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長有短
那少年再次感覺到那個小小身子的靠近,而且,他的身體,竟有一種難以自已的本能渴望那具小小身體的靠近,忽然之間,全身驟冷!
而這一次,夏夕夕卻是做了要好好跟那俊美的病態(tài)少年,好好大戰(zhàn)一場的準備,拔掉手里的針管保護套,一只手緊緊的抵著針管的推動扭,這一次,夏夕夕可是報了必須完成使命的準備,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她一定要把手中針管的鎮(zhèn)定劑,穩(wěn)準的推送進他的體內。
少年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的一張俊臉,已經開始漸漸失去正常人的本性,像一只惡魔一樣,抓起身邊的東西就亂砸亂扔,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人能靠近的可能性更加的不安全。
夏夕夕頂著對面被他不停投遞過來的雜物,或者花瓶,或是茶杯,或是枕頭……
表情倔強的繼續(xù)往前走著。
“啊——好痛!”
少年捂著胸口,瘋魔般的停頓下來,夏夕夕終于找到了可以靠近的機會,像只猴子一般,握著手里的注射劑,靈活的撲打過去。
“啊——”
緊接著,屋子里傳來女孩似乎因為疼痛,難以控制的呻吟聲。
蘇夫人望著屋子里的情景,簡直被那個女孩強大的勇氣驚呆了,要知道,自己的兒子每次魔癥發(fā)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能單獨靠近的,而她,竟出乎意料的做到了!
只是,自己的兒子——蘇木瑾,現(xiàn)在應該是病癥發(fā)作最盛,完全不能自控的地步,此刻為何正緊緊的抱著那個女孩,而且還只是咬住了那個女孩的肩膀不放呢?
是的,夏夕夕現(xiàn)在正被那個長相迷人,性子卻如同魔鬼一樣的少年,緊緊的抱在了懷里,他的牙齒,已經深深地插在了她右側肩膀的骨頭里,這種骨肉分離的鉆心刺痛,夏夕夕這輩子就算死,都不可能再忘記……
此刻,因為疼痛的摧殘,使得她額間冷汗直冒,但意識卻完全清醒,伸手,對著少年的屁股的位置,狠狠地刺入進去,那少年身子微顫,似乎很留戀夏夕夕的懷抱,竟然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任憑夏夕夕快速的往他體內注射著針管的鎮(zhèn)定劑。
這一刻,夏夕夕痛的甚至都有想要殺了他的沖動,若是這針管里放著的是毒藥,她也絕不含糊,一定會照應給他注射進去。
蘇木瑾,這一口,夏夕夕有生之年,遲早都要還回來!
“啊——鎮(zhèn)定劑起作用了,快,快來人——”
蘇木瑾因為在鎮(zhèn)定劑的作用下,已經緩緩的昏睡過去,看似纖瘦的身體,重重的傾軋在夏夕夕稚嫩的肩頭,卻像一頭死豬一般沉重,夏夕夕本來就因為肩膀受傷,失血過多而氣血不足,如此強大的傾軋,她愈發(fā)變得難以承受。
蘇夫人看到里面蘇木瑾暈倒過去的情景,這才放心帶著身后的一群醫(yī)護人員,快速推門進來。
一群人把蘇木瑾從夏夕夕的身體上移開,紛紛圍著蘇木瑾忙活開來,插入吸氧管,榜上心律測試儀,檢查動脈跳動,一個個手忙腳亂、神情緊張,完全忽略了被那頭野獸咬傷過的夏夕夕。
就在一會人員給蘇木瑾做完全身檢查以后,匯報給那個衣著鮮麗、臉蛋嬌媚的蘇夫人以后,蘇夫人這才輕喘了下氣息,帶了一臉無奈的語氣輕聲問著,“那瑾兒的眼睛什么時候才能痊愈?”
“這……”
那主治醫(yī)生一臉的難色,卻是不敢作何保證,“蘇夫人,瑾少的眼睛并沒有什么問題,主要是腦部受過重創(chuàng),出現(xiàn)的血塊,壓迫了視力神經,才讓瑾少暫時的看不清,一旦血塊溶解,瑾少也就能看見了!”
“那你告訴我一個準確的時間,瑾兒腦子里的血塊又什么時候能溶解?”蘇夫人一臉的不悅,主治醫(yī)生看著那樣一副著急而又不耐煩的表情,被身后的人看了,也分外有壓迫感,只是這種病癥,從來都是說不好恢復期限,眼前這位,可是M市錢多業(yè)大的帝國總裁夫人,誰也得罪不起,卻要那主治醫(yī)師給她一個具體的時間,這簡直就是故意刁難嗎?
“呃……”
礙于她是蘇家的主母,那主治醫(yī)生頓了半天,又不能不回答,就只能磕磕巴巴的說著,“蘇夫人,這種病癥在我們醫(yī)院也不是一例兩例了,每年車禍或者打架斗毆的都會發(fā)生,有的失去聽覺,有的失去嗅覺或者語言功能,還有的會像瑾少這樣失去視力,但他們的恢復期往往有長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