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guān)鍵的是道功！”
    “有了道功，就能兌換其余的修道天賦……”
    白貴下定決心。
    磨刀不誤砍柴工！
    有了更好的天賦，修行才會更容易。普通人下十年的苦工，說不定都沒有仙骨好的人下一個月的苦工厲害。
    ……
    白貴回到家后。
    不久，就到滋水縣城白鹿書院前去幫助朱先生編修縣志。
    編修縣志雖然給他的助力不怎么多，但一來是他現(xiàn)在閑暇，無事可做，二來也是想在縣里留下個好名聲，幫助朱先生編修縣志，算是略盡學(xué)生的本分。
    不能說只想著別人幫他的忙，而自己卻一毛不拔。
    編修縣志的空閑時間，他就開始琢磨各種道藏。這種東西，不一定要立刻學(xué)會，但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多學(xué)一些沒壞處，反正他記憶力和理解力一流。
    就這樣時間緩緩過去，到了三月份的時候。
    白貴允諾，帶著孩哥，兩人準(zhǔn)備騎馬前往隴省雙旗鎮(zhèn)，幫孩哥迎親。
    值得一提的事情是，張將軍知道了這件事，給白貴送來了兩個勃朗寧M1910手槍，并給了他兩張持槍準(zhǔn)許證，空印，只要自己寫好姓名，就算合法。
    空印，就是在文書上預(yù)先蓋上印章，需要時再填寫好內(nèi)容。
    洪武年間的空印案就是這種。
    兩張空印持槍許可證，這是讓白貴一張自己留用，一張自行處置。
    說實話，勃朗寧M1910手槍，這手槍實際上并不怎么貴重，國外生產(chǎn)量不少。這手槍俗語叫花口擼子，比較秀氣，亮劍中楚云飛贈給李云龍的就是它。
    但雖說不貴重，可在國內(nèi)沒路子，根本買不到這種手槍，而且最貴重的是持槍許可證。這玩意在市場上售賣，一張能賣到上百銀元。
    之所以贈給白貴這種手槍，主要是符合白貴的氣質(zhì)，文人身份。
    白貴回秦省這么長時間，一直沒拜訪張將軍，是害怕閑言閑語，因為他已經(jīng)明言自己不打算出仕，林紓等人也登報應(yīng)援他，燕京白府那邊也在官場上傳出類似的消息。
    張將軍現(xiàn)在是秦省督郡。
    地位尊貴。
    所以他要是一回秦省，就眼巴巴的趕到張府，這就相當(dāng)于自己打自己臉，言行不一致，算是卑劣小人那一種。
    但私底下，他寫了不少信件給張將軍。
    畢竟張將軍是他的日文老師。
    “你別著急走……”
    “你爹讓我?guī)湍阌H，就咱倆孤零零的去，和你自己去有什么區(qū)別？”
    白貴扶額，搖了搖頭，暗嘆一聲，立刻叫住了正打算策馬而行，繞開長安城的孩哥。
    他們剛從城南的民居出來。
    孩哥一心想娶媳婦，所以不打算進(jìn)長安城，從城南直接去西府，再從西府去隴省的雙旗鎮(zhèn)。
    “那咋去？”
    孩哥勒住韁繩，神色一愣。
    “迎親！”
    “就得大張旗鼓的去！你不說八抬大轎，但也得有人撐撐場面，不然就你這模樣去，你親家能把你趕出來！”
    白貴解釋道。
    如果就他倆這樣去迎親，他不覺得自己能有什么別的作用。
    西北消息閉塞，秦省算是居中，他又是秦省人，所以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少，但要跑到了隴省，那就不一樣了，誰會刻意知道他的身份。說不定還會有土匪看他身著綺繡，搶他一把。
    西北馬匪多，不怎么安全！
    這點馬師傅早就告訴他了，他也聽說過一些。
