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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龍飛
有些人害怕我爬起來,因為我一旦爬起來,那么,他必然要滾蛋。
劉輝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清楚,有膽子,但是怕惹事,他當(dāng)上了這個董事長,但是不代表他能當(dāng)一輩子,所以,他清楚,只要我回來,他就有危機(jī),別看他現(xiàn)在跟我客客氣氣的,但是看看他身邊人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的人品可能在翡翠界有問題,但是,這也絕對不是他們不賣我原石的理由,他們害怕我翻身,因為我是翡翠大王啊。
我只懂賭石,所以,他們就不賣我原石,直接封殺了我。
我看著那塊雕像,我一開始覺得挺光榮的,沒想到是個恥辱,我笑了一下,我辛辛苦苦的把盈江賭石基地給創(chuàng)立出來,沒想到,最后居然是這樣的下場。
或許這就是創(chuàng)業(yè)容易,守業(yè)難吧。
我轉(zhuǎn)身離開了,身后還在罵罵咧咧的,陳玲跟著我,說:“邵飛,你別生氣……”
我摟著陳玲,我說:“有什么好生氣的,花有百樣紅,人與狗不同,遲早有一天,我會打的他們嗷嗷叫?!?br/>
我上了車,癩子開車走,我拿著陳玲的電話打電話給馬玲,電話通了,我說:“喂,今天我出來,你為什么沒來接我?”
“馬幫的事很忙,幾千口人要吃飯,一切都得我負(fù)責(zé),沒時間去接你,晚上來我這,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吧?!瘪R玲說。
我聽著就笑了一下,我說:“行,到溫泉會館吧,我好好泡個澡,跟你敘敘舊?!?br/>
“泡澡就行了,敘舊就算了,咱們都分手他媽的八百年了,還有什么好敘舊的,晚上我就不陪你?!?br/>
馬玲的電話掛了,陳玲看著我,說:“現(xiàn)在他生意做的很大,馬幫文化跟旅游產(chǎn)業(yè)結(jié)合,加上賭石基地的銷售,他一年能賺十幾個億,可惜,我找他幫忙,她都沒有見我,他是不是你情婦啊?”
我看著陳玲,我說:“胡說八道什么?壓根沒什么關(guān)系?!?br/>
陳玲深吸一口氣,我皺起了眉頭,這馬玲還真是夠狠的啊,我這進(jìn)去了,他得到了馬幫總鍋頭的位置,我這一出來,他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他是怕了,我知道他怕。
似乎每個人都在怕我,劉輝怕我,所以封殺我,馬玲怕我,所以不見我,我就那么可怕嗎?
“去瑞麗賭石街……”
癩子把車子朝著瑞麗開,在晚上,到了瑞麗賭石街,我下了車,看著邊貿(mào)街,還是那么繁華,珠寶街的生意更加的火爆,我摟著陳玲朝著賭石街走,到了賭石街,我看著料子,我說:“這他媽就是我發(fā)家的地方,陳玲,我是賭石的人,我能賭贏一次,就能賭贏第二次……”
我說完,就去看料子,我看中了一塊,我剛要拿料子起來看,服務(wù)員就走過來,說:“先生,這塊料子被人預(yù)定了……”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預(yù)定了,我笑了一下,我又要去拿另外一塊原石,他有點著急,說:“先生,這塊也被人預(yù)定了。”
我覺得好笑,陳玲就說:“這里是不是都被別人預(yù)定了?”
服務(wù)員尷尬的看著我們,我說:“知道我叫什么嗎?”
“誰不知道啊,你是翡翠大王邵飛,整個瑞麗,就沒有不知道你的……”
我聽著就笑了,我扣了扣鼻子,我說:“是嗎?那也就是說,整個瑞麗,就沒有人敢賣料子給我?”
