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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大結(jié)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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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隆科多對自己下藥,皇帝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再者,恰是因?yàn)槟切┧帲实鄣淖蟀脒吷眢w已失去知覺,就算李玉白等人竭力醫(yī)治,想要恢復(fù)到從前的矯健身姿,再無可能。能讓手腳配合日常生活,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一想到自己往后就跟個廢人一樣,任憑那條獵犬如何撕咬隆科多,皇帝是丁點(diǎn)兒憐憫都生不出。只是,舅舅佟國維的撞柱身亡,卻是勾起皇帝的傷心。
    先失胤礽,再失舅舅,又半身不遂,此時此刻,皇帝整個身心就好像被扔進(jìn)油鍋煎炸,里里外外被炸干水分,徒留焦殼,頓生萬念俱灰之感。
    神思恍惚間,一把刀架到自己頸上,而身前的御案下,居然冒出一蒙面侍衛(wèi),聲稱要自己死。
    還有什么比這更悲催的事情,能扛下江山、能駕馭四海的皇帝再承受不起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喟然長嘆,“動手吧,朕活夠了。”
    “赫欽,你敢?”胤禔率先跑到臺基下,雙目炯炯,活似能生吞了蒙面人。
    大批手持武器的侍衛(wèi)涌入乾清宮,在福全等人的指揮下,里三層外三層團(tuán)團(tuán)圍在臺基四周,蒙面人插翅難飛。
    方才佟家父子的情形,胤禔全然視而不見。從他入殿站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他就處于魂游四方的狀態(tài),僵尸一樣,跟隨大家站、跪、起、伏,情緒沒有一點(diǎn)波動。直到赫欽的聲音傳來,他的三魂六魄才急匆匆趕回歸體。
    胤禔抬腿,試圖邁上臺基的階梯。赫欽掃見,毫不遲疑把刀刃壓入皇帝的皮肉。頓時,一縷輕煙似的鮮紅滲出,所有人大驚失色,紛紛后退。胤禔也趕緊退下,但禁不住暴跳如雷地罵起來。
    “混蛋,你個忘恩負(fù)義的奴才。沒有老子保你,你早他媽身首異處,尸骨無存。你快放了我汗阿瑪,否則老子把你碎尸萬段。”
    赫欽把刀輕微退了退,全無懼色,“直郡王,你應(yīng)該感謝我。我?guī)湍銡⒘颂樱F(xiàn)在又殺了皇上,你可不就能順利繼承大統(tǒng)了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胤禔抱住腦袋,耳邊嗡嗡作響,母妃總在他耳邊嘮叨的話再次想起,“我做這么多都是為了誰?不就是為了你嗎?”
    結(jié)果如何,為了他,害得福晉沒了命,害得弘昱沒了娘。到了,母妃同樣難逃劫數(shù)。
    “住口,”胤禔聲嘶力竭大喊,“我不需要,我不需要那個狗屁皇位。”
    放眼尋去,胤禔一把搶過離自己最近的侍衛(wèi)的佩刀,干脆橫在自己頸上,“一命償一命,放了我阿瑪,我替他死。”
    皇帝急忙抬起右手阻止,“別,胤禔,別做傻事。”
    赫欽起初也是被胤禔的不要命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夜不見,胤禔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還是說,剛才被佟國維父子的慘死嚇住,不敢再爭皇位。不對,以他對這個愣頭青的了解,不至于。
    拉住皇帝,示意他別亂動,赫欽滿目輕蔑,“你的命能跟皇帝比?十個你死在這兒,我都不稀罕。真可惜,老子本想把乾清宮夷為平地,沒想到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拉上大清的皇帝墊背一塊兒死,老子死得其所。”
    想起胤禩提到的迷藥和火藥,再聽得赫欽這么說,胤禔恍然大悟,“你自斷右手經(jīng)脈,裝作無害的樣子,讓人忽略你的武力,不對你提防。你又出謀劃策積極幫我,原來就是為等到今天這種場合,好把我大清的皇族與王公重臣一網(wǎng)打盡,全部炸死,甚至也包括我在內(nèi)。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騙子。”
    “老實(shí)告訴你,我左右手通用。總不會是你跟蹤我,取走我藏好的東西,害我只能走這步?”赫欽冷冷哼了一聲,“蠢貨,總算還有點(diǎn)后知后覺的腦子。”
    隨即,赫欽義正嚴(yán)詞宣布,“我的父汗被你們挫骨揚(yáng)灰,我們的族民因你們大肆撻伐而流離失所,我身為準(zhǔn)噶爾部的王子,不為他們報(bào)仇,我還算人嗎?”
