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找到扉間的所在之后,世界意識·銀魂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變成了一個不靠譜的話癆,天天在意識之書上「大姐頭」、「大姐頭」的叫著。
橋橋干脆視而不見,她要開始外出找地方把房子放出來了,如果說二哥真的要幾年之后才能出現在這里,她和宇智波當家也不能一直賴在這里。
就在橋橋這么想的時候,斑從窗戶外一下跳了進來,“收拾一下,我們準備搬家了?!?br /> 斑的眼睛維持著三勾玉的形狀,橋橋的目光又落在斑背后的鎖鐮上,死神鐮刀形狀的鎖鏈上有著黑褐色的痕跡。
是血的痕跡。
“我買了一塊兒地?!卑咭贿吔忉屩?,一邊把鎖鐮從背后卸下,用干凈的白布將上面的血跡擦干?!白銐蚍胖媚莻€建筑了。”
在橋橋一直和世界意識交流地這段時間,斑卻也沒閑著,他經常早出晚歸,跟隨著泥水次郎長,觀察著他的動向與武力,確定這個世界的大致規則之后,他才動手剿滅了一個地下組織,用搶來的錢買了地。
橋橋跟著斑去了他買到的空地,有些為難,這么大一片空地上突然出現一個建筑,會很奇怪吧?
“你盡管放出來?!卑叩难劬σ琅f保持著三勾玉的形態,“我在買這片地盤的時候已經加了幻術,在別人眼里是一點點蓋起來的?!?br />
聽到斑的保證,橋橋放心的攤開意識之書,點點光斑再次出現,散逸到空氣中,逐漸構成了原來幼兒園的樣子。
“把意識之書收好?!卑呖粗變簣@已經成形,便提醒道。
聞言,橋橋將意識之書放在腰包里,還拍拍腰包,示意斑她已經放好了。
“那么……”斑開口。
橋橋覺得自己一輕,腳下懸空,橋橋眨眨眼睛,她好像被斑提著領子拎起來了。
“我們現在就開始訓練!”
尾音一落,橋橋就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色開始快速后退,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覺得自己的衣領再次被拉住,整個人停了下來。
“你連躲避都不會嗎?”斑的眉頭緊蹙,松開了拉住橋橋的手。
整個人還在發懵的橋橋望著近在咫尺的樹,終于反應過來——剛才她被宇智波當家的給扔出去了!
還差點撞了樹!
“小時候學過一點基礎,但是后來就沒有再學了?!睒驑蚪忉尩馈?br /> 斑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就是這么一句話,讓橋橋深刻體會到了滿級大號帶小號時,小號的痛苦。
整個流程大概是這樣的——
斑:“這個折線投擲手里劍是基礎,你應該會了?!?br /> 橋橋:啥玩意?
斑:“這個一字馬空中橫踢是基礎,你應該會了?!?br /> 橋橋:不,我不會。
斑:“這個三百六十度后空翻落地也是基礎,你應該會了?!?br /> 橋橋:……
她懂了,在滿級大號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基礎。
這導致整整一天之后,她擁有了基礎的閃避技能——在地上打滾打的特別熟練。
但是斑的臉色卻越來越黑,直到橋橋力竭,才停止了訓練。
斑將橋橋安置好之后,就黑著臉出去了,沒多久,斑就帶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回來,女人的頭發高高盤起,梳著婦人髻,是個已經嫁人的女子。
這兩天被世界意識·銀魂不斷洗腦的橋橋第一個反應是——
你小子看上去濃眉大眼的,沒想到竟然好這口!
斑被橋橋的眼神看的不自在,雖然不知道她腦補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訓練之后,登勢夫人會來照顧你?!?br />
在聽到斑的話之后,橋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然后看向登勢,“麻煩你了!”
