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冷漠無情的老頭

“身上可還有別處？”白初瑤眼眶濕紅，聲音有些哽咽，她這年不在白家，自己的弟弟竟然遭受了這樣非人的待遇。

白思遠沒有說話，扯開自己身上的衣襟，暗紅色的皮膚映入眼簾，舊傷上疊加了新的傷疤，縱橫交錯，原本干瘦蒼白的皮膚全被這血紅掩蓋。

白初瑤血脈膨脹，心砰砰跳動，心臟隨時要從胸腔跳出，“究竟是誰打你！？”

白思遠說到底都是相國府的小少爺，盡管不受寵愛，可身份尊貴，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下人。倒不如說，此人在相國府定然極有權勢，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白初瑤此話一出，白思遠卻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將衣服穿好，扯著衣襟，死命搖頭，蹲在原地，身體瑟瑟發抖，嘴里好像還念念有詞，“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看到這一幕，白初瑤原本紅潤的臉上，“唰”得一下變得慘白，望著白思遠顫抖的背影滿是疼惜，她咬緊下唇，攥緊拳頭，“姐姐既然已經回來了，就不會再讓你受到此等對待。”

她從腰間拔出小刀，向手指劃上一刀，這次她的沒有因為疼痛落淚，因為相比手上的痛，她心里更是折磨。她一手扶住白思遠的肩，聲音柔得像一汪春水，“來思遠，喝了就不疼了。”

她遞上手指，將手放到白思遠眼前。

白思遠別過頭，邊搖頭，邊用顫抖的聲音喃喃自語：“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見白思遠如此反應，白初瑤無奈，只好將血硬生生地塞進他的嘴里，見他的傷勢逐漸轉好，白初瑤的心才放下來。

她眼神凌厲，搜尋記憶中每一個角落，尋找任何可能傷害白思遠的人。

正當她思考的時候，忘憂閣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爹，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姨娘。”這個稚嫩的聲音好生熟悉，這不是剛剛離開忘憂閣的白如霜嗎，她怎么又來了。

白滄海負手而立，大步流星地走進忘憂閣的大門，他面色微沉，定眼打量姜氏的尸體，面容平靜，“是你害死了姜氏？”

“爹怎能僅憑她的一面之詞就認為是我害死了姜姨娘。”白初瑤長發翩躚，衣擺無風自動，氣勢凜然。

輕憂是你嗎？

看著這張像極了沈輕憂的臉，白滄海本背在身后的手，微垂在身側，望著那張溫潤的小臉出神，久而久之，看得竟然有些癡了。

白初瑤的身影和記憶中的沈輕憂，兩者相互重疊，讓白滄海不再分清兩人，“輕憂……”

“沈姨娘早就死了，還望爹爹分清楚初瑤和沈姨娘。”白初瑤語氣冷得像是寒冬冰刃，她故意在白滄海面前未稱娘親，而稱姨娘，倒是要看看白滄海究竟要有何作態。

只見，白滄海冷哼一聲，用余光瞥了眼姜氏，厲聲命令道：“還愣著干什么，還等著本相親自抬走是嗎？”

“且慢。”白初瑤擋在尸體前，“女兒剛回到府中就遇到這種事情，府中可有擅長武藝之人，女兒想學學功夫。”

“你一個女孩家家的，馬上要嫁人了，學什么功夫。我給你安排幾個下人不就好了！”

白初瑤聲音清澈如冰晶，“別人都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父親身為相國自然比女兒懂得這個道理。而且我馬上就要嫁人了，如果現在死了，父親你也不好向皇上交代啊。”

“把府中所有會功夫的都給我找來！”白滄海又白了白初瑤一眼，至于地上的姜氏他連看都沒看，轉身就離開了忘憂閣。

白初瑤咂咂嘴，“這老頭丫兒還真是無情，姜姨娘怎么也是他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