    方才還放言求死的皇帝,挺胸抬頭,這一刻,帝王的尊嚴(yán)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匯集起來,“噶爾丹野心勃勃,與沙俄勾結(jié),先行犯我邊境,傷我子民。明明是你們挑起戰(zhàn)禍,害你們的族民失去家園,怎么反倒打一耙,成了我們的錯。勝者王,敗者寇,輸了就老老實(shí)實(shí)認(rèn)慫。”
    赫欽目露兇光,刀鋒再次壓入皇帝的頸項(xiàng),這次,傷口略深,鮮血很快溢出,沿著刀面緩緩流動。赫欽早已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只要他一狠心割斷皇帝的喉嚨,他也會刎頸自盡,不求生路。
    所有人仰頭看著臺基上的皇帝受傷,卻又無能為力,一個個慌得手足無措。
    看著這一幫皇子、王公、重臣、御前侍衛(wèi)無可奈何的著急樣,赫欽放聲大笑,心情無比暢快。
    一聲槍響,笑聲戛然而止,就見赫欽半邊腦袋缺失,腦漿混著鮮血□□,刺目滲人。
    胤禔三兩步躍上臺基,想要奪開赫欽手里的刀,沒想到赫欽雖一動不動,刀卻死死卡在皇帝傷口上,甚至還往里帶勁兒深切。胤禔顧不上許多,雙掌握住刃面,哪怕掌心被割得血淋淋,他也努力阻止刀刃進(jìn)一步切入。
    一幫人沖上臺基,七手八腳幫忙,終于把皇帝解救下來。而赫欽就這樣頃刻間一命嗚呼,只是瞪大著雙眼,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甚至笑容都還僵硬地停留在臉上。
    隨著有人驚呼“太子殿下”,大家紛紛回頭,然后自覺地分開讓出通道,坐在地上靠在胤祉懷里的皇帝,也在相對開闊的視野中,看見一身石青色錦緞長袍的胤礽快步走來。
    “兒臣救駕來遲,請汗阿瑪恕罪。”胤礽跪在皇帝跟前,聲氣清朗。
    皇帝激動難耐,往前掙扎一下,扯到傷口,一陣陣生疼,可他全然不顧。有知覺的那只手,顫悠悠探向胤礽的臉,就在幾乎要觸及時,卻突然停下。皇帝好害怕碰到的是冷冰冰的皮膚,那得多失望,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人是個大活人,他不是在做夢。
    胤礽主動抓住父皇的手,貼到自己臉上,“汗阿瑪,兒子還活著。”
    如暖玉般的肌膚讓皇帝相信了兒子還活著的事實(shí),頓時潸然淚下,“胤礽啊,朕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阿瑪錯了,阿瑪再也不會那樣對你,阿瑪相信你,再也不懷疑你。”
    “對不起,汗阿瑪,讓您擔(dān)心了。”胤礽伏到父皇腿上,淚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為父皇的開心見誠,也為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燦然一新。
    ***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十八,值康熙皇帝五旬萬壽。
    兩月前,群臣請旨準(zhǔn)備慶賀禮,準(zhǔn)備恭進(jìn)鞍馬緞疋等物。皇帝沒有接受,只是令好詩文的臣子們獻(xiàn)上詩文,供他覽閱即可。大學(xué)士們又商議,恭進(jìn)萬壽無疆屏,皇帝依舊不準(zhǔn),讓大家把想寫的屏文寫入冊頁上呈,足矣。
