的涂文軒并肩站在窗邊,正好居高臨下的盯著樓下大街的我跟謝天來。
涂文軒撇撇嘴說:“爸,這兩個家伙似乎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了,估計想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們吧?”
涂華棟儒雅的臉龐上出現(xiàn)一抹冷笑:“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請了一個在殺手界很有名的職業(yè)殺手來對付陳瑜了。那家伙外號瘋?cè)A佗,善于使用各種先進的病毒藥劑,被他下了病毒的人,往往產(chǎn)生一些類似疾病的癥狀,一般醫(yī)生都不能診斷出是什么病,最后被病毒折磨死還會以為是生病而死呢。”
涂文軒眼睛一亮:“章愛蓉那臭娘們護著陳瑜,我們涂家的人不好對陳瑜下手。這瘋?cè)A佗的病毒如果能要陳瑜的命,還制造出一種生病而死的跡象,那他死了也牽涉不到我們涂家來,爸,你這招有點妙。”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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