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不愿意,關二嬸最后還是拿出了90兩銀子給了關大叔,然后像送瘟神樣將關大叔送出了門。關大叔懷里揣著銀子,心里盤算著婚宴上的菜色和酒水,看都沒看弟弟兩口子一眼,扭頭走出了關家祖宅。
看著哥哥遠去的背景關釗埋怨妻子到:“你怎么就把銀子給他了,那些銀子要很久才能賺回來的。”
關二嬸瞪了他一眼說:“不給,不給芙兒要怎么辦?虛報稅銀,欺瞞官府,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娘家的人會怎么看她,你想過沒有?”
關釗被妻子訓斥的不敢回嘴只是喃喃的說到:“那就這么便宜了他?”
關二嬸恨恨的說:“便宜了他。想得美。走著瞧。”
關大叔這里抽出了銀子,張云那里也帶著成堆的戰利品回了營地,看著成打成片的毛皮,魏老嘴角直抽抽,他轉過身對站在一邊的張云說:“云小子,你帶著隊伍上山抄家去了是吧?”
張云聳了聳肩說:“沒那事,只是那幫小子憋得太久了,到了山上就撒歡,我怕打擊了他們的積極性,就沒太攔著他們。”
一邊說還一邊將壓在底下的幾張狼皮翻去來,遞給魏老說道:“別看東西多,卻沒什么大件,就這幾張狼皮還算是好貨,您老選一下吧,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魏老接過皮子邊翻邊看邊問道“不錯啊,好皮子,將軍那里留了么?”
張云笑著回道:“已經送過去了,這些是特地給您留下的”
“噢,送過去就好,那就這幾張吧,多了我也用不了。”魏老將中意的皮子留下,將剩下的遞給張云說道。
張云將剩下的皮子收好,平均分成3份,一份分給了他帶的那一小隊士兵,一份給軍中的其他將領們送了過去,還有一份抽空給關家送了回去。
時間一晃便過,很快便進了臘月,接近小年的時候,鎮子上的年味已經很濃了,張云每次經過集市的時候都要花上一些時間,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集上到處都是置辦年貨的人,張云得費上一些力氣才能從人縫中鉆出來。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聽著那些嘈雜的討價還價聲,張云突然回憶起自己小的時候那時候每到快要過年,奶奶便會帶著他去趕集,一邊買過年時需要的東西,一邊給他念著那首年謠,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糊窗戶,二十六燉大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那首年謠貫穿了張云的整個童年,后來日子過的好了,不知道為什么,過年的感覺卻越來越淡了,一直到看到現在的這番景象,張云才覺得那種感覺又找回來了。
張云的部隊是休年假的,年年從臘月二十三開始一直休到正月十八,大家分組輪流休息,離家近的可以直接回家,家遠的也可以把假期攢起來一起休。
張云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到關z家去過年,而自己一個人在家過年又太過于無聊,于是主動輪起了從臘月二十九到正月初四的那一組班,準備在軍營里過這個年。
事后,張云每次回憶起這個決定都會后悔不已,大年三十的年夜晚宴上,張云被那群沒良心的小子逮到,并且公報私仇的按著他就是一頓狂灌,灌到最后張云看人都是重影的,晚宴過后是被人架著回到營里。
雖然后來張云有報復回來,但這件事還是被那群小子當成戰功一樣的掛在嘴邊,時不時就要提起來炫耀一下。
結束了自己的那一輪班,張云連家都沒回就來到了關家拜年,并跟他們討論了一下婚禮的細節問題,然后將關家給他做好的一些物品帶回家。
趁著這次休假,張云想將婚事上要用的一些東西都準備好,于是他經常是早上揣著銀子空著手出門,晚上坐著馬車大包小包的回家,直到家里外院的幾間廂房都被他買回的東西堆的滿滿的,張云才停下了這種看來有些瘋狂的購物行為,改為用買回來的東西布置房屋。
假期快結束的時候,張云的新房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再三的確認了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之后,張云將房子暫托給關家照顧,自己回到了兵營,準備向將軍大人請婚假好把媳婦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