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荀是京市人,京市其實以面食為主,昆城位于華國西南邊陲,主食多是米飯。
當然這個時代還是做不到頓頓大米白飯的,玉米、土豆、紅薯都是主食。
蘇寒決定做一回褡褳素火燒,纖薄的面皮兒裹著放了醬豆的土豆絲,擱油鍋里小火兒慢煎,煎至色澤金黃,焦香四溢。
吃的時候再配上一碗綠豆粥,那味道別提多美滋滋了。
綠豆昨天就已經(jīng)泡好,蘇寒動作很快,陸荀把水缸挑滿的功夫,這邊早飯也好了。
陸荀洗洗手過來吃飯,六個火燒,蘇寒只吃了一個,剩下的全都進了陸荀的肚子,一碗稀飯呼啦一下就喝完了。
蘇寒還在慢悠悠喝稀飯,那邊他已經(jīng)吃好了。
“我先走了,今天晚上回來吃晚飯。”
陸荀起身離開。
蘇寒應了一聲,吃過飯收拾好,換了身綠軍裝,準備拿著鋤頭去田里。
儲物間多了許多大家伙,各種農(nóng)具都很齊全,甚至連鋸子和錘子都有,估計是陸荀昨晚拿回來的。
蘇寒大喜過望,她的手工活做的還可以,有了這些工具,以后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帶齊裝備,扛著鋤頭去田里,只是剛走到山下,肩膀就被壓的實在受不了,蘇寒只好揉著肩膀拖著鋤頭走到了田里。
路過有人的田間還跟人打了聲招呼。
走到自家田里時已經(jīng)累的氣呼喘喘。
就這體質(zhì)別說做農(nóng)活了,每天光這樣一來一回就有些吃力,還要帶著農(nóng)具,蘇寒才算真的體會到這里生活的不易。
蘇寒喝口水開始鋤地,鋤頭使起來很不便利,又重又難揮動,時間一長胳膊都打顫了,還要小心不要鋤到自己的腳。
看陸荀做的輕松,自己做才知道滋味并不好受,堅持到十一點加上早上陸荀做的,整塊地才鋤了一半。
蘇寒滿頭大汗,帶的水已經(jīng)喝完,擦擦汗準備收工。
早上吃的飯早已消化完畢,肚子餓的咕咕叫,匆匆跟幾個還在忙碌的嫂子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一個纖瘦的身影這時抬起頭來,看著她滿臉羨慕的說道:“陸營長家的長的可真好看,穿的也好看,還戴著手表呢。”
這人正是部隊里秦鐘生秦營長媳婦李素芬,旁邊挨著的另一塊田里一個身材微胖的女人撇撇嘴不屑的說:“好看有什么用,不當吃不當穿的,你看看她早上那打扮,那是干活的樣兒嗎?笑死人。??Qúbu.net
你可等著看好了,不出一個月就得哭著鬧著要回去。”這人是王連長的愛人孫巧鳳。
“應該不會吧,陸營長對她媳婦這么好,昨天天不亮就過來幫她拔草,今天又一大早過來鋤地,肯定是怕累到他媳婦。”李素芳臉色有些擔憂道。
“可不白瞎了陸營長這么好的男人嘛,好漢無好妻啊!”
“我家老秦要是能有陸營長一半好,我也就知足了。”李素芬嘆了口氣。
孫巧鳳可不贊同,混不吝的也不管別人愛不愛聽:“你可拉倒吧,你家老秦還不好啊,聽說你在娘家餓的面黃肌瘦的,一結(jié)婚就趕緊把你接來了,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沒有,大饑荒剛過去,我娘家那時候也正艱難著。”李素芳微微辯解了一句。
孫巧鳳也懶得與她爭辯,只惋惜道:“你說當初要是娶我娘家侄女多好,又能干長的也有福氣,哪像這個看著就嬌滴滴的,啥活都不會干,就等著吃呢。”
兩人嘀嘀咕咕半天,一個表面上替他們擔憂,一個越說越氣,看看也差不多中午了,活也不干了,扛起鋤頭回家。
蘇寒回到家先燒水洗了個澡,渾身舒坦了才張羅著做飯。
家里沒有別人,蘇寒直接穿的睡衣,外面再套件寬松的針織開衫就不冷了。
炒了盤餌絲,放點酸菜和雞蛋,蘇寒一個人吃掉滿滿一盤。
中午午睡了一會,下午一點蘇寒醒來,先把上午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廚房的柴火不多了,她準備去后山上走走撿點柴火。
脫掉睡衣重新找了一件白色的純棉襯衫換上,下面穿一條深色褲子,再套件寬松的毛衣戴上帽子,背上背簍就可以出門了。
山上野草很多,偶爾看到一些野姜野蒜,蘇寒也拔一些放進背簍里,路上撿了些干柴拿草繩捆著放在一邊,回去的時候再帶著,爬到山頂,蘇寒已經(jīng)累的直喘氣。
坐在山頂上,看著山下的梯田已經(jīng)開始有人在忙碌,蘇寒是真心佩服這些嫂子們。
喝了口水,蘇寒坐在草地上休息了一會兒。
頭頂斑駁的光透過枝葉照過來,一簇簇一團團的山花開滿山間,有淡淡的煙霧升起,宛若人間仙境。
蘇寒置身其中,消去渾身疲憊,腳步輕盈重新啟程。
蘇寒翻到山的背面,尋找干枯的樹枝與菌菇,偶而看到野花也挖一些帶著,一直到背簍滿了才回去。
手里拿著根木棍時不時抽兩下草叢,蘇寒哼著歌拖著柴火回了家。
到了家,蘇寒拿斧頭把柴火砍成差不多長度,整整齊齊的碼在廚房。
背簍里的野姜和野蒜拿出來種在開出來的菜地里,野花種在石子路的兩側(cè),澆了點水就不用管了,菌菇和木耳翻出來放在廊下曬著。
清洗干凈,進屋先換了鞋和褲子,蘇寒脫掉開衫,上床休息了一會。
差不多快四點的時候,蘇寒開始準備晚飯。
