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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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鏈子是純金打造的,吊墜鑄成了迪斯尼公主的模樣,旁邊還有一個(gè)精致小巧的馬車,同時(shí),它的點(diǎn)睛之筆也在馬車上,因?yàn)轳R車的車頂有著一顆大大的粉色珍珠,光彩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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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墜子?”易木皊突然接過鏈子“是漪漪結(jié)婚時(shí)脖子上帶的那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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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的確是這樣,趙漪漪在結(jié)婚的時(shí)候,她的爸爸特地從香港請(qǐng)珠寶設(shè)計(jì)師訂做了這條工藝精美的項(xiàng)鏈,外面根本是買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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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己當(dāng)時(shí)只不過覺得很好看,隨口問了問,沒想到他真的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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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也去找那個(gè)設(shè)計(jì)師做了一條?”易木皊捧著小小的鏈子,眼睛彎彎的笑成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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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條一模一樣的還會(huì)有什么意思,這條是漪漪讓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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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讓給你的?”易木皊狐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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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吧,是我從她那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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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我不要了。”易木皊撅著嘴將鏈子重新放回他的手上“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們不能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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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放心吧,我給了她三倍的價(jià)錢,足夠她去做一條全鉆的。”牧灝靖說道“你的脖子上帶著我們的戒指,所以,這條墜子我特地請(qǐng)人做了手鏈,試試看合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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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牧灝靖小心的將鏈子系在她的手腕上,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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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魔術(shù)雖然變得不怎樣,可是這件禮物的確說不上敷衍。”易木皊樂呵呵地說到“不過,不能再這樣亂花錢了,畢竟我們以后還要靠自己的實(shí)力去過日子,這條鏈子,就當(dāng)是牧爸爸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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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喂,明明是我的心思,為什么讓我爸做了好人,我不要。”牧灝靖頑皮的撅嘴,看上去像極了一個(gè)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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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多,這個(gè)我也收下。”易木皊笑瞇瞇的從牧灝靖的手上拿過那個(gè)小小的魔術(shù)盒“沒有什么,比你的心思更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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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易。”牧灝靖興沖沖的要去抱她,卻被易木皊一下子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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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盒子?她皺著沒有又使勁拉了拉這個(gè)魔術(shù)盒,其實(shí),它的原理很簡(jiǎn)單,就是通過拉扯的方式牽動(dòng)盒子的內(nèi)層,讓左邊的東西移動(dòng)到右邊,一個(gè)簡(jiǎn)簡(jiǎn)單單的障眼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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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知道了。”易木皊突然站了起來“秘訣就在這里,怪不得所有的人都會(huì)有不在現(xiàn)場(chǎng)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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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牧灝靖看著她激動(dòng)地模樣,疑惑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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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快通知阿健,我們?nèi)ゲ鸸撞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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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幾分鐘的時(shí)間,阿健和洛依抱著一大推東西從后面走了出來,菜刀,榔頭,居然還有一個(gè)電鋸,看來,他們對(duì)這幅棺材的積怨真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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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陸瑞的房間里,蘇密正低著頭向陸瑞報(bào)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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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小姐他們準(zhǔn)備將木乃伊目光拆開,說是發(fā)現(xiàn)了這件案子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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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陸瑞臉色發(fā)白的躺在椅子上,無力的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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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隨她去吧,這本來也是為了她才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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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董事長(zhǎng),您沒事吧?您的身子還能撐下去嗎?我們后天才能離開這里。”蘇密看著陸瑞憔悴的模樣,也心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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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里疼,一陣一陣的難受,卻也不是吃藥能好的。終究是沒有聽你的話,落得現(xiàn)在這個(gè)下場(chǎng),想必,她也恨死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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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小姐是不會(huì)恨您的,畢竟,您是他的學(xué)長(z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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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我不想做學(xué)長(zhǎng)”陸瑞的聲音突然陰冷了幾分“我說過,我一定要得到她,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jià)。而且這次,我要徹底讓牧灝靖在她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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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董事長(zhǎng),難道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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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了。”陸瑞閉上眼睛“我累了,需要休息。你去幫幫她,盡快抓住兇手,但是,不要讓她知道不應(yīng)該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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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您也覺得這件事情和景溱先生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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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事情,不需要你知道,必要的時(shí)候,替我解決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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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密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卻從沒有如此抗拒過,到底因?yàn)槭裁矗絹碓讲幌裨倭粼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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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洛依,你輕點(diǎn),這可是古董啊”易木皊看著洛依拿著榔頭哐哐的鑿著木棺,心疼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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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傻蛋才拿這種東西做古董,如果喜歡,去牧灝靖那要一具尸體泡在福爾馬林里慢慢欣賞,比這種干巴巴的東西好看多了。”洛依已經(jīng)被鍛煉出來了,說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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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得好,狠狠地砸,大不了我來賠。”牧灝靖挑著眉看著易木皊,好像在說,讓你心疼,非砸壞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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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砸了半天,那個(gè)木棺依舊推不開,阿健輕輕撥開洛依,大無畏的將頭伸進(jìn)了木棺里,又便拿著小刀和鐵質(zhì)的彎鉤在里面鼓搗了好一陣,才回過頭來,將手上的鐵釘拿給眾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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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是這東西,木棺的兩側(cè)被固定了這種高密度的鐵釘,怪不得怎么也打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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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好地在木棺里面加什么鐵釘,看來這古董也不過如此,沒有這些東西釘著,說不定早就爛了。”