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一瞬間的停頓, 之后南驍的舞蹈動作也看不出有什么問題,所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
隊友們都南驍身后的位置, 所也只為是長袍妨礙動作會遲疑,沒有看到南驍的表情。
倒是一直注著每個練習生動作細節的姚塵導師捕捉到,但他并沒有叫停彩排,整體演出結束之后微微皺起眉。
他太熟悉這種感覺,因為作為舞擔姚塵也有腰傷,看到南驍動作的時候就明白對方肯定舊傷犯。
跟南驍站一起的秦陸注意到對方神色不太對, 抬手握住麥克低聲問一句:“怎么?”
南驍搖頭:“沒事。”
他練舞強度太,這些年一直反復,從沒好利索過。明天就是正式公演, 南驍不想跟隊友們說這件事, 如果想著這件事反而可會影響他們自己的發揮。
練習一周的時間, 南驍不可這個時候選擇不上, 硬著頭皮也要完。
秦陸聽他說完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現等導師點評, “嗯”一聲暫時沒再說什么。
姚塵導師一眼就看懂南驍想些什么,他聯想一下自己, 估計也不愿這個時候放棄。所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對舞臺做簡單點評。
等練習生們都下臺后不久,有個工作人員把南驍叫。
是姚塵導師和跟組醫生說這件事,讓南驍自己過去看看。這樣既照顧他不想讓隊友道的思, 又不至于耽誤緩和舊傷。
南驍叫出去的時候, 隊友們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只有秦陸若有所思。
所等南驍從休息室里出來時,就看到秦陸靠墻上等他。
一瞬間有種抓包的緊張感,南驍道秦陸一向細, 可早就猜到。
因為秦陸看著他開口道:“檢查完?”
南驍:“……”
南驍道瞞不過他,就點頭承認:“嗯。”
其實醫生說些什么秦陸概也猜到,多半是說按正常情況應該停止劇烈運動,多休息。最好定期做局部理療,定時熱敷。
秦陸解南驍,他本想說不要勉強,單手側翻如果翻不就取消這個動作,但南驍肯定是想堅持完整呈現。
所他最后沒說什么,只是道:“晚上早睡覺,除正式舞臺不要酒店房間自己加練,公演完暫時有幾天可修整。”
南驍的面癱臉已經基本恢復,他明明比秦陸上挺多,卻像個抓包的學生一樣老老實實聽完,然后咧開嘴眨眼笑:“我答應你,不過公演結束后我可就會淘汰……到時候我應該就徹底踏實的休息一段時間。”
他確實是這么想的。盡管上次總排名他十一位,但是排名每次都降,南驍覺得自己或許沒有機會參加團之夜。就算晉級到十五名,他最后又有多的機會進入前九拿到出道位呢?
南驍有點出神,他不愿去想這些,但他又忍不住一直想。所他一直拼命訓練,就是為就算淘汰,也問無愧的跟自己說一句,你已經盡力。
他出道的時候也曾經幻想過會一夜爆紅,各方面訓練他都沒有懈怠過,也算得上有天賦。
他覺得自己并不平庸。
但一年又一年,現實的打擊讓他對自己已經失去最初的無畏。哪怕道沒有熱情就不會再進一步,可每一次失敗不止是一個次數,倒下后再爬下來,不僅僅需要的是勇氣。
其實南驍也會覺得難過的。
每一次身邊的人遠遠拋下的時候,都會難過。
他看著秦陸,有時候會想,其實他也曾經像秦陸一樣的。第一次出道的時候,南驍也跟秦陸現的年紀差不多,可是他現又重新站到一樣的起點上,甚至會面對又一次挫敗。
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是既定的,前南驍是不信的。
但是他現真的很茫然。
努力真的有用嗎?為什么所有的努力不是為他披荊斬棘指向前方的刀,而是一把尚未開刃的雙刃劍。
秦陸一直安靜的看著南驍的神情變化,其實他現的問題,理上要更嚴重一些。但是秦陸并不打算直接安慰南驍,他頓頓,先確認一下:“腰傷現影響普通的日常活動嗎?會加重嗎?”
因為南驍下臺時看起來算正常,所應該并不嚴重,只是跳舞時會受影響。
南驍點頭:“好,注意的話不會。”
秦陸聽完道:“帶銀卡沒?”
南驍原本沉浸對自己的自我否定中,聽到秦陸的問題腦子一懵,下意識的開始回想,搖頭道:“沒……怎么?”
秦陸輕描淡的說出讓南驍睜眼睛的話:“沒事,我帶。我們晚上從酒店溜出去吧。”
南驍瞳孔地震:“啊?”
因為只有四場表演,兩輪彩排下來時間也不算長,下午四五點鐘應該就結束。但是……他莫名有點結巴道:“呃,節目組讓咱們出去嗎?”
秦陸淡定道:“也沒說不出去。”
南驍:“……”
秦陸輕快的道:“公演舞臺已經練過上百遍,我們去做點有意思的事,放松一下。”
現南驍的問題于,他太緊繃。
放松一下對他來說,比什么都好,他繃得太緊。需要的不是專注和練習,而是放松,感受一下這個年紀該有的輕松和快樂。
南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陸已經跟他說好,并且開始隨意的問他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南驍:“……”
其實,他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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