本來一個人的時候她是想怎么吃都行,今天陸荀也回來,蘇寒準備了點不一樣的。
之前活好的面團已經(jīng)醒好,壓成條抹了油繼續(xù)醒著,最后一只醬鴨切了一半下來,切成丁和土塊丁香菇丁混著炒了,鍋里三鮮湯煮著,面也切成片等陸荀回來就可以下鍋。
陸荀回來時還不到六點,蘇寒跑出來,第一次看到他剛訓練完的樣子。
滿身的泥土,臉上畫滿了一條條的線,整個人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塊干凈的地方,讓人無從下手,只好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讓他自己去換洗。
陸荀接過衣服提起熱水,到屋子后面去洗漱。
蘇寒趕緊扯了面下鍋,她自己一碗,陸荀的用盆裝了一盆,澆了湯放上菜,等陸荀洗好進屋剛好吃飯。
陸荀吃飯坐的很端正,速度卻不慢,一整盆的面被他吃的干干凈凈時,蘇寒的一碗還沒吃完。
“不夠我再下點,還有面,”蘇寒問他。
陸荀搖頭說不用。
吃過飯,陸荀主動收拾碗筷去洗,蘇寒也取了他剛剛換下來的臟衣服,奈何衣服太臟只能先泡著過會再洗。
忙完天也黑透了,陸荀點了蠟燭,兩個人一起上了二樓。
打開放著被褥的木箱,陸荀從軍裝口袋里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蘇寒。
“這是我這些年工資和津貼,大部分都給我媽了,這些是留著備用的,你拿著用吧。”
蘇寒接過來,也拿出一個小包說道:“你以前的津貼媽也都給我了。”
蘇寒打開包錢的帕子,里面整整齊齊放著幾扎錢和票,有陸母給的,也有結(jié)婚前蘇母給的,還有一些她自己的積蓄。
把剛剛陸荀給他的錢放進去,蘇寒數(shù)了數(shù),總共五千多,還有各種票無數(shù),這個家底在這個年月可是有些厚了。
陸荀靠在床頭饒有興致的看她數(shù)錢,看她數(shù)完又感嘆:“可惜這地方有錢也花不出去。”
“五天后后勤處會出去運物資,你可以跟著一起去,看看缺什么去買點。”
陸荀心里算了下日子說道,看她走過來拿睡衣,心頭有些火熱。
蘇寒歡喜著把錢收好,心里盤算著到時候該買點什么,拿著睡衣就下樓洗漱了。
要買的東西很多,蘇寒洗好上來找紙筆一樣一樣記下來,到時候照著單子買就行了。
燭光中的她有種朦朧的美感,思考的樣子溫柔極了。
“小寒,過來。”陸荀看著她道。
“怎么了?”蘇寒歪頭問他,把東西收好走過去。
陸荀一把把人抱起來,只聽“啊”的一聲,蘇寒整個人騰空而起,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經(jīng)過一番深入又和諧的美好交流之后,蘇寒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不想動。
過來一會,陸荀又來。
“不要了吧,我今天好累的,”蘇寒可憐巴巴的抓緊被子不放。
陸荀趴在她耳朵邊輕輕說道:“我明天有個任務要出去一趟,可能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蘇寒愣了一下,被他逮住空擋拖出來折騰起來沒完沒了,睡著之后連陸荀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果不其然又是沒能起來,一直睡到將近十二點才醒。
渾身沒勁,蘇寒任性的決定今天哪也不去了,只安心在家里宅著,衣服也沒換,一整天都是洗洗洗擦擦擦,屋里屋外一通收拾。
等到晚上,陸荀果然沒回來,蘇寒解決了自己的晚飯早早跑到樓上,脫了衣服,挨著枕頭沒一會就睡著了。
接下來幾天,蘇寒每天早上去田里鋤地,下午到山里走走,各種菌菇曬了一大堆,院子里兩條石子路旁也種滿了各色的野花。
之前發(fā)的豆芽已經(jīng)可以吃了,這次發(fā)的少,蘇寒自己吃了,味道還不錯,也就吃個新鮮。
盆子騰出來,蘇寒兩樣都多發(fā)了一些,準備發(fā)好了給嫂子們送過去嘗嘗。
等到后勤處通知要出去的前一天,田里的地面已經(jīng)全部被鋤過一遍,只等一場春雨,就可以下玉米種子了。
這天一大早,蘇寒拿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跟著后勤處的戰(zhàn)士一起來到了呈縣的縣城。
先是去了郵局,把這幾天曬好的香菇和木耳,連同一封信寄到京市陸荀家里。
問了供銷社的位置后就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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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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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