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宇智波斑,只是路過而已。”斑默默的將苦無收好,連退三步,遠離西鄉特盛。
還沒等斑說出「告辭」兩個字,顎美就開口粉碎了他的奢望。“媽媽,剛剛炸子說要找你呢!”
“先不說這個!”西鄉大聲吼道,“小照一直哭怎么辦?”
“是要換尿布了嗎?”顎美好奇的探頭看著。
“我剛給他換完尿布。”新手爸爸兼媽媽西鄉特盛否定了顎美的猜想。
斑打算趁此機會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下一秒,一群人妖就推開門開始往前擠,壯碩的人妖根本就沒給他機會,除非他攻擊這些家伙,不然別想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不在戰場上,他不打算無緣無故傷害別人。
“是餓了嗎?”一個人妖扭著腰拿著折扇擋住嘴,掐著嗓子說著。
被擠在人群中的斑眼睜睜的看著聽到這句話的西鄉特盛一下把粉紅色的和服脫了,只剩下兜襠布,打算給小照喂奶。
等等!你有那個功能嗎?!
斑臉色越來越黑,聽著周圍掐著嗓子的嘰嘰喳喳,仿佛有二十個柱間用女聲在他耳邊喊馬達拉。
“都閉嘴!”斑一句話鎮住了所有人,人妖會館里一瞬間的寂靜。
斑撥開人群從西鄉特盛那里接過小照,十分熟練的抱住小小的嬰兒,輕輕搖了起來,“他只是困了,你們聲音太大了。”
所有人圍著斑,看著斑熟練的逗笑小照,然后將他哄睡。
泉奈剛出生的時候,他們的母親因為難產過世,其他三個兄弟早早戰死,作為一族之長的父親天天忙于公務。
那個時候只剩下他和泉奈,泉奈幾乎是他帶大的,從手忙腳亂到游刃有余。
他帶孩子是有經驗的。
想到泉奈,斑不由露出溫暖的笑。
那個丫頭既然那么肯定能讓泉奈回來,就暫時相信她吧!
只希望這次的信任不要錯付。
“炸子好厲害哦!真是溫柔又可愛呢!”顎美小聲的驚嘆道,“討厭啦,這樣的炸子會搶走我很多客人呢!”
斑回過神來,卻一點也不想理會顎美,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他正想把小照塞給西鄉特盛的時候,泥水次郎長就出現在會館的門口,拿著一桿煙斗“喂,我說你們啊!從剛才開始就布拉布拉、布拉布拉的在吵什么啊!”泥水次郎長逡巡一圈,準確的找到了唯一男裝的斑,“啊!斑,你果然在這里啊!”
在聽到泥水次郎長的時候,一種危機感頓時從斑的心底升起。
緊接著,泥水次郎長的話成功證實了斑的預感一點也沒錯,“你家的小朋友來找你了。”
隨著泥水次郎長的話音落地,斑就看到了橋橋的身影。
只見橋橋一臉震驚,隨后又變得歉疚,最后變成自責與痛苦。
橋橋的表情幾經變化之后,哽咽著撲向他,拉住他的衣角,抽噎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斑,我以后不會再去賭了,也不會再亂花錢了!我會和你一起掙錢,我力氣大,可以去工地搬磚。真的真的對不起!我發誓,以后不會絕對讓你這么辛苦了!”
怪不得斑能短時間內就能買下一塊兒地,斑那么好看,扮成女裝就能成為花魁,在這群人中肯定鶴立雞群。
但她不能讓斑做這種事情!
變成人妖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是她太不懂事了!
看著橋橋難過的擦著眼淚,斑半天也沒理解橋橋為什么要道歉,所以他安慰道,“不辛苦。”
只不是打一些弱雞,怎么可能稱得上是辛苦,連活動筋骨都稱不上。
“你可以買你喜歡的東西,賭場只要適度就沒有問題。”
他這種黑吃黑的無本買賣還是能供得起一個小姑娘的。
斑自認非常正常的話語在橋橋那里直接就變成了斑為了養她付出犧牲的證據。
“可是……”橋橋越聽越難過,剛想再勸兩句,就看見旁邊西鄉特盛等一群人圍著她和斑看。
橋橋頓時擋在斑身前,張開雙臂,像護住雞崽兒的雞媽媽一樣,“你們要干什么!我們不做這個了,你們還想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嗎?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宇智波·民男·斑:“……”
他明白橋橋為什么要道歉了!
斑把睡著的小照塞給西鄉,向橋橋解釋了原委,然后就雙手環抱在胸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橋橋。
橋橋眨眨眼睛,眼角還帶著幾滴眼淚,聽完斑的解釋,頓時尷尬的笑笑,“哈哈,哈哈,我以為……我以為……”
說到最后,橋橋沮喪的垂下頭,“對不起。”
可是真的不能怪她啊!
斑出發前只和她說了要去賺錢。
她原本也是想找工作賺錢的,她正在街上逛,看看自己能做什么,結果碰到了泥水次郎長,泥水次郎長說知道斑在什么地方——之前斑問他要過歌舞伎町幾大勢力的分布——然后她就跟著來了。
結果一見到斑,就看到他就站在一群花樣大漢中間,抱著一個孩子,笑的溫柔又好看,就好像想到了幸福的事情,而那群和服漢子一臉欽佩的看著他!