服務(wù)員沒有說話,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我沒說什么,摟著陳玲就出去了,離開邊貿(mào)街,我深吸一口氣,靠在墻上,陳玲說:“邵飛,都他媽的什么人?真他媽犯賤……”
“做事留一線,日后好想見,哼,是我做的太絕,不怪別人,看來,想要在瑞麗翻身,難了。”我說。
陳玲沒說什么,我也沒說什么,摟著陳玲回家,我們連夜回昆明,到了昆明的家,已經(jīng)是八九點鐘了,我剛進(jìn)門,就看到我媽抱著啊召在玩。
我走過去,我媽就很高興的過來抱我,說:“回來了,來,啊召,叫爸爸?!?br/>
我低頭看著啊召,挺高,得快一米了,我蹲下來,我說:“叫爸爸……”
“我沒有爸爸……”啊召冷冰冰的說。
聽到啊召的話,我內(nèi)心被刺了一下,陳玲蹲下來,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說:“你胡說什么?叫爸爸……”
“我沒有爸爸,他們說你是壞蛋,我不要你這樣的爸爸……”
我看著啊召,陳玲打他,他也沒有哭,就是冷冰冰的看著我,我捏著他的臉,我說:“小子,有種啊,行,那你叫我大哥吧,老子做你大哥,以后好好調(diào)教你……”
我說著就站起來,朝著樓上走,我心里挺憂傷的,眼睛紅紅的,我上了樓,陳玲跟了過來,他把門關(guān)上,說:“小孩子胡說,你別在意?!?br/>
我摟著陳玲,把她抱到床上,我說:“我他媽才不在意呢,是老子生的他?!?br/>
陳玲笑了一下,突然親吻過來,十八個月的牢獄,能把一個男人變成野獸,我也不例外,我跟陳玲相互滋潤著彼此,在有限的時間里,把無限的欲望發(fā)泄出來……
夜深人靜,陳玲熟睡著,我坐在樓下的花園里,看著月亮,腦子一片空白,回來之后,像是跟社會脫節(jié)了一樣,雖然只有十八個月,但是,就好像十八年一樣,物是人非。
“小飛啊,你回來就好,別想那么多。”
我聽著媽媽的聲音,就點了點頭,她坐下來,說:“小飛,我知道,公司很難,你們其實也挺有錢的,何必要在賺那么多錢呢,我看陳玲很辛苦,我勸你們,把公司給賣了,別在那么忙了,賺的錢夠花就行了。”
“知道了媽?!蔽椅罩鴭寢尩氖终f。
媽媽笑了一下,說:“你啊,現(xiàn)在知道痛苦了吧?我最了解你了,你兒子的話,很傷你的心,人要是有了污點,很難洗白的?!?br/>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么,我媽摸了摸我的頭,說:“陳玲挺好,好好對她?!?br/>
我點了點頭,我媽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上樓去了,我媽媽說的對,其實如果我們把公司給賣了,我們擁有的錢,夠我們花一輩子,但是,我不想賣,人總得做點事情,也得爭口氣。
我拿著電話,給吳彬打了電話,我想看看,還有誰是怕我的。
“喂,吳總,我邵飛,我出來了……”我說。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說:“噢,出來挺好,不過,有點晚了,珠寶街,可能沒有你的位置了,現(xiàn)在,珠寶街跟廣東對接,是你的小老婆李瑜做的工作,他跟我提了要求,你想知道嗎?”
我笑了一下,我說:“說說看?”
“他說,他不想看到你在珠寶街有任何的職務(wù),也不想在看到你出現(xiàn)在賭石界?!眳潜蚶浔恼f。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你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的吧?”
“哈哈,你真有意思,我怎么能不答應(yīng)呢?憑什么不答應(yīng)?跟廣東對接,我們珠寶街每年能多出口幾十億的生意,所以你告訴我,我有什么理由不答應(yīng)呢?而且,只是剔除一個罪犯而已,穩(wěn)賺?!眳潜蛘f。
我笑了一下,我說:“罪犯?吳彬,你覺得,我是翻不了身是嗎?”
“邵飛,你現(xiàn)在的處境,你自己知道,緬甸那邊,我也不多說了,你的幾個兄弟在那邊做的很大,魏浩這個人,我早就說過,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那手下張奇,現(xiàn)在在緬甸黑白兩道通吃,還跟反叛軍打的火熱,尤其是克欽人,我可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糟糕透了,你要是敢去緬甸,我算你有種,廣東那邊就更不用說了,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四大家族三死一傷,我這邊也答應(yīng)了人家了,三塊地方,你就沒有一塊地方能賭石的,所以你翻不了身。”吳彬說。
我掛了電話,沒說什么,我看著天上的月亮,很圓,但是我心很寒,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那句話是對的了,人不狠站不穩(wěn),他們都怕我翻身,但是,其實也不怕我,否則,他們也不會這么明著封殺我。
田光就不一樣,在牢里的時候,什么狗屁翡翠大王,人家要搞你,還他媽翡翠大王?你他媽就是一坨屎,想踩你就踩你,田光就不一樣,他往那一站,人家就得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不敢動他,做人,還得像田光看齊。
要么不做,要么在狠一點,讓他們怕,讓他們聽到我的名字就顫抖,讓他們看到我就得趴著,就得像田光那樣,不能讓他們活。
我的后背被人抱住了,陳玲親吻著我的臉頰,說:“別想了,睡吧……”
我摸著陳玲的手,我說:“辛苦你了?!?br/>
“我的家業(yè),我奔波不是應(yīng)該的嗎?”陳玲說。
陳玲親吻著我的臉,她說:“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一切難關(guān),我會扛著的?!?br/>
“你怕我翻身嗎?還是你覺得我現(xiàn)在窩著挺好?!蔽覇?。
陳玲走到我面前,蹲下來,說:“沒有女人喜歡窩囊廢,我喜歡你霸道,喜歡你壞壞的時候,更喜歡你高高在上的樣子,我想要仰視你,就像現(xiàn)在這樣,但是,現(xiàn)在你的道路處處被封死,你需要時間?!?br/>
我摸著陳玲的臉頰,她趴在我的腿上,說:“邵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所以我愿意承擔(dān)這一切?!?br/>
我看著天上的月亮,我很感動,但是,這不是我要趴著的理由,我是一條龍,我就應(yīng)該在天上飛,誰也攔不住我。
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