    萬壽節(jié)當(dāng)天,皇帝升座乾清宮,接受王公重臣們的祝愿。
    轉(zhuǎn)眼間,自赫欽在乾清宮挾持皇帝,已過去一年多了。從那以后,皇帝把朝政全權(quán)交付胤礽,專心配合李玉白的治療。除了接受太醫(yī)院的中式理療,西醫(yī)也被納入其中。
    其實(shí)早在白晉等人呈進(jìn)金雞納霜救過皇帝一命后,皇帝就對西醫(yī)產(chǎn)生了興趣。后來白晉根據(jù)法國的《皇家藥典》制造出干燥劑、止咳糖漿等制劑敬獻(xiàn)皇帝,皇帝還把糖漿裝入隨身常用的藥壺,出京巡視時,方便服用。
    表面渾渾噩噩多年的胤俄當(dāng)初在見識金雞納霜的藥效后,就對西醫(yī)產(chǎn)生了興趣,只是因?yàn)橐页龊髮m毒害溫僖貴妃的的兇手,所以他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乾清宮事件后,皇帝不再主政,胤俄向太子哥哥主動提出,在皇家科學(xué)館內(nèi)開設(shè)西醫(yī)研究所,待研制出一批藥效安全、穩(wěn)定的西藥后,便可在太醫(yī)院增設(shè)西醫(yī),往后也可向民間推行西藥。只要能治病,中西合璧,也不失為治愈病癥的一大進(jìn)步。
    以李玉白等人為首的傳統(tǒng)老中醫(yī)以及很多漢官站出來嚴(yán)正抗議,三番五次懇求皇帝維持正統(tǒng),不能信任西醫(yī),推行西藥。皇帝自己本就服用過西藥,自身并不抗拒,但他知道延續(xù)中華多年的中醫(yī)傳承不只是醫(yī)病治人,更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情結(jié)。
    身為統(tǒng)治者,為了政治地位的穩(wěn)固,往往會順應(yīng)民眾的情結(jié),獲取他們的支持。哪怕明知自己的觀點(diǎn)沒有錯,明知傳統(tǒng)也不見得都是對的,但面臨取舍時,因?yàn)楹饬繕?biāo)準(zhǔn)不同,對與錯,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皇帝選擇避讓,把決定權(quán)交給胤礽。胤礽自小深受漢文化影響,對于漢學(xué)的熱愛不亞于漢人學(xué)子們,但他接觸到的范圍又要廣于普通人,對于西方同步的發(fā)展,他也能同時了解。在胤礽看來,任何知識,他都能敞開胸懷去學(xué)習(xí),不帶偏見,只有喜好不同,但不會隨意貶斥來自不同渠道的學(xué)問。
    是以,胤礽力排眾議,同意了胤俄的請求。原本反對聲此起彼伏時,胤俄已不抱希望,沒曾想?yún)s得到太子哥哥的支持,盡管太子哥哥為此要背負(fù)重重壓力,尤其是關(guān)乎他在很多政治策略上的施行。
    頂住壓力,西醫(yī)研究所擇日在暢春園成立,胤礽沒有讓胤俄失望,“十弟,我不是說過嗎?等你哪天想學(xué)什么,不妨直言,二哥會給你安排的。二哥說話算話,并非信口開河。”
    當(dāng)時胤俄激動地不可言狀,上前就把胤礽抱住,就跟他平時與九哥那樣毫無顧忌的親熱一般,膩歪在胤礽懷里,看得周圍人瞠目結(jié)舌,雞皮疙瘩掉一地。
    皇帝也在一旁,默默看著。打小被他忽視的老十,憨憨傻傻的老十,每逢出京巡視,就沒被皇帝點(diǎn)名隨扈的老十,居然也有閃光點(diǎn)。
    轉(zhuǎn)變自己對胤俄的偏見,皇帝在治療半邊癱的過程中,也逐漸加入胤俄團(tuán)隊(duì)的西藥制劑。當(dāng)然略顯得偷偷摸摸,公開場合,還是以李玉白等人的中醫(yī)為主。
