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初受不了周圍憤怒的眼神,拉著江吟的衣袖趕忙離開了這里。
“你……有事嗎?”王若初總感覺昨天的好感覺一下子加太多了,前幾天還那么敏感謹慎,如今……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思維。
青銅號,你的系統(tǒng)應該不會出毛病吧?
[宿主,江吟智商其實……有點笨。]
“……就是傻唄。”
江吟在王若初的眼里的形成瞬間崩塌,從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變成了流口水的二傻子。
“怎么了?”江吟感覺王若初同情的眼神都要望穿他了,“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哎,笨蛋美人哦~”王若初。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又突然湊近江吟,“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不那么討厭我了?”
“……?我從沒討厭過你。”
“騙人。”
“真的。”江吟看著她發(fā)間的簪子,從衣袖里掏出一個紫鴦花簪子遞給王若初。
“昨日之事……多謝了,賠給你的。”
“行。”王若初倒也不客氣,毫無半點推脫就收下了,“你以后放精明點,可以不?”
王若初深深嘆了一口氣,“走吧,去上課,等會千萬不要跟我坐一排哦!”
江吟被王若初這么一提醒立馬就像一只失落的小狗垂下了尾巴。
……淦……
王若初正準備溜到最后一排時,上課的。
[新人物男主攻:謝華軒,戶部尚書。]
王若初:……師生戀???
[差不多。]
王若初瞬間感覺自己被狗血潑了個滿頭,謝華軒已經(jīng)不算狗男人了,老師看上學生簡直是個畜牧好嗎!
謝華軒一身白衣,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唇誘人。一頭秀麗的黑發(fā)高高束起,整個一渾然天成的仙子,細心雕琢芙蓉出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可他卻只看著江吟淺笑,仿佛在此只有他一人。
王若初已經(jīng)被弄得無語凝噎,看著臺上的謝華軒一直江吟打量,仿佛就像看一頭獵物一般,一想到將來對江吟的囚禁和折磨,王若初恨的邦邦上去給他來兩拳。
媽的,禽獸不如……
王若初見前面還有江吟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立馬瞬移坐了上去。
這一舉動的聲音可不小,王若初咬咬牙對謝華軒假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眼睛不好,要坐前面一點,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沒問題。”
王若初忍不住偷看江吟對謝華軒的反應,他眉目低垂,似乎什么也沒聽到,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只是專心致志的磨著墨,見王若初看他,又眨巴眨巴眼睛歪頭盯回去。
看起來,是真傻……
謝華軒的課也很無聊,無非想一些大道理,什么慎始如終,則無敗事 ,做人要保持真心……盡管其他人聽著很亢奮,但王若初是直打嗑睡,也不知道這群屁小孩來這學府能學出什么東西來?
目前看來,潭百潼和謝華軒是比較明顯看上江吟了,王若初撐著腦袋回想,這漳百潼已經(jīng)被她威脅過一回了,想必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至于謝華軒……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做到權力滔天宰相,但也掌握了一定的實力。可是真想干出些什么網(wǎng)友出去拿的,自己也沒辦法。
嘶……頭疼。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王若初腦子還是感覺要炸裂了。
“江吟……”
“嗯?”
“你以后離男的都離遠一點……”王若初一臉無力的趴在案幾上,忍不住用了軟綿綿的語氣,這讓江吟心頭一軟,少女的臉頰染上淡紅暈,睫毛如同蝶翼般輕顫。
“好。”
“答應這么爽快?你不問為什么?”
“我信你。”
信我?王若初抬首看著江吟,“那也得留點心眼!”
“好!”江吟啞然失笑,突然覺得若是一直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
潭百潼一臉負氣的坐在翠品樓喝悶酒,自己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潭公子,昨日竟被一個女子摁在墻上的打實在是拉不下臉。
“譚公子,好久不見。”王若初倚在門框邊咪著眼睛與他對視。
譚百潼不知王若初是從哪冒出來,腦中浮現(xiàn)起昨日的經(jīng)歷,一時嚇得跳了起來,“你,你怎么在這?”
王若初見他嚇得雙腿發(fā)抖,嘴唇泛白的滑稽模樣,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喲,譚公子這是怎么了?竟嚇成這個樣子。”
“你!”潭百潼憤怒在指著她,咬碎一口銀牙卻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譚公子,我今日是來跟你道歉的。”王若初看著他脖間的傷口做出一臉愧疚的樣子,“昨日是我做事太魯莽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我計較啊!”
譚百潼自然不信她這鬼話,剛要開口,卻又被王若初打斷,“這坊間傳聞,譚公子院子里的人啊,無論男女乃是一個比一個漂亮,若實在沒有喜歡的,大可以去買一個,這為何非要逮著江吟不放呢!”
潭百潼挑了挑眉,嘴角微揚,“你一個王府不受寵的女子,卻癡心妄想想護著那江吟?就不怕我對你動手?”
“怕,所以今天才會來找譚公子。”王若初用最善良的眼神看著他,“只要譚公子從此過好自己的日子,我就不會再來擾你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可譚百潼卻不屑一顧,“就你?”
“譚公子,我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子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少女璀璨一笑,曼妙的眸光溢滿了笑意。
譚百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自己雖然對江吟有非分之想,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若是王若初真做出什么……
王若初見效果已經(jīng)達到,雖然也不需要再多說什么了,“那譚公子小女先告辭了。”
[哇!宿主,你剛剛好酷哦!]
哼!嚇唬人誰不會嚇唬,氣勢首先要到位啊!他若信他就是傻子唄!
[那他說不信呢?]
那,我也沒有辦法。王若初聳了聳肩,深表無奈,我連自己都護不住了……
況且還有個謝華軒虎視眈眈的,啊啊啊啊!煩死了!!!
“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江睿撫了撫茶蓋,淡淡的開口。
“……多謝父親關心,孩兒已無大礙。”江吟對著這個從未關心過自己的親生父親顯得很平淡,一問一答,到后來兩人實在是不知道該講些什么,場面一直冷冷清清。
“父親,我想?yún)⒓咏衲甑亩Y闈。”
“哦?其實沒必要。”江睿也算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就算江吟不參加考試,也能在官場上得到重用。
“不,父親,我只想靠自己。”江吟跪在了他的面前,不知為何額間冒出絲絲冷汗,卻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復。
江睿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兒子在想什么,性格奇怪的很,不過既然他愿意如此,那就隨他去吧,“那你去準備吧。”
“多謝父親。”江吟深深的磕個頭便退了出去。
江吟看著頭上太陽,心里產(chǎn)生前所未有的迷茫。
“今日應該是雨天啊……”
他知道事情在發(fā)生轉變,可能否改變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