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算任務(wù)積分......”
在從上一個世界徹底脫離后, 晏褚如同往日一般,出現(xiàn)在了系統(tǒng)空間當(dāng)中, 只是這一次, 007卻比他更早出現(xiàn), 早早等在了原地。
在等上個任務(wù)積分結(jié)算后,它開口說道。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個善解人意, 寬容大度,通情達理的系統(tǒng), 為了緩解上一個世界帶給你的精神壓力, 按照以往的慣例, 我替你選擇了一個相對和平輕松的任務(wù)世界執(zhí)行下一次任務(wù)。”
007的機械大眼閃著耀眼的光芒, 就差沒直說看我真誠的大眼睛了。
不過007的話讓晏褚心頭也有些許放松,上一次007這么說的時候, 自己去了二流子的任務(wù)世界,那個任務(wù)世界確實沒什么難度,雖然積分不高, 但是當(dāng)做度假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007除了偶爾不靠譜以外,還是很不錯的, 晏褚在心里默默想著。
“而且這一次的任務(wù)世界, 不僅氛圍輕松愉悅, 積分同樣不輸普通世界,也是我花了很多功夫,才替你搶來的, 我知道你很想感激我,慶幸自己有那個福氣遇到我這個一個偉大的系統(tǒng),但是長話短說,就簡單的夸我兩句,然后讓我送你去執(zhí)行任務(wù)吧。”
007在半空中上下漂浮,顯然還有些小得意。
氛圍輕松愉悅,積分還高?
晏褚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加上這一次007早早就等在系統(tǒng)空間內(nèi)的行為,更加讓他忍不住懷疑,前方是不是有一個大坑在等著他。
或許他理解的氛圍輕松愉悅,和007理解的輕松愉悅,壓根就是不同的。
“算了算了,偉大的系統(tǒng)是不會計較沒良心的宿主偶爾的白眼狼行為的。”
007對上晏褚的眼神,閃爍的機械大眼睛卡頓了三秒,然后咳咳兩聲,直接將晏褚送往了下一個任務(wù)。
絕對有問題!
這是晏褚在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個反應(yīng)。
*****
“阿拉,吃飯飯啦,今天有你愛吃的牛肉粒。”
一聲清甜軟糯的少女音在晏褚的耳邊響起。
阿拉?這個稱呼讓晏褚的思緒翻滾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他曾經(jīng)第一次養(yǎng)那個叫晏傲天的蠢狗的時候,帶著它去參加的那個寵物綜藝里,也有一只叫阿拉的阿拉斯加雪撬犬。
阿拉,在上海方言里是我的意思,給愛寵取名叫阿拉,也意味著這是我的狗,同時這又是阿拉斯加雪撬犬的前綴名,生動地點名了狗狗的品種。
晏褚曾經(jīng)還贊嘆過那個主人取名字的能力,哪像晏傲天,就因為名字取的不好,整個狗都沒有正型。
不過在晏褚心里,晏傲天還是最可愛的狗,沒有之一。
時隔十幾個世界,忽然再一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晏褚覺得有些恍惚,因此也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對方喚的那個“人”就是現(xiàn)在的他,誰讓他剛剛來到這具身體里,還沒有吸收好原本的記憶。
“阿拉,你乖乖的,今天咱們不撕家了好不好?”
一雙溫暖的手從晏褚的腦袋順著脊背一路往下輕輕撫摸,舒服的晏褚想要翻個身,吐著舌頭讓她順帶著摸摸自己的肚子。
等等!
吐舌頭?摸肚子?
晏褚一個晴天霹靂,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眼前那兩只毛茸茸的爪子,黑褐色的摻雜著白色的毛皮長而柔順,因為主人養(yǎng)護得當(dāng),毛發(fā)蓬松如同一團雪球,讓人忍不住想將它抓在手里好好蹂躪一番。
晏褚試著抖動了一下眼前的左爪,左爪抖了抖,他試著抖動了一下眼前的又爪,右爪抖了抖。
......
007!!!晏褚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了一聲,他就知道那個垃圾系統(tǒng)從來都不會靠譜。
“胡說八道,本系統(tǒng)是全主神空間除了001系統(tǒng)最靠譜的系統(tǒng)。”
一直視奸著晏褚的007忍不住冒了出來。
“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讓其做狗。再說了,做狗多好啊,不用養(yǎng)家,不用干活,賣賣萌就一堆漂亮小姑娘嗷嗷尖叫著喜歡喜歡,一般人想要這樣輕松的任務(wù)我還不給呢,告訴你,本系統(tǒng)雖然寬容大度,但也是記仇的,我的小本本里已經(jīng)記下你剛剛罵我的話了,哼!”
