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回房,張晴晴已經(jīng)在臥室躺下了,我就擁著她開始睡覺。人有時候是很脆弱的,如果現(xiàn)在不是有張晴晴陪在我身邊,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糟糕透定的世界。
第二天八點多,我才睡醒,枕邊的張晴晴已經(jīng)不見,我納悶她這兩天沒有去廣弘公司,怎么還起得這么早?
我打著哈欠,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了,徐裕寧雖然永遠(yuǎn)的離開了,但是他臨死前交代我的事情我還要去做。走出客廳的時候,張晴晴竟然在飯廳張羅早餐,有豆?jié){包子,還有蒸粉腸跟水晶蝦餃,還蠻豐富的。平日都是張晴晴要我?guī)退魉蛘叱鋈ベI點心給她吃,她這傲嬌公主竟然破天荒的一大早不畏寒冷跑出去給我買早點,還真是有點兒讓我摸不著頭腦。
“陳瑜,你醒了呀?”
張晴晴見我出來,立即變得笑靨如花起來,走過來推搡著讓我趕緊去洗漱,她要給我一個驚喜。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我點喜就可以了,至于驚就免了,我可不想受驚。”
“少跟我貧嘴,快點去。”
我有點摸不透張晴晴在搞些什么,就只能先去洗漱,然后又去換了一套干爽的襯衫西褲出來,問張晴晴到底有什么驚喜。張晴晴這娘們一只手藏在背后,漂亮的桃花眼帶著狡黠的笑意說讓我先閉上眼睛。我很無語,就按照她的吩咐閉上了眼睛,急著似乎有什么東西湊到了我面前,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子濃烈花朵芳香。
張晴晴咯咯的笑著說:“可以張開眼睛了。”
我睜開眼睛,驚愕的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束鮮艷欲滴的紅色玫瑰,瞬間就變得又好氣又好笑,對著張晴晴翻白眼說:“原來是玫瑰花呀,人家都是男生送玫瑰花給女生的,你卻要反過來送我玫瑰花,這多逆襲呀多窘迫呀?”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心愛的男子能送花給我,我張晴晴憑啥不能送花給我心愛的男子?”張晴晴振振有詞的說著,說完見我還沒有接過她送到玫瑰花,她頓時就老不樂意了,用眼睛兇巴巴的瞪著我說:“喂,你到底收不收下的?”
我特么的倒是第一次被女生送花,覺得挺那啥的,想不收,但是估計張晴晴會殺了我,迫于她的威脅的目光,我只能很囧的接過玫瑰,張晴晴又叫囔囔的說:“哎呀,你怎么不嗅一下?”
我去!
沒轍,我只能用鼻子嗅了一下這束玫瑰,然后說了一聲很香我很喜歡。因為我看出來了,如果我不說的話張晴晴這娘們肯定又要叫囔說我怎么不陶醉不歡喜?
張晴晴見我這樣子,她就咯咯的笑了,不過又做了一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舉動,她直接伸出右手就把我給壁咚在了墻壁上,我傻乎乎的望著她,她俏臉忍不住露出一絲羞惱,但是卻強忍著羞赧的說:“被壁咚的人通常都是會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的吧?”
我忍不住想笑,我也終于明白,原來這些送玫瑰呀,壁咚呀,都是我以前追求張晴晴時候做過的舉動,現(xiàn)在張晴晴是反過來對我也做一次呢。這女的什么都好,唯一就是很能搞事。我隱約嫉覺得我閉上眼睛的話,她可能會親吻我,這么一想心里就忍不住有點期待起來,然后立即順從的閉上眼睛。
果然,鼻子聞到張晴晴身上特有的那股子馨香,然后嘴唇被一樣柔軟的東西輕輕觸碰上了,很顯然是張晴晴的紅唇親吻了過來,我不由的就張開嘴跟她舌吻起來……
這一吻纏綿了許久,我們才肯分開,張晴晴這會兒臉色嬌艷,眼角含春,明顯也來了感覺。我剛想說再繼續(xù)的時候,張晴晴卻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封粉紅色的信箋遞給我,紅著臉說:“吶,給你的。”
什么,張晴晴還給我寫情書?這真的是要把我以前追求她的那些套路都玩一遍嗎,不過我當(dāng)初送她禮物的時候,因為只有二三十塊錢買禮物,一個禮品店老板擅做主張把一個杜蕾斯塞進(jìn)禮物盒里神秘兮兮的說送給女朋友肯定會喜歡,不知道張晴晴要不要送我杜蕾斯,真的好期待啊!