這怎么能不讓她想歪!
斑頭疼的扶額,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千手家的人了。
柱間是這樣,橋橋也是這樣。
千手家要不是有千手扉間那個家伙的話,估計早就被自己的腦洞帶飛了吧!
斑和橋橋解釋完,就帶著次郎長給他的可以下手的組織情報離開了。
看著斑和橋橋的背影,確定他們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之后,泥水次郎長才開口,“華陀那個狐貍最近聯系了吉原那只兔子。”
西鄉特盛攢起眉,壯碩的肌肉隆起,仿佛還在跳動,“是想要讓那只兔子介入歌舞伎町的勢力嗎?”
“不知道。”次郎長坐在西鄉對面,“那只兔子不會愿意離開吉原。”
吉原早就被夜王鳳仙打造成了不見陽光的安樂窩,在那個世界,討厭陽光的夜兔可以自由行動。
“但如果那只狐貍付出足夠的代價,幫那個狐貍精在這里站穩腳跟還是可以的。”
西鄉特盛沉默片刻,碩大的拳頭一拳砸向地面,“歌舞伎町不需要別的勢力插手!”
如果這次夜王鳳仙插手為華陀奪下地盤的事情開了先例,那么以后將會有更多強大的勢力安插人手在這里,歌舞伎町將成為天人高層不重要的角斗場。
在那些傲慢的天人看來可以棄之如敝的地方,卻是他們的家。
也是他們承諾要守護的地方。
“所以,我來找你了。”次郎長背脊挺直,保持著武士端坐的姿勢。“我們都不想讓地球被天人占領,更不想讓歌舞伎町遭到破壞。你我聯手,在夜王插手之前,將華陀趕出歌舞伎町。”
“如果有什么放不下的話,”次郎長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西鄉的孩子,“可以交付給剛剛那個家伙,那個家伙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很可靠的。”
西鄉輕輕搖晃著小照,“登勢在那個家伙的庇護下吧?”
但沒等次郎長回答,西鄉就嗤笑道,“那個兇獸一樣的家伙,你確定能守護住重要的東西嗎?說不定他比你我更先動手。”
“不管怎么說,”次郎長吸了一口煙,“兇獸一旦套上枷鎖就會變成守護神。”
就像他這種人,最終也因為一個約定被約束在著一隅之地。
他卻甘之如飴。
“那個男人已經有了約束啊!”
……
……
斑根據次郎長提供的訊息,重新回歸了正常路線,去攻擊一些對歌舞伎町危害教導的勢力,這次,他干脆帶上了橋橋,免得她胡思亂想,同時也能增加她的實戰能力,而登勢留在了幼兒園看家。
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斑就不用專門出去找人戰斗了,因為只要他和橋橋走在街上,就總有人會送上門。
“你們為什么要找我?”斑抓著一個小混混的衣領,猩紅的寫輪眼三顆勾玉不停旋轉,充滿了威懾力。
“夜王鳳仙說要找一個黑色長發、頭發炸起的男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力氣很大的黑發小姑娘。”小混混看看斑、又看看橋橋,“我們的頭兒找了很多人,確定是你們。”
“夜王鳳仙?”斑挑高眉,“他因為什么要找我們?”
“他說,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被你們拿走了。”小混混一五一十的將知道的一切告訴給了斑。
收集到足夠的訊息的斑松開小混混的衣領,小混混在被斑放開的一瞬間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斑的掌控。
“最珍貴的寶石?”橋橋思索著小混混的話,“不會是阿爾塔納吧?”
“就是他。”斑帶上露指手套,衣袖和手套間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華陀那個家伙可真是不死心啊!”
橋橋歪歪腦袋,不解的看著斑。
“知道我們有阿爾塔納的只有華陀的辰羅族。”斑解釋。
橋橋不是笨蛋,斑只提點了一句,她就想到了緣由。
華陀只要和鳳仙說了阿爾塔納的下落作為投誠,這種凝結著世界力量的結晶就足以引起鳳仙的注意。
不知道斑底細與戰力的鳳仙不會將他們這種毫無背景的人看在眼里,所以從他們手上奪走阿爾塔納變得理所當然。
鳳仙與斑一旦敵對,華陀就能坐收漁利。
斑將露指手套帶好,握握拳頭,確定雙手可以靈活結印,就將目光移向半空,“可以出現了吧?躲躲藏藏的鼠輩!”
橋橋順著斑的視線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發現,只有皎潔的圓月高掛空中。
可是下一秒,卻聽見了桀桀的笑聲。
圓月下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不借助外力的懸浮在空中。
逆著光只能看見對方的輪廓。
“真好啊!你也是個忍者!”對方緩緩抬頭,此時才有淡淡的月光照亮對方的臉。
這張臉卻嚇了橋橋一跳——
那張臉的一半沒有了皮膚,甚至能看到肌肉的紋理,過大的眼睛顯得格外猙獰。
御庭番史上最強忍者,百華初代首領。
地雷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