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婷低著頭寫日志的時候,挺認真的,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偷看。我不動聲色的悄然重新躺下,閉上眼睛,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兒睡意,心里全被一片感動敢占據(jù)了。
第二天,廣弘公司開工奠基如期而至。總投資進百億的電子設(shè)備生產(chǎn)基地,這豪華的手筆肯定要成為新聞頭條的,記者們都聞風(fēng)而動,現(xiàn)場前來參加開工奠基儀式的賓客人潮涌動。主辦方的人有村上逸夫以及我們陳家、林家、朱家的人,而超級貴賓有黃宏建、徐裕寧、還有章愛蓉等人,現(xiàn)場氣氛非常熱烈。
一幫領(lǐng)導(dǎo)先后致詞,然后是剪彩儀式,最后是奠基培土,忙完之后就是酒宴。黃宏建因為上了年紀(jì),加上他的身份使然,他不喜歡酒宴喝酒,所以就藉口說另外還有公事要忙,沒有去參加酒宴。徐裕寧是負責(zé)經(jīng)濟發(fā)展的,而且這廣弘公司也是他極力促成的,所以他理所當(dāng)然的出席了酒宴。章愛蓉看在我的份上,也留下來參加宴席。
能有兩個市長參加酒宴,那些賓客商人們都覺得我們廣弘公司很有實力,更看到我們公司的未來了,甚至很多同領(lǐng)域上的公司老板還頻頻拋出橄欖枝表示想跟我們有更多的合作。
酒宴在華庭酒店舉行,擺了三百多桌,客人很多,幸好我們的主人也不少,不但有我們陳林朱三家商務(wù)團,還有村上逸夫一幫杉口組的東瀛人。
不過酒宴上,村上逸夫的一幫陪同手下中有一個長得唇紅齒白,很是漂亮的美女。我甚至注意到這個東瀛美女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我身上,經(jīng)過好幾次之后,我就忍不住偷偷的問村上逸夫:“村上先生,那邊那位小姐是?”
村上逸夫順著我努嘴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那個穿著黑色西服,身段姣好的東瀛美女。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又舒展了,解釋說:“你還記得藤原伊賀先生嗎,這位是他大女兒藤原九菊。”
伊賀!
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內(nèi)心不由撲通的狠狠跳動一下,因為伊賀那家伙在酒宴上冒犯了我,我當(dāng)時還要利用他跳起杉口組跟義門的仇恨,所以設(shè)計把伊賀給干掉了,這筆賬最后也跟我預(yù)料中的那樣落到了義門的頭上。本來我以為這事情已經(jīng)成為過去,沒有人會在想起這件事,但是沒想到伊賀的女兒藤原九菊居然來了。
她來這里是單純的因為中外合資的廣弘公司,還是另外有目的,比如是替她爸爸報仇。如果是抱著報仇的目的而來,那她會不會查出這件事是我在背地里搞鬼?
村上見我皺眉沉吟,就又喊了一句:“陳瑜,你怎么了?”
我知道自己有點兒失態(tài),就笑了笑說:“原來是藤原伊賀的大女兒,我在想伊賀先生的小女兒嫁給了村上先生你的令郎。不知道他這大女兒加的是東瀛哪個大家族?按照慣例,你們東瀛人女的結(jié)婚之后,不是不會再參與工作,只當(dāng)全職太太的嗎?”
