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釗夫婦一連幾日的小動作不斷,關大叔雖然已經察覺,但礙于母親的感受他暫且忍下了,沒有與弟弟一家撕破臉皮。
但私底下還是囑咐妻子凡事都要小心,離二房那一家子遠一些,以免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
關家的那些事情張云沒有參與,他相信岳父有能力處理好,他比較擔心的是自家關z,他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老是在走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總是欲言又止,張云知道他不是會藏話的人,必是有什么事情讓他想說卻又不好開口,所以先把這個話給提出來了。
這天晚上,張云一邊給關z擦護手膏,一邊向關z問道:“你這幾天怎么了,總是一臉心事的樣子。”
關z聽到張云的問話低下了頭,想了好一陣才說:“我前天去集市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天色有些晚了,我怕誤了吃晚飯的時辰,就抄了近路,從十三柳街回來的,我在那看著二叔了。”
“你在十三柳街看到了你二叔?”張云聽了關z的話十分吃驚的問道。
關z點了點頭一臉糾結說:“嗯,雖然當時天色有些黑了,但是我看的很清楚是他,錯不了。”
不能怪張云的驚訝和關z的糾結,因為這十三柳街實是在不是什么好地方,那是鎮子上出了名的花柳之地,是私妓暗娼們的聚集地,身家清白的人路過那里都要繞著走,關z若不是真的著急了也不會去走那條路,更不會想到會在哪里碰到自己的二叔。
張云皺緊了眉頭說:“你這些天就是在為這件事煩心么?”
關z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不應該背后道人長短,但那里實在不是好人家該去的地方,我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爹、娘還有奶奶。”
張云想了想說:“這樣吧,你明天去趟老宅將這件事告訴母親,然后你就不用在多考慮了。長輩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好,就不用我們在去多什么事了。”
關z點了點頭說:“行,我知道了。”
第二天關z去了老宅,將這件事告訴了母親,關大嬸聽了忙問:“這事你還和誰說了?”
關z說:“除了云哥和你我在沒和別人說過。”
關大嬸說:“那就好,那就好,這事與你無關,你現在只要好好的養胎,別在為了那些無關的事情煩心了。”
關z點頭應下了,關大嬸才將他送出門。晚上關大叔胡來以后關大嬸對他說:“當家的,今個兒z兒來和我說在十三柳街看到他二叔了。”
“z兒去十三柳街做什么?”關大叔吃驚的問。
關大嬸聽了趕忙解釋:“他是看天色晚了,怕趕不回家才抄的近路,你往哪想哪,咱們孩子是什么樣的人品你還不知道么?關鍵是他在那里看到了他二叔。”
關大叔聽了妻子的話,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從懷里摸出煙桿握在手里,正準備往里面填煙絲就瞄見了妻子的大肚子,感忙將煙桿放下,只是將裝著煙絲的煙袋放到鼻子下面狠狠的嗅著,過過干癮。
關大嬸見丈夫只顧自己忙活就是不說話,有些急了說:“你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怎么辦呀,這事要是傳開了,咱們關家的名聲可就全毀了,老太太要是知道了還得氣死呀。”
關大叔聞言將手中的煙袋放下說:“名聲,哈,你身體不好,常年在家所以不知道,咱們關家的名聲早在老二他們一家高價往外賣假貨的時候就賠得精光了,現在看到的這份光鮮亮麗的情景,只不過是大伙看在已經故去的老爺子的面子上給關家留了點里子,就只有老二那一家子還看不清楚,以為家里還和原來一樣哪。”
見妻子聽了自己的話傻在那里,關大叔又有些自嘲的說:“再說這事咱們能怎么辦吶,這些天你又不是沒看見,老二一家小動作不斷,就是想吧咱們趕出去,防咱們跟防賊似的,你覺得我說的話他們能聽得進去么?”
關大嬸聽了丈夫的話有些慌了,忙問“那咱們怎么辦?不管他們家怎么做,你們倆總是親兄弟,血脈關系是斬不斷的,在外人看了就是一家人,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可都是要牽連到你的身上的呀,難道就任他這么繼續下去?”
關大叔聽了妻子的話沉默了一會冷笑著說:“怎么辦,什么都不辦,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他們一家,這些年要不是他們一家使勁在外竄鬧讓世人都知道我們不和,他做的那些事說不定真的會牽扯到我,可現在,他是他,我是我,這是他們一家的態度,也是我的態度。”
關大嬸聽了丈夫的話便知曉了丈夫的意思,但還是有些遲疑的問:“那咱們就……?”
關大叔接過妻子的話說:“就什么都不用管,由著他們去鬧騰,使勁的鬧騰,可勁的鬧,越熱鬧越好,我看他們將來怎么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