不過,張晴晴明顯沒有送我那種玩意的意愿,她把情書遞給我之后就跟小學(xué)生把作文交給老師般,雙眼滿是期待的望著我,等著我看呢。
我打開信箋,里面是噴著香水的情書,字跡很娟秀漂亮,張晴晴本來就是語文老師,寫的情書沒有刻意去寫,就把情書當(dāng)著是傾訴,說的都是她的一些心情跟感受,比如見面的歡喜,分隔的相思,擁抱的溫暖,指尖的溫柔,將她內(nèi)心中愛與被愛的幸福感覺都娓娓道來,看著情書就像張晴晴在我耳邊歡喜的說著情話兒,讓我的心不由的軟軟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露出了濃濃的笑意。
張晴晴看到我嘴角的笑意,她也變得開心極了,原來她昨晚見到我失魂落魄的回來,還有我眼睛里深處的哀傷,以及背影的蕭索,讓她覺得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很傷心的事情。我不說她也沒有問,不過她不忍心看見我這樣子,于是昨晚躺下的時候就偷偷的想著如何哄我變得開心。
但是呢,張晴晴從小到大都是公主般的千金大小姐,加上她長得漂亮讀書公主,無論是讀書還是工作還是在家,都是別人哄著她沒有她哄別人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哄我,于是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就想出這么個注意,就是我以前是怎么哄她開心的,她現(xiàn)在就怎么反過來哄我,所以有了買早餐,送玫瑰,寫情書的這些事情,也真是難為她了。
張晴晴這會兒再次抱住了我,哼哼的說:“終于又有了笑容,你這家伙,比我還難哄。”
我感動的說:“晴晴,有你真好。”
張晴晴伸手戳了一下我的額頭,嗔怪的說:“這才知道我的好呀,后天廣弘公司有個董事會議,你必須出席的,不要忘記了。”
董事會議?
我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畢竟藤原九菊的事情還沒有搞定掉,這次我也要跟杉口組好好談?wù)劻恕?br/>
上午,我跟張晴晴溫存了一會兒之后,我就開車去了本地著名律師黃水生的家,見著了徐裕寧說的那個黃水生。
黃水生今年五十來歲,穿著一套休閑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在看電視,新聞上報道的昨晚警方偵破近年最大的走私案,還宣傳首腦是陳忠。黃水生見到仆人帶著我進(jìn)來,就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了電視,我走過去跟他握了握手,他指了指客廳里昂貴的沙發(fā):“坐下來說話。”
我坐下來的時候看到茶幾上有一張報紙,上面的有兩個頭條,一個是徐裕寧病逝,另外一個頭條是黃宏建經(jīng)濟(jì)問題被雙規(guī),看來走私犯罪首腦被陳忠這家伙頂缸了。徐裕寧的死和黃宏建被捕都被安排了另外一種說法,沒有報道跟走私有關(guān),這樣讓死掉的徐裕寧保存了一點最后的面子,而黃宏建因為巨額財產(chǎn)來歷不明,最終也要被判刑。
黃水生臉上帶著點悲容,他應(yīng)該知道我是徐裕寧的手下,說:“你就是陳瑜,徐先生讓你來的?”
我點點頭:“徐叔叔叫我跟你說一聲,照料好他送你的那盆萬年青。”
黃水生點點頭:“徐先生放了一筆錢在我這里,這句話就是我們當(dāng)初約好的暗號。如果徐先生死了,誰來跟我說出這句暗號,誰就有權(quán)處理這筆錢,現(xiàn)在我尊重徐先生臨死的決定。陳瑜,你什么時候要取走這筆錢?”
我搖搖頭:“徐先生把這么大一筆錢放心交給黃先生你保管,足見徐先生對你的信任;而黃先生現(xiàn)在愿意把錢拿出來,也足見你是個正人君子。這筆錢我分文不取,不過希望黃先生幫我用這筆錢做兩件事。”
黃水生錯愕的望著我:“什么事情?”
我說:“20億拿出1億元來存著,每個月按照一定款額匯給徐先生的家人,怎么把匯款弄得有正當(dāng)理由,你是律師你自己想辦法。至于剩下的19億元,成立一個慈善不盈利的基金會,專門幫助邊遠(yuǎn)貧困山區(qū)有需要的人。”
黃水生有點不敢置信的望著我,這是20億,有些人中了五百萬彩票就興奮的要發(fā)瘋,我卻面對20億面不改色,而且把已經(jīng)是我的錢全部送了出去。他不由的多了幾分敬佩之色,點點頭答應(yīng)我會幫忙弄這兩項工作,還詢問我說:“慈善基金會需要有個名字,不知道陳先生有什么提議?”
我沉吟了一下:“就叫徐氏慈善基金吧。”
黃水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徐裕寧沒有看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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