洛依不滿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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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對(duì),這應(yīng)該是人后釘上去的。”牧灝靖看了看這些鐵釘,篤定的說道“首先,在木棺制作的過程中,肯定不會(huì)用到,而且,這種鐵釘也是在近幾年才出現(xiàn)的。第二,這軍用鐵釘雖然堅(jiān)固,但它的密度高,在某種情況下容易被腐蝕,比如說,微生物,這具木乃伊里含有大量的微生物,只要放上一個(gè)星期左右,鐵釘就會(huì)被腐蝕,很明顯,這個(gè)應(yīng)該是最近才放進(jìn)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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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就是說,有人故意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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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洛依疑惑的同時(shí),阿健已經(jīng)一下子掀開了整個(gè)棺蓋,完整的木乃伊尸體呈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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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根本就是騙人的嗎。”洛依看著這具木乃伊,不滿的說道“這么高的個(gè)字,這么窄的髖骨,很明顯就是男人,還說什么亞曼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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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牧灝靖,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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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木皊指著木棺上的一處縫隙大聲地喊道,縫隙的上面勾著一段細(xì)小的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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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應(yīng)該是朱躍身上的,他的袖口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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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有代表什么?朱躍本來就躺在里面啊,留下什么線索一點(diǎn)都不稀奇。”阿健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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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沒聽牧灝靖說嗎,那塊布條在朱躍的袖口,可是這個(gè)縫隙實(shí)在尾部,除非…除非….”洛依想了半天“除非是朱躍的身體曾經(jīng)放在尾部,可是不會(huì)啊,我們明明看見朱躍躺在木乃伊的正上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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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兇手只不過利用了一個(gè)障眼法。”易木皊的嘴角彎彎一笑“一開始我們?cè)趨⒂^木乃伊的時(shí)候,朱躍已經(jīng)被放在了里面,但是,他的身體是被彎折著放的,接著,他在兩側(cè)釘上了鐵釘,為的就是不讓別人打開,其實(shí)也對(duì),沒有人會(huì)在深究木乃伊的腳長(zhǎng)成什么樣。當(dāng)棺材蓋被關(guān)上,朱躍的尸體就會(huì)順著方向正面朝上,這點(diǎn),就好像剛剛牧灝靖送給我的魔術(shù)盒一樣。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什么在尾部的縫隙會(huì)有布條,而尸體也有彎折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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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怪不得所有人都沒有不在現(xiàn)場(chǎng)證明,原來,作案的時(shí)間根本不是那個(gè)一小時(shí),那這個(gè)一來,豈不是人人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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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關(guān)系,我們能解開一個(gè)謎團(tuán),就能解開第二個(gè),現(xiàn)在,不在場(chǎng)的迷局已經(jīng)被我們推翻了,接下來,就是逐個(gè)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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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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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木皊抬手看看表,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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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先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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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木皊,你什么時(shí)候變成這樣了?這種緊急關(guān)頭怎么可以睡覺?”洛依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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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閉嘴。”阿健一下子捂住洛依的嘴,將他強(qiáng)拉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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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牧灝靖看著易木皊兩眼放光的模樣,無奈的笑笑。小易怎么可能有不做工作狂的時(shí)候,只是,就算她不休息,他們也要休息吧,因?yàn)檫@種關(guān)心和心疼,牧灝靖覺得很感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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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夜深人靜,幾乎聽不見一絲聲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就像在腦子里過電影一般那么清晰,易木皊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又不敢發(fā)出很大的動(dòng)勁,深怕將旁邊的牧灝靖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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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經(jīng)過了很長(zhǎng)時(shí)間的思想斗爭(zhēng)后,易木皊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既然睡不著,不如去案發(fā)現(xiàn)場(chǎng)看看,說不定會(huì)有什么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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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夜晚的展覽廳沒有一絲聲音,整個(gè)房間輕悄悄的,她順手打開旁邊的大燈,那面鏡子立刻映入眼簾,易木皊看著眼前的這面大鏡子,越看越覺得慎得慌,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一個(gè)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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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突然,四周的燈光都被熄滅了,如同薛艷被殺那天一樣,只留下中間的水晶吊燈,悠悠的發(fā)射出黯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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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木皊只覺得眼前一陣發(fā)白,驚悚的情緒立刻涌上心頭,就在她調(diào)頭就想跑時(shí),不知誰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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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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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聲音剛發(fā)出兩個(gè)字節(jié),嘴巴就被人立刻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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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噓….別害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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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朋那張憨態(tài)可掬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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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嚇?biāo)牢伊恕?”易木皊使勁拍了拍胸口“吳董,你這樣我很容易被你嚇的心臟病發(f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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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朋樂滋滋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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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關(guān)系,陸董那應(yīng)該有很多藥,我?guī)湍阌懶﹣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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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怎么會(huì)在這?”易木皊看見是他,不覺得也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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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歲數(shù)大了,睡不著覺,又怕吵醒龐真,所以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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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睡一個(gè)房間?”易木皊瞪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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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千萬別誤會(huì)…”吳朋連連擺手“我只拿他當(dāng)做兒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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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董,你在占龐真先生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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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相視一下,拉開旁邊的椅子聊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