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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危機
我緊緊握著手機,閉上眼睛,心里很難受,陳老板的事情我不關(guān)心,他是跳樓也好,是自殺也好,我不關(guān)心,但是陳玲,我很關(guān)心,我靠在沙發(fā)上,我欠陳老板九億,導(dǎo)致他的資金鏈斷掉,如今要跳樓,這個錯誤我應(yīng)該去彌補。
但是一切都是錢,我需要大量的錢來償還他的債務(wù),我能賺多少錢?賭石能贏多少錢?
我不知道,我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大,我不僅僅要幫馬幫贏錢,還要幫陳老板贏錢,我欠他的錢。
我知道,這是我與陳玲之間修復(fù)關(guān)系的絕妙時刻,如果我不能挽救她的父親,他的家,那么,我們的家也會散,我跟陳玲真的是……
外面又下雨了,我握緊手機,希望吧,希望我能東山再起,希望我能拯救那個在我一無所有依然要留在我身邊的女人。
公盤在月底開啟,早上,我穿上西裝,將皮鞋擦的干干凈凈,把頭發(fā)抹上發(fā)蠟,照著鏡子,看上去人模人樣,我咳嗽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上了那輛奔馳車。
“飛哥,馬幫的人都已經(jīng)去平洲了,今天公盤,聽說會有多人來,光是報名的人都有好幾萬了,這是陳會長給我們的會員證,媽的,他們搞的可真嚴格跟他媽真的是的,我去拿證件的時候,陳會長告訴我只有平洲玉器協(xié)會會員才可以參加,要成為平洲玉器協(xié)會會員要有三名會員保薦,還要有協(xié)會副會長以上領(lǐng)導(dǎo)簽字,手續(xù)繁雜,但是最后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張奇不屑的說著。
我看著會員證,就笑了一下,有些人有些事,需要特事特辦。
“飛哥,瑞麗那邊我問了,方塊說,嫂子確實遇到了大難題,很多人上門要債,她把能賣的都賣了,能抵押的都抵押了,陳老板的公司陷入了巨大的財務(wù)危機,打蠟村他接手之后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本來以為你會贏,誰知道你輸了,所以這筆錢填不上,欠他錢的人,在這個時候又跑了,所以……”趙奎無奈的說著。
我捏著鼻梁,我說:“知道了……”
“飛哥,嫂子人不錯,咱們這次賺錢回去,給他個驚喜?!睆埰嫘χf。
我點點頭,心里的壓力很大,突然電話響了,我看著,是緬甸那邊的電話,我知道是太子,我就接了電話,我說:“喂?”
“大哥,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邀請函我已經(jīng)給你郵寄過去了,你來還是不來?給我一句話,我阿爸好跟軍隊交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任職了,媽的,軍區(qū)司令,兼職財務(wù)部推廣大使,我去他媽的,這是變相的把我們的兵權(quán)都給削了?!碧硬凰恼f著。
我說:“你還想怎么樣?能安全著陸,就阿彌陀佛吧?!?br/>
太子說:“大哥你心情不好???”
我嘆了口氣,我說:“沒有,我問你,軍隊是誠心實意的邀請我,還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我們是兄弟,出生入死,你要如實告訴我。”
“大哥,真的是誠心實意的邀請你啊,他們不但邀請你,好邀請了七彩云南,紅寶龍,還有一些大國際的翡翠品牌到緬甸繼續(xù)開礦,但是其他的小老板全部都給趕走了,這讓我們都很奇怪?!碧诱f。
我皺起了眉頭,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說:“好,我知道了,回應(yīng)他們,我會去的?!?br/>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張奇問我:“飛哥,為什么突然決定要去?”
“他們要集中管理了,七彩云南,紅寶龍都是頂尖的品牌,他們邀請這些大品牌然后趕走小老板,就是告訴世界,他們要集中管理翡翠行業(yè),那些不入流的人都給我滾蛋,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我說。
幾個人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沒有在多問什么,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一定會好的,一定會好的,陳玲,等著我回去,錢,我們可以慢慢賺,感情,我們也可以慢慢修補……
但是一定要等我。
車子到了平洲翡翠毛料交易中心,也就是公盤大廳,我們下了車,看著這棟大樓,平洲,位于廣東佛山平洲鎮(zhèn),亞洲最大的毛料集散地,還是最大的翡翠成品批發(fā)基地和做工師傅最多、加工業(yè)最密集、市場規(guī)模最大的地方,所以緬甸公盤上中標的原石大部分流通到平洲,從而孕育出平洲公盤。
但是這里面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還有奮斗的汗水與鮮血,卻沒有多少人知道。
今天的會長安保很嚴格,進去必須要有會員證,我們出示了會員證之后,就走了進去,在大廳里,我看到了許多人,大部分都是商家,基本上都是廣東本地的商家,還有一些外來的商戶,但是人,并不是很多,比預(yù)期的少了一半左右。
我看到田光跟馬幫的一幫人過來,馬炮說:“我草,這地方真他媽有錢,比咱們?nèi)瘥愡€富麗堂皇,媽的,廣東人真有錢……”
我笑了笑,廣東人確實有錢,要不然也不會辦這么大的公盤了。
“邵飛,錢,都在這里,三個億,都交給你,我們能不能在公盤上廝殺一番,就看你的了。”田光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出六千萬,一共三億六千萬,分成十分,公司占六分,我占四份,那多余的算是我的辛苦錢,沒意見吧?”
