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云凝眉看向他,臉色十分難看,“這一路上她都在轎子里,薛大人總不會說,是轎子上有人給她下了毒吧?若這都能成功,在場眾人該是都中毒了!”
薛尚書看向薛凝兒,“可是上花轎的時候太子殿下親自抱著上去的,確實好好地啊!”
薛凝兒被五花大綁著,在繩索里面掙扎,看到他這個當爹的之后,居然露出媚態度,那眼神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
還舔了舔嘴角,一臉饞相。
四周的看客都快裂開了,“薛尚書可是她爹啊!”
居然對生父露出這樣的表情,當真匪夷所思!
薛尚書一瞬間臉都綠了,覺得完全沒眼睛看,只得厲喝一聲,“把她先送進轎子里去!”
身后的兩個侍衛上前,抓住薛凝兒把人抬進了花轎。
楚驚云睨了那轎子,想到她剛剛對薛尚書露出那樣的表情,只覺得惡心至極,看著薛尚書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道,“薛大人,事到如今要怎么辦?吉時已經到了,她卻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嗓音微微顫抖著,明顯是極力壓制了。
慕容修靠在樓上的露臺上,笑了一聲,“好多年不見,太子居然這么能忍了嗎?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
“受這么大的委屈,還想著往下談,看來是離不開薛家的支持的。”
楚驚天聞言,看向沈玉。
沈玉的目光落在下面,道,“他能忍,不才更好嗎?正因為這種情況不正常,所以才容易惹人懷疑。等到時候,只要點一把火,自然有人猜忌、對付他。”
“說的也是。”
楚驚天點頭。
下方,薛尚書說話了,“太子殿下,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我們家凝兒也是受害人。太子殿下可以先找一只雞拜堂,等解開這毒藥,一切便都恢復正常了。”
他定定的盯著楚驚天,說話的語速很慢,隱隱的威脅只有少數人能聽得明白。
薛凝兒今天要是沒法子進東宮,那往后就再也不可能嫁出去了。
讓他們尚書府的臉往哪里擱?
四周傳來了低低的議論聲,“聽說過新娘子找公雞拜堂的,沒聽過新郎官抱著大公雞拜堂的。太子殿下若真的答應,那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傳出去都得是個笑話。”
一群人看向楚驚云,“他應該不會答應吧?”
楚驚云臉色一片漆黑。
他今天要是答應,往后確實是個笑話。
可是,現在隨州軍在冷徽手上,冷徽和薛家是姻親,跟著薛家走。
若今天他放棄薛凝兒,冷徽的隨州軍便不會幫忙。若再惹的薛家記恨,恐怕還要倒打一耙。
其實,他也沒得選。
最后,只得咬牙點頭,道,“便按尚書大人說的辦,先拜堂吧。”
四下嘩然。
“我的天,太子居然真的要自己去拜堂......”
楚驚云轉身進了東宮,背影都在微微顫抖。
楚驚天看向沈玉,“你這一招是不是太狠了?便是楚驚云今天娶了薛凝兒,薛家人也知道楚驚云什么心思,便是輔佐楚驚云登上皇位,恐怕也是貌合心離,但凡薛凝兒出點問題,薛家必然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