登勢跪坐在橋橋身邊,用溫水浸透毛巾,幫橋橋擦擦臉,“我也是拿了報酬的,宇智波先生說,等你們離開這里之后可以把這片土地給我。”
橋橋了然的點頭——他們離開之后,要這個世界的錢和土地也沒有用。
斑介紹完登勢之后就退出了橋橋的房間,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而是趁著夜色在屋頂上躍動,最終他落到了溝鼠組地盤院落的正中。
“你是什么人!”溝鼠組的小弟看到院落里突兀出現的斑,厲聲喝道,并且迅速吹響了警報。
斑斜睨一眼說話的人,便沉聲說道,“宇智波斑,帶我去見泥水次郎長?!?br /> 他的話音一落,泥水次郎長就出現在院落里,紅色的圍巾隨風飄揚,手挎在開敞的衣襟里,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斑M來喝一杯嗎?宇智波先生?!?br />
斑跟隨泥水次郎長進入和室,一張矮腳桌上擺放著酒菜,旁邊鋪著兩張坐墊,泥水次郎長似乎在等待他的到來。
斑也沒有客氣的盤膝坐在了泥水次郎長對面的客座上,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意圖,“登勢夫人已經進入幼兒園了。”
泥水次郎長給斑倒了一杯酒,“白夜叉和他的同伴是為了救出他們的老師,吉田松陽。吉田松陽被天照院以肆意拉幫結派的罪名抓捕入獄?!?br />
兩個人說著截然不同的事情,卻是在做著平等的交易。
斑保護登勢,泥水次郎長提供情報。
斑看著泥水次郎長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對方飲下后,他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們會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會保護好登勢夫人?!?br />
“多謝。”泥水次郎長輕笑,“作為感謝,再給你提供一條消息吧!”
斑的目光從酒杯上移向泥水次郎長。
“歌舞伎町除了之前就已經占據一席之地的西鄉特盛,最近來了一個天人,孔雀姬華陀,我們三個早晚會起沖突,讓你們家那個小姑娘最近別亂跑,尤其是別去賭場之類的地方?!蹦嗨卫砷L頓了一下,“你最好也離西鄉遠一點?!?br />
“鬼神西鄉?我知道了。”斑挑高眉,輕聲哼了一下,尾音上挑,對這個世界的戰力表示不屑,他不覺得那個所謂的鬼神西鄉能對他造成威脅。
對斑的不屑,泥水次郎長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瞥了一眼斑姣好的面容——有時候能造成沖擊的可不僅僅是武力?。?br />
“那么,接下來,登勢就拜托你了?!蹦嗨卫砷L舉起酒盅。
斑也舉起酒盅和泥水次郎長撞了一下,“你不去見見她?”
泥水次郎長搖搖頭,“我沒資格守護在她身邊了?!?br />
聽到這句話,斑也沒多說什么,畢竟泥水次郎長和他也只是合作關系。
兩個人兩三句就交換完情報,斑就從泥水次郎長的地盤離開了。
泥水次郎長看著斑離開的背影,輕聲嗤笑,“奇怪的男人。”
明明誰都不信任,卻甘愿跟在一個小姑娘身邊;驕傲張狂,卻又會細心的提醒他和登勢見面。
他們溝鼠組總要在歌舞伎町占據一席之地才能完成他對寺田辰五郎的承諾——保護歌舞伎町、保護登勢。
爭斗的這段時間,他相信斑能在歌舞伎町守護一片凈土,保護登勢免受傷害。
當斑回到幼兒園的時候,精疲力盡的橋橋和登勢已經睡下,但卻給他留了一盞燈,斑看著昏黃的燈光,覺得這個世界的科技十分神奇,沒有燭火卻能照亮夜晚。
斑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書桌前平鋪好一張紙,重新擬定對橋橋的訓練計劃,又用暗號寫下他收集的信息。
橋橋在向他交代信息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們要轉變各個世界關鍵人物的思想,他們的身體才能重塑,但他沒想到橋橋第一個召喚出來的竟然是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那個人他也算了解,心機深沉又手段卑劣,和柱間完全不同,那個家伙一旦認定什么事情,就會不擇手段的去達成目標。
雖然不知道要改變他的什么思想,但這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任務,也不知道需要多長的時間,更別提現在千手扉間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但他們缺少的就是時間——千手橋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崩潰。
他今天在訓練千手橋的時候試探過,千手橋的身體素質和柱間相比也不遑多讓,恢復力甚至比柱間更勝一籌,但她在戰斗中的體能消耗是柱間的數倍。
千手橋的身體承載著那種可以禁用查克拉的奇怪力量,就好像一只螞蟻背負著一只大象,如此,螞蟻想要動一下都無比困難,甚至是無法動彈。
這只螞蟻早晚被大象碾碎。
各個世界獨有的能量能延長千手橋身體的崩潰時間——只有她好好的,他才有機會復活泉奈。
這個世界的意識說過他的兒子是那個傳說中的白夜叉,那么通過白夜叉就有最大的可能性找到這個世界獨有的能量。
想到這,斑似乎燃起了熊熊的戰意,等千手橋的身體完全重塑之后,他有機會和對方激戰一場,那將是何等的暢快!
但是當情報總結寫到賭場的孔雀姬華陀的時候,斑的筆頓了一下,不知道千手橋是不是和柱間一樣好賭……
好賭也就算了,次次輸就是很大的煩惱了。
——要知道,在他離開木葉的時候,柱間甚至還欠著他的錢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