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先生今晚大概又不回來了,您不然先睡吧?”
張媽看著臥室的燈仍舊亮著,好心地提醒。
一抹失望劃過葉佳禾的眼底。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院子里車子的引擎聲。
葉佳禾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穿,便跑到窗邊探頭望著。
果然,是陸景墨的銀色賓利駛進(jìn)了車庫。
她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這身性感的情趣睡衣,心臟猶如打鼓般地亂跳。
結(jié)婚兩年,他一直睡在客房,從未碰過她。
葉佳禾知道,他們的婚姻是陸爺爺促成的,并非陸景墨本意。
可已經(jīng)兩年了,他們總不能一直這么下去???
是不是,陸景墨嫌棄她只是個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覺得她什么都不懂?
是不是,他嫌她太不主動了?
想到這兒,葉佳禾穿著那件黑色蕾絲制成的性感睡裙,悄悄走到了客房門口。
她鼓足勇氣敲了敲門,沒有回應(yīng)。
葉佳禾小心地推門而入,浴室里傳來水聲。
他應(yīng)該,還在洗澡。
突然,浴室的水聲停了,陸景墨邁著修長的腿從浴室里出來。
他只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因?yàn)?,他完全沒想到房間里會多出一個人來。
男人精悍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水珠順著那堅(jiān)實(shí)的肌肉紋理滑下,簡直讓葉佳禾看呆了。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嗎?
葉佳禾吞了下口水,望著男人鬼斧神工般的五官,這居然是她兩年來,第一次看到丈夫的身子。
“葉佳禾!”
陸景墨突然開口,聲音冷漠,“你看夠了沒?還有,是誰讓你進(jìn)我房間的?”
葉佳禾尷尬地收回目光,十分沒有底氣地說:“你是我丈夫,你的房間,不就是我的房間?”
說完,她直接站在了床上,清澄的眸子望著他問:“我這樣穿,你喜歡嗎?”
小女人精致玲瓏的身軀呈現(xiàn)在他眼前,白皙如瓷的臉蛋透著緋紅,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無辜得要命,卻又像在釋放著電流,該死的嫵媚。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小太太,還有這樣一面。
陸景墨掩住眸光中的異樣,喉結(jié)不自覺的滾了滾。
隨即,他迅速拿過自己的睡袍穿上,又扔給她一件他的衣服。
陸景墨克制的開口道:“回你自己房間去。”
葉佳禾委屈地看著他,總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她腦海中突然冒出閨蜜夏靈的猜測。
夏靈說過,像陸景墨這種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又是江城第一豪門的大少爺,有顏有錢,多少女人想要攀上他呢!
他不可能長期吃素的,除非是在外面偷吃夠了,回家才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
就這樣,葉佳禾的疑問脫口而出,“陸景墨,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陸景墨眸光微閃,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他淡淡地開口,平靜地說著最殘忍的話,“佳禾,我們結(jié)婚的那天,我就說過,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陸太太的位置。其他的,你不該去想。”
每當(dāng)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無力和絕望就再次翻騰在心底,席卷著葉佳禾的每一根神經(jīng)。
也許在他看來,她不過就是小門小戶,攀上陸家高枝兒的女孩。
畢竟,沒有誰愿意嫁給一個素未相識的男人。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實(shí)在很多年前,他就像一束光,溫暖了她的世界。
在她失神之際,陸景墨已經(jīng)給她開了門。
“去休息吧,以后,別穿成這樣子,這種衣服,不適合你?!?br/>
他逐客令的意思很明顯。
葉佳禾灰溜溜地從他房間離開,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剛回到臥室。父親葉朝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爸,對不起,他明天應(yīng)該是不會去祖母的壽宴了。”
葉佳禾知道,她無力說服陸景墨。
葉朝明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你們都結(jié)婚兩年了,我們?nèi)~家的門,他是一次都沒有踏進(jìn)來過。當(dāng)初我就說過,我們配不上陸家,你媽一意孤行,非要……”
“爸?!?br/>
葉佳禾不喜歡別人說她媽媽的不好,她打斷道:“我是自愿嫁給他的!”
……
翌日。
葉佳禾只能一個人回家,參加祖母的壽宴。
雖然葉佳禾知道,自己在葉老夫人面前并不得寵。
可礙于賓客都在場,她還是得去給老夫人敬一杯酒。???.BIQUGE.biz
繼母羅娟陰陽怪氣地說:“呦,佳禾啊,怎么不把貴婿帶來呢?你這結(jié)婚也兩年了,咱們連貴婿的面兒都沒見到。”
葉老夫人端著酒杯,皮笑肉不笑地附和著:“這是嫌我們?nèi)~家窮酸呢!今兒個這么重要的日子,看來,我這孫女婿確實(shí)不把我這個老太太放在眼里?!?br/>
妹妹葉寶珠趁機(jī)取笑:“姐,陸景墨哪里是不把祖母放在眼里。我看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才對吧!”
幾人的嘲諷聲在耳邊跟蒼蠅似的,嗡嗡作響。
葉佳禾心中苦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只是,這酒的后勁兒可真大?。?br/>
大到葉佳禾喝完之后,不省人事。
后來,她完全暈了過去。
車上,羅娟和葉寶珠一人坐在她一邊。
“媽,只要我們把葉佳禾送到趙導(dǎo)的床上,我當(dāng)他新戲女二號的事,就成了!”
葉寶珠興致勃勃的,滿眼都是精光。
羅娟如同做賊似的,囑咐道:“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被你爸知道。否則,以他對葉佳禾這臭丫頭的寵愛,還不把我們倆弄死?”
“知道知道了?!?br/>
葉寶珠道:“我已經(jīng)跟趙導(dǎo)確定好了房間,云端會所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br/>
羅娟陰郁地笑了笑,“她葉佳禾有什么,憑什么嫁給陸家?不過就是她那個媽,當(dāng)年幫陸老爺子把手術(shù)做成功了。死前非要死皮賴臉地將女兒托付給人家。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攀高枝兒?不要臉!”
葉寶珠連忙附和道:“就是!要嫁也應(yīng)該我嫁,我哪里比她差了?”
羅娟咬牙說道:“那今晚,咱們就讓她身敗名裂!”……
葉寶珠母女在酒里放的安眠藥并不多。
當(dāng)葉佳禾感受到身上男人粗重的呼吸和灼熱的溫度時,立刻就驚醒了。
“唔……放開我!”
房間沒有開燈,她看不見男人的臉,只能拼盡全力推拒著他。
因?yàn)樗溃@樣下去的后果,將是萬劫不復(fù)。
只可惜,男人輕而易舉地鉗制住了她的手。
溫?zé)岬谋〈皆谒叄曇舻统辽硢。肮耘?,聽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