馬文說:“當然有意見了,這是我的一億,怎么能把我忘了呢?”
他說完就把卡給我,我笑了一下,我說:“那就是四億六千萬,公司占五,我占二,二爺占三,這樣沒意見吧?”
所有人聽了,都點點頭,我說:“我這樣安排,雖然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是畢竟,我們都是自己人,多一點少一點都無所謂,但是,賭石的時候,我不希望有別的聲音干擾我?!?br/>
“放心,我們看,你來賭,最后分錢就行了?!碧锕庹J真的說。
所有人都點點頭,我笑了笑,就轉(zhuǎn)身看著公盤入口的倉庫大門,我知道,今天的料子,都在倉庫里面展示,那里,就是我翻身的地方。
我?guī)ь^朝著倉庫大門走,走進大門之后,我突然意識到我錯了,人真她媽的多,非常多,黑呀呀一片,比選媳婦還認真,摸摸這個,摸摸那個,我解開西裝的扣子,外面還在下雨,但是這雨水,一點都沒有澆滅他們的熱情。
“我草,這他媽的,這么多人?”張奇驚訝的說著。
這人數(shù),比緬甸公盤的人數(shù)還要多,而且,料子比緬甸公盤的料子也要好,特別是明料,全部都是一等貨色,看來,陳發(fā)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邵先生,陳先生請你去貴賓室。”
我聽著一個人跟我說話,就點點頭,跟著他去了,我們一行人朝著貴賓室走,來到了貴賓室,那個人讓其他人止步,坐在貴賓室里面休息,而帶著我朝著辦公室去。
我走進辦公室,看到陳發(fā)四大家族的人,還有珠寶街的人,以及一干人等,很多,我都不認識,但是其中有一個人我很眼熟,就是朱貴。
他看了我,有點意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李宏走過來,說:“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女婿,邵飛,他在緬甸開礦,最近回來幫我們辦公盤。”
我笑了笑,跟他們說:“大家好……”
這里的人基本上我都不認識,我只能這么打招呼,陳發(fā)說:“這里都是我們?nèi)珖浯浣缬忻娜宋铮本┑闹熨F朱先生,上海的王崇王先生,天津派的柳先生,河南幫的周先生,還有瑞麗的珠寶街的周會長……”
陳發(fā)一個個介紹著,我聽著有點訝異,這里幾乎都是翡翠界有名的派系了,但是福建人好像沒有來,我觀察的時候,朱貴站起來,說:“廢話不多說,我?guī)Я艘慌献觼?,我光看到那幫人在看料子,但是都一個多小時了,有人買料子嗎?交易大廳有人簽單子嗎?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告訴我這次公盤的價格能漲五倍,但是我現(xiàn)在只看到冷清?!?br/>
朱貴的話咄咄逼人,其他人聽了,也有點皺眉頭,我說:“才剛開始,何必著急,公盤里的料子,有一萬多件,就算是一塊一分鐘來看,也得很長時間,我想現(xiàn)在沒有交易額是因為他們都在看料子,等看中了對莊的在下手?!?br/>
“哼,是嗎?這樣是最好了,陳先生,我要去玩玩了,看看你們廣東人這次拿出來的是什么貨色,可千萬別放長線釣大魚,把我們的料子騙出來了,自己把好料子收起來了,那我們就被你玩陰的咯。”朱貴不屑的說著。
他說完就走出去,其他人也見風使舵,跟陳發(fā)說了一聲,也出去了,周會長他們一個字都沒跟我說,我們沒什么好說的,一切看結(jié)果。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們五個人,陳發(fā)很生氣,說:“該死的肥豬,壞我的氣氛……”
我看著陳發(fā)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皺起了眉頭,我問:“這個人有什么來頭嗎?”
陳發(fā)看著我,就皺起了眉頭,臉色難看,我心里很驚訝,黑手發(fā)也有忌憚的人嗎?那這個朱貴還真是有點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