    年入半百,知天命,曾經(jīng)在皇帝眼中風(fēng)起云涌的雄心壯志,漸漸趨于風(fēng)輕云淡。
    接受過王公重臣們的拜賀后,皇帝沉聲靜氣宣布,明年正月初一,將在太和殿舉行禪讓大殿,將皇位傳與太子胤礽,自己這個太上皇,遷居暢春園,徹底遠(yuǎn)離朝政。
    皇帝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就連胤礽也是十分震驚,因?yàn)榛实凼孪纫稽c(diǎn)蛛絲馬跡也沒顯現(xiàn)出來。其實(shí)胤礽也沒指望父皇提早讓位,只要能夠趁著自己精力充沛時,一展胸中抱負(fù),施行那些富國強(qiáng)民的方略,就算做一輩子太子,他也認(rèn)了。當(dāng)然,前提是,父皇要相信他沒有禍害國民之心,沒有傷害父皇之意。
    胤礽跪下,一再懇求父皇三思。年輕的臣子們,早已是胤礽的追隨者,雖跟隨胤礽請求皇帝不要退位,但未免有些言不由衷。倒是上了年紀(jì)的老臣們,對新事物的容忍度有限,哀求皇帝留下的訴求,句句發(fā)自內(nèi)心。
    “朕意已決,毋庸再議,各部提前做好準(zhǔn)備,務(wù)必保證禪位大典順利進(jìn)行。”
    皇帝就要起身離去時,伸出腳在御案下猛踢幾下,這才放心地站起,下臺基離去。
    別看皇帝這一年多來,在乾清宮大殿聽政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可到底是心有余悸,留下了難以消除的心病。
    每次靠近正大光明牌匾的寶座,都是梁九功爬上去,掀開御案幃幕確認(rèn)無人隱匿,這才請皇帝上座。而皇帝每次離開前,也是不由自主地要踹幾腳,好似泄憤,又似害怕。那種復(fù)雜的心情,真是難以言表。
    ***
    新年伊始的正月初一,太和殿大殿內(nèi),分列皇子皇孫、王公重臣,殿外廣場的文武百官按文東武西的規(guī)矩,分班肅立。朝鮮、安南、暹羅、緬甸等屬國也紛紛派使臣前來朝賀。
    皇帝一襲明黃色云龍妝花緞皮朝袍在身,端得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正坐太和殿龍椅。吉時一到,炮聲轟鳴,鼓樂齊奏,莊嚴(yán)肅穆。在禮儀官的唱和聲中,著藍(lán)色緞繡彩云金龍夾朝袍的胤礽踏著矯健的步履走來,停在寶座前的拜墊前,向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禮。
    寶座東側(cè)陳放傳位詔書與兩方玉璽,一是皇帝玉璽,另一個便是傳國玉璽。
    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修茂受命宣讀詔書,皇帝站起步下高臺,把兩方玉璽一一交給胤礽。當(dāng)皇帝重新落座,胤礽站到寶座正下方,大殿內(nèi)外,所有臣工,整齊劃一向新帝跪行大禮。
    自今日起,改年號承啟,意喻承前啟后,承平盛世。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宗人府也應(yīng)時釋放了兩位囚徒,胤禔與胤禛。那年的乾清宮事件后,兩位被□□宗人府,皆被父皇削除爵位,回歸普通皇子的身份。