村上逸夫聞言爽朗一笑,然后壓低一點兒聲音說:“不瞞你說,藤原伊賀先生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所以藤原九菊自幼邊上被當(dāng)作男孩子一般要求的。她不但從小練習(xí)茶道、劍道、花藝等,而且十三歲開始就幫著父親打理家族生意。今年她剛剛二十六,似乎還完全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而藤原家族也需要這位大小姐支撐起家族生意,所以也沒有人催她。”
我聞言又是一愣,沒想到這女的還是個女強人。想起她父親是被我干掉的,我心中更加有點兒忐忑不安了,希望她不要察覺什么端倪才好,不然的話我們東星跟杉口組可能會發(fā)生大矛盾。雖然我不是很懼怕杉口組,但是眼下我們正在合作投資建立公司,如果這合作擱淺的話,雙方都會在經(jīng)濟上損失慘重。
正在我跟村上逸夫聊天的時候,不遠處的藤原九菊已經(jīng)帶著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手下走了過來,我這會兒看清楚了,這女的面容不如張晴晴漂亮,身段也不如李夢婷妖嬈,不過她的皮膚很白,就跟牛奶般柔白,眼神也很銳利。
村上逸夫見到藤原九菊主動過來,就笑了笑說:“九菊你來了,我來跟你介紹,這位年輕俊杰是……”
藤原九菊打斷了村上逸夫的話,淡淡的說:“村上先生,這位先生是陳瑜,我們廣弘公司的董事之一,也是東星的老大,外號叫太子。”
我聞言又睜大了眼睛,心里覺得有點兒不妙,因為這個藤原九菊似乎調(diào)查過我,難道她懷疑她爸爸的死跟我有關(guān)?
藤原九菊說完之后,然后就對著我禮儀式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來:“陳先生您好,我是藤原九菊,是廣弘公司的銷售科主管,也是您的屬下,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藤原小姐言重了,我不過是個甩手掌柜,以后廣弘公司還要多多依賴你們這些中流砥柱精英。”
我跟藤原九菊握了握手,她的皮膚雖然很白皙,不過可能是因為常年練習(xí)劍道的原因,她的右掌有著一層繭子。我看她跟我說話交際的時候變現(xiàn)得很沉穩(wěn)成熟,這說明這個女人無論身手跟腦子都是很厲害的那種。如果她成為了我敵人,勢必是很可怕的敵人。我心中暗暗的想,藤原九菊,我不殺女人,但是你千萬不要再查下去了,不然你這是在自掘墳?zāi)埂?br/>
我才跟藤原九菊聊了兩句,遠處原本跟著簫媚等人正負責(zé)應(yīng)酬的張晴晴眼角瞥見了之后,頓時她就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跟村上逸夫打了個招呼之后,然后對著我壓低聲音說:“陳瑜,到外面去,我有點兒話要跟你說。”
我錯愕的問:“什么事情這么急?”
張晴晴板著臉沒有解釋,而是轉(zhuǎn)過身就朝著大廳外面走去,一副隨便你要不要跟我走的態(tài)度。我特么的沒轍,只能尷尬的跟村上一幫人說了聲抱歉,然后屁顛屁顛的跟了上。
村上逸夫和周圍的一些賓客都看見了,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就是我的老婆,所有有些好笑的望著我。因為在他們東瀛,女人的身份比較低,很少有見到老公對老婆這么順從的。要知道東瀛男人下班就喝酒,回家就打老婆,比我有脾氣多了。
藤原九菊是昨天才剛剛從東瀛來到這城市的,她昨天已經(jīng)在公司里見過張晴晴這個美女副總裁,但是此時是剛剛知道張晴晴是我老婆,她望著我的背影喃喃的說了一句:“正常情況下,男人不可能會聽女人的話,陳瑜這么聽張晴晴的話,看來這家伙的弱點是好色!”
村上逸夫咳嗽了一聲,然后壓低聲音對藤原九菊說道:“藤原小姐,你執(zhí)意要來這邊,是真的單純?yōu)榱松猓€是為了幫伊賀先生報仇?”
藤原低下頭畢恭畢敬的說:“如果我是說兩者兼有,組長會不會命令我回去?”
村上逸夫平靜的說:“我聽手下說你最近在調(diào)查陳瑜?”
藤原九菊點頭:“我隱約覺得父親的死沒有那么簡單,陳瑜當(dāng)晚跟我父親發(fā)生過矛盾,他也有很大的嫌疑。”
村上逸夫徐徐的說:“伊賀是我的老朋友,他的死我很惋惜,但是這里不是東瀛,想報仇也要徐徐圖之,而且不能影響我們的生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藤原九菊看了村上逸夫一眼,村上先生這分明是勸她暫時放棄報仇呀,她沉吟了一下倔強的說:“我會很小心的行事,我父親的死是死于一場意外,如果我查到真兇,也會讓他死于一場意外。絕對不會讓別人察覺什么,更不會影響我們杉口組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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