傲嬌的007哼唧了一聲,就消失在了半空中,好在因為它身份的特殊性,除了晏褚之外,房間內(nèi)的任何一人,都看不見它,自然也不會覺得這一幕太過詫異了。
晏褚哭笑不得,看著自己前面毛茸茸,胖乎乎的兩只爪子,只能認命了。
“阿拉,你怎么不吃了,是生病了嗎?”
溫軟的女聲在晏褚耳邊響起,雙手順著他的脊背,摸到了他的腦袋,耳朵,然后是小心翼翼地沿著臉頰兩側(cè),摸向了它的嘴巴。
晏褚抬起頭,看了眼應(yīng)該是原狗主人的小姑娘,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居然是個盲人。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漂亮的棕褐色,比一般人的瞳孔色更淺一些,柳眉杏眼,配上這樣的瞳孔顏色,再漂亮不過了,只是因為雙眼無神,稍稍使得這份美麗黯淡了一些。
“阿拉,阿拉。”
她緊張地喚著晏褚現(xiàn)在的名字,這是她的哥哥留給她最后的寶貝了,雖然阿拉又笨又淘氣,每天凈想著拆家,可只要想到在那些個自己最難過的夜晚,是阿拉陪伴在她身邊,用它肉呼呼暖烘烘的身體安慰她,卓溪就永遠無法對它生氣。
對于卓溪而言,阿拉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家人。
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難道是因為昨天自己不讓它啃沙發(fā)腿讓它生氣了?還是因為它體重超標,被寵物醫(yī)生提醒要調(diào)整伙食,所以自己沒有按照以往的習(xí)慣給它添小香腸,所以讓它鬧別扭了?
卓溪心里想到了很多可能,最怕也最不敢猜的,就是阿拉生病了。
“王姨,等會兒——”
“嗷嗚嗚——”
晏褚看著那個小姑娘似乎緊張地想要帶它去醫(yī)院,雖然覺得挺挑戰(zhàn)自我的,但還是憋屈的開口嗷嗷叫了幾聲。
聽到晏褚的回應(yīng),卓溪面上的擔(dān)憂就降低了很多。
“溪溪啊,儂有什么事啦。”
王姨是卓溪的保姆阿姨。
卓溪的眼睛是因為小時候的一場意外,所以從她六歲起,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白天沒有色彩的世界,直到現(xiàn)在,十幾年過去了,她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生活。
只是一個盲人獨自生活總歸還是有很多不便的地方的,尤其桌溪的父母都是大忙人,常年不著家,王姨就是卓溪的哥哥為她聘請的保姆,在卓溪的哥哥去世后,依舊留在卓溪的身邊照顧她,當(dāng)然,費用還是照給的。
普通瑣事,卓溪用不著王姨幫忙,就是日常三餐,需要碰觸天然氣的一些操作,以及偶爾要帶阿拉去寵物醫(yī)院美容體檢的時候,需要王姨過來幫忙,其他時間,她自己就能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剛剛在廚房準備今天的午飯的王姨聽到了桌溪的喊聲,以為是出什么事了,緊張地關(guān)掉灶火跑了出來。
“沒什么,因為阿拉不肯吃飯,我以為它生病了。”
卓溪笑了笑,眉眼彎彎,加上常年待在家中,瓷白的肌膚,就是一個溫婉秀致的小美人,尤其是那純凈的笑臉,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心里一軟。
至少王姨對卓溪就是真心疼愛的,看著卓溪的笑顏,忍不住在心里再一次感嘆,她的眼睛要是沒有問題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和普通小姑娘,追追星,旅旅游,有很多朋友,也有可能會有男朋友,哪至于總是孤零零的待在家里,和阿拉那條胖狗一塊生活。
“我看阿拉好像確實有點不舒服的樣子,要不今天我和你帶它去寵物醫(yī)院看看吧,我想阿拉最近應(yīng)該是又發(fā)情了吧,不如就趁這次把它蛋蛋割了,省的它以后還那么淘氣,再說了,寵物醫(yī)院的醫(yī)生也說了,絕育對他們這樣的狗狗比較好。”
王姨忍不住勸了幾句,卓溪什么都好,就是心軟,每次去寵物醫(yī)院,光聽見阿拉在那兒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就反悔不讓它做絕育手術(shù)了,在她看來那條肥狗賊精,吃準了它主子的心軟。
想來現(xiàn)在它那般精力旺盛,每天在家東拆一角,西拆一角,也和沒有做絕育手術(shù)有關(guān)。
什么仇什么怨!
晏褚覺得自己下半身涼颼颼的,下意識就用毛茸茸的尾巴,把自己的蛋蛋給遮了起來。
狗生艱難,狗艱不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事情真的都湊一起了,我姐預(yù)產(chǎn)期六月份,結(jié)果今天早上九點就發(fā)動了,宮口開的特別慢,一直生到了現(xiàn)在還沒出來,家屬也不能跟進去,現(xiàn)在醫(yī)院走廊碼字,希望在我碼完之后的三更前能看到小外甥or小外甥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