    承新帝之恩,兩人被釋后,將恢復(fù)原先爵位。然而,胤禔上書婉拒,表示只想安安靜靜守在宅子里過日子,不再參與政事。而胤禛不同,能恢復(fù)爵位回府,他自是跪地謝恩,以待再求上進(jìn)。
    兩人出宗人府那天,是正月初五,俗稱破五,即諸多禁忌過此日皆可破。
    胤禛早早就收拾好隨身所用的簡單物件,不時探頭望向門口。弘暉與他約定好,今日一大早就來接他回貝勒府,一同前來的,還有十三弟,新封的貝子爺。
    此次封爵,胤禟與胤俄封了多羅貝勒,而胤祹、胤祥與胤禎同封固山貝子。
    兩年前,胤禛把所有過錯推到隆科多身上時,也把胤祥有可能帶領(lǐng)火器營沖進(jìn)乾清門說成是隆科多借他之名哄騙胤祥。總之,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隆科多一手策劃,他只是傀儡。
    胤祥手里明明有胤禛的親筆書信,可當(dāng)他聽說四哥如此說與父皇,他沒有拿出書信檢舉四哥,反是默認(rèn)了四哥的說法。然而,事實(shí)上,火器營是胤礽自己親自帶回,與胤祥毫無關(guān)系。
    后來胤禛知道事實(shí)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實(shí)在是羞得無地自容。當(dāng)然,父皇也很體諒他,找了宗人府這么清靜的地方,讓他好好羞愧一回。
    起初胤祥來宗人府看望胤禛,胤禛總是各種理由回避。后聽弘暉說,十三叔總給他們幫忙,還經(jīng)常帶他打獵,教他騎射,更是讓胤禛悔不當(dāng)初。
    胤禛鼓起勇氣重新面對胤祥,卻發(fā)現(xiàn)胤祥對他沒有任何怨尤。在胤祥的鼓勵下,胤禛也定下心反思過錯,并積極關(guān)注時事,期待獲釋后,繼續(xù)在政務(wù)上發(fā)光發(fā)熱。
    胤禔這邊就顯得尷尬些,家中府上由長女持家,照顧弟妹。后太后把弘昱接入寧壽宮督導(dǎo),自此整天跟著弘昰讀書練武,形影不離。
    但是弘昱自阿瑪進(jìn)宗人府后,對阿瑪產(chǎn)生了怨恨,不想再見到阿瑪。反倒是弘昰來過幾次,把弟弟近期的表現(xiàn)向伯父匯報(bào),胤禔也只能通過弘昰獲悉弘昱的情況。
    或許就是這樣,胤禔才不愿意接受郡王的爵位,只想帶兒子回家,重新與兒子培養(yǎng)感情。
    胤禔也早早就收拾出自己的小包袱,等著弘昱來接他回去。因?yàn)楹霑g提前過來告知,今日,弘昱一定會來。
    誰知,弘昱走到一半路,后悔了,轉(zhuǎn)身就跑,還是弘昰眼疾手快,逮住他,拽著他一路往宗人府拉。
    胤禔坐立不安,走到小院門前,正要開門,聽到門口有聲音,卻是弘昰。
    “弘昱,你丟不丟人,有個郡王爺?shù)臉幼樱胁恍校磕阋訔壊笡]給你長臉,那你倒是拿出個男子漢的樣子,給伯父長臉呀。這樣躲躲閃閃的,自個兒不嫌寒磣?”
    因著胤禔的婉拒,胤礽便命弘昱轉(zhuǎn)襲直郡王一爵,如此一來,弘昱倒成了郡王府的主人。
    “哥,我不要回去。我阿瑪要是孤單,那就再給他塞幾個小妾陪著,反正我要留在宮里,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一聽兒子這么嫌棄自己,胤禔一把拉開門,瞪向弘昱。真別說,兩年不見,臭小子長高了,濃眉大眼的,還真有幾分自己小時候的模樣。
    本是來了氣,可一見上兒子,胤禔頓時氣消。不只如此,還刻意低頭,和順地拱手請好,“見過郡王爺。”
    哎喲喂,弘昱被嚇得蹦得老高。哪兒能讓老子向小子行禮,這不是要遭雷劈嗎?
    再者說,猛一見到阿瑪,卻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囂張跋扈、橫眉豎目的兇男人,而是一位清瘦恭順的正常人。
    被弘昰一推,弘昱上前抱住胤禔,“阿瑪,別介,使不得,折煞兒子了。拖了您的福,兒子才當(dāng)?shù)倪@個郡王爺,該是兒子給您行禮。”
    弘昱剛想放開胤禔,準(zhǔn)備行禮,胤禔卻緊緊抱住兒子不放,“弘昱,你喜歡和弘昰哥哥一起,阿瑪不攔你,只是別把阿瑪丟一旁不理不睬。偶爾也抽點(diǎn)時間陪陪阿瑪,阿瑪就知足了。”
    九歲的孩子,心能硬到哪兒去?被久違的懷抱包圍,弘昱也是非常渴望的,縮在胤禔懷里,小聲哭泣漸漸轉(zhuǎn)成哇哇大哭。最后,勾得胤禔也痛上心頭,父子倆哭作一團(tuán)。
    ***
    正月初七,是順治帝的忌日,胤礽遣官往孝陵致祭。富爾祜倫找上胤礽,希望胤礽允他進(jìn)奉先殿,給皇祖父祭祀。
    新年胤礽登基時,奉先殿才舉行過大祭。這會子堂兄弟倆去往后殿,在順治帝的牌位前,上香拜祭。
    禮畢后,富爾祜倫懇請胤礽回避,他想單獨(dú)與皇祖父說兩句。胤礽沒說什么,轉(zhuǎn)身步出后殿,在院子里等候。
    富爾祜倫聽到門合上的聲音后,他從懷里拿出祖父留下的遺詔。雙手捧住遺詔,富爾祜倫再次恭恭敬敬給祖父行禮。
    “皇祖父,孫兒相信皇兄能開創(chuàng)出另一番天地,比您想象的,還要好的天地。這個,請您收回吧。您在天之靈,護(hù)佑我大清久久長長。”
    輕聲語罷,富爾祜倫把遺詔一角伸向燈檠上的燭火。頃刻,遺詔燃起,富爾祜倫放入牌位下方的金盆里,呆呆看著火焰,由弱到強(qiáng),再由強(qiáng)轉(zhuǎn)弱,最后熄滅,余下黑灰細(xì)末。
    胤礽負(fù)手站立院中,天空的烏云越壓越低,濕潤的氣息冰冰涼涼。
    “皇兄,瞧著像是要下雪。”富爾祜倫出來時,說了這一句。
    胤礽款步前移,富爾祜倫緊跟他身側(cè),“您都不問問,我在里頭做了什么?”
    “多余,那你方才還讓朕回避?”胤礽大概能猜到,專門選在皇祖父的忌日過來,多半與遺詔有關(guān)。
    說真的,坐到了皇位上,胤礽多少也能體會出父皇那時的心情。若是哪一天富爾祜倫心血來潮,冷不丁在朝會上亮出先帝遺詔,還真是讓人尷尬。
    可以殺人滅口,可以制造各種言論反駁,可終究還是掩飾。事實(shí)就是事實(shí),鋪天蓋地的謊言壓覆,最終還是會露出蛛絲馬跡。所以胤礽打定主意,在位期間,他一心治國為民。如果有一天遺詔大白于天下,他坦然面對,接受大家的批判。
    富爾祜倫拿到遺詔時,也是痛苦難當(dāng),尤其是了解到個中原委后,更是氣憤難忍。他一度想要公開遺詔,讓大家評理,為父王討回公道。可到了最后,他沒有這樣做。一點(diǎn)一點(diǎn)吃透遺詔的內(nèi)涵,他豁然開朗,遺詔強(qiáng)調(diào)的并非繼承人,而是坐上皇位的人要達(dá)成的目標(biāo)。
    那么,還有誰比太子哥哥更適合?沒有了,只有他。
    燒了遺詔,就如同脫掉保護(hù)自己的盔甲。但反觀之,整日整夜穿著這樣的盔甲,久而久之,與自己的皮肉相連,豈非自我折磨?
    還不如,建立彼此的信任,赤心相待,活得灑脫一些。
    兄弟倆步出奉先殿,步向乾清門。不經(jīng)意間,一朵晶瑩剔透的小花晃晃悠悠落到胤礽臉上,立時化作一顆小水珠。胤礽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聽得富爾祜倫說了句,“皇兄,好像是下雪了。”
    像是回應(yīng)富爾祜倫的話一般,潔白如玉的小冰花漸漸多了起來,輕輕盈盈,飄向屋頂,紛紛霏霏,落到樹梢。
    程圓帶人拿著傘一路奔來,一個個臉上喜氣洋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順利產(chǎn)下一對小寶貝兒。”
    一直端著波瀾不驚的胤礽,立刻失了態(tài),拔腿就跑,嘴里還著急地發(fā)泄不滿,“為何到現(xiàn)在才告知朕,說好了的,朕要陪在皇后身邊。”
    富爾祜倫忙不迭跟上,還不忘調(diào)侃上兩句,“總算又見到太子哥哥的毛躁樣了,還是這模樣來得親切。別急別急,程圓不是說了嗎?順利產(chǎn)下一對小寶貝兒。”
    說到這,富爾祜倫停下腳步,等程圓趕上。他倒是要問問,一對小寶貝兒,是男是女?
    程圓搖搖頭,無可奉告,皇后娘娘不讓說。
    富爾祜倫呆住,這是個什么說法?轉(zhuǎn)過身,富爾祜倫告辭離宮。方才兄弟倆還約好回乾清宮喝茶下棋,不過這會兒,還是趕緊閃人為妙。
    只要孩子好好的,管它男孩女孩,反正前頭都有了兩個嫡子,也不用費(fèi)勁去琢磨皇帝的想頭了。伴君如伴虎,還是回去等正經(jīng)消息傳出,明兒進(jìn)宮賀喜就是。
    胤礽沒理會富爾祜倫的舉動,頭也不回,直奔坤安宮而去。
    原本東西六宮沒有坤安宮,是胤礽下令把景仁宮與承乾宮打通后連成一體,修成一個全新的宮院,定為皇后的專用宮所。
    小雪花越下越密,待胤礽腳不停歇奔到坤安宮產(chǎn)房前的屋檐下,冬帽、眉梢、外袍都已覆上稀稀疏疏的白霜。
    葛嬤嬤掀簾出來瞧見胤礽,又驚又喜。一看胤礽身后都沒個奴才跟著,再聽著胤礽正喘氣,葛嬤嬤的腦子里立刻想象出那幫子奴才在后頭緊趕慢趕的狼狽樣。
    “皇上,娘娘和孩子們都好著呢?”葛嬤嬤喜眉笑眼地幫胤礽拂去身上的雪花。
    自從知道嫤瑜懷上雙胎,胤礽就高興地合不攏嘴。可生育雙胎較之單胎,要危險(xiǎn)許多,是以胤礽一直都提心吊膽。當(dāng)然,這一對小寶貝是男是女,胤礽也是相當(dāng)好奇,最好是一男一女,就跟嫤瑜與慶征一樣。
    “嬤嬤,是不是一對龍鳳胎?”確認(rèn)母子平安后,胤礽興奮地兩眼放光,期待夢想成真。
    葛嬤嬤的笑臉泛出為難,“皇后娘娘有交代,若是皇上您問起,請先猜謎。若是猜不出,那就只能等娘娘出月子后,您才能見上娘三兒。”
    “什么?”胤礽挑高黑眉,眼尾飛出劍鋒,“好大的皇后架子,長脾氣了?”
    葛嬤嬤無辜的視線往里瞟一眼,我的皇后娘娘哦,您早知皇上會著急,偏還故意逗弄。
    順著嬤嬤的眼色轉(zhuǎn)向屋門,胤礽冒出作怪的微笑,里頭靜悄悄的,他知道嫤瑜在豎耳傾聽,便沖里大聲說道:“皇后的游戲別太有趣,否則朕猜上癮了,總想加把勁兒折騰皇后,就為了年年站在產(chǎn)房前猜謎,如此皇后你可就吃不消了。”
    嬤嬤回過味來,一張老臉臊得慌。這夫妻倆的情趣,能不能不要這么招搖,老人家可聽不下去了。
    “嬤嬤,快說。”胤礽笑逐顏開,催促著葛嬤嬤,眼里都好像看到嫤瑜羞惱地拉起被子蒙住臉了。
    躬下身子,葛嬤嬤調(diào)整語氣,逐字逐句說出:“描寫梅枝多意趣,同棲有鶴景殊佳,皇上,請您猜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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