    馬師傅就是在經(jīng)歷關(guān)中西府通往隴省的要道虎牙嘴時，遭到了土匪的黑槍。出了秦省到了隴省后，土匪不僅窩在山里，還會有一些騷擾的馬匪，這些馬匪來無影，去無蹤，比土匪的危害還要大。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白貴雖然武藝不錯，經(jīng)過馬師傅指點，又修煉出了炁，對于普通人，基本上一刀一個，但是時代變了，槍子無眼，一兩個人的槍子他還能依靠先覺避開，甚至用刀劈開，可要是人數(shù)一多，這就不好說了。
    另外……馬師傅讓他這個做師兄的幫孩哥迎親，可不就是想借著他的名頭，給孩哥造勢，讓大家知道，孩哥有他這個同門師兄庇佑著。
    這就得大張旗鼓的去！
    “我聽白師兄你的。”
    孩哥悶聲說道。
    他沒什么主見，既然他爹說讓他一切都聽白師兄的，那他就聽。反正他覺得白師兄不會害他，白師兄對他又不錯。
    “走，進(jìn)長安，我已經(jīng)幫你準(zhǔn)備好了。”
    白貴松了一口氣。
    幸好孩哥是個樂于聽他話的人，不然要是碰到他說一句，就頂嘴三四句的師弟。哪怕馬師傅的恩情再重，他覺得自己都會敷衍辦事。
    孩哥單純，單純有單純的好處，就是少讓他操心。
    進(jìn)南門永寧門。
    穿梭人群，來到東城的吳府。
    敲門，就有門子引他和孩哥進(jìn)了客廳。
    “見過吳夫人。”
    白貴施禮，坐在了直背椅子上。
    他在吳府中，也算是慣客了，無須太過拘泥于禮節(jié)。
    “美和，你托付我的事情，我已經(jīng)幫你辦好了。四十多名護(hù)院，都是武功高強(qiáng)之輩，都會開槍，帶了銃子和步槍，以及迎親、結(jié)親的媒婆和轎夫等等……”
    “反正下個月就是你和懷先的婚期了，提前操辦準(zhǔn)備一下，也無虞。”
    周瑩笑著說道。
    下個月是四月份，前些日子吳懷先也回信說自己在東大已經(jīng)完成了畢業(yè)論文，可以提前回家。而算上路程耽擱的時間，大概一個月后就能回來。
    東瀛畢業(yè)，大多都是在三四月份。
    這些留日生有婚約的，回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成婚。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
    留日歸來，再年輕估計都二十來許歲了，這年歲已經(jīng)有不少人結(jié)婚生子，所以半點時間也不能耽擱。更何況學(xué)政千金亦是等了這么久的時間。
    反正也是趕巧，兩人打算婚禮一起辦，湊個熱鬧。
    畢竟兩人一起辦，省掉開支倒是其次，兩家都不差那點錢，主要是喜慶，再說兩人都是多年的好友。另外還有一點，頂尖的迎親團(tuán)隊等等之類的，長安城可不多，要是差上幾天，準(zhǔn)備就不會太充分，與其如此，還不如一起操辦。
    “那我替我?guī)煹芏嘀x吳夫人了。”
    白貴點頭，道謝。
    迎親隊伍倒是其次，主要是他眼饞吳府的商隊護(hù)衛(wèi)。這些商隊護(hù)衛(wèi)、護(hù)院可都是武藝高強(qiáng)之輩，與他和馬師傅不能比，但在一般練家子中，真不能小覷。
    最關(guān)鍵的一件事是，這些護(hù)院、商隊護(hù)衛(wèi)都會開槍，槍法不錯。
    以吳府的財力，組建一支槍隊不難。
    要知道周瑩可曾是西太后的干女兒，盡管不怎么親，叫親爸爸的那位已經(jīng)嗝屁了，但遜清在的時候，誰不賣上幾分臉面……
    不過……如今假如吳府槍隊大搖大擺的走出吳府，在此刻是有些危險，容易觸霉頭。
    但誰讓白貴有人脈。
    吳府也樂于賣這個人情，交好白貴。
    “這位是令師弟吧。”
    “嗯，果然長得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
    周瑩看了一眼孩哥，斟酌用詞道。
    她想不到夸贊的詞了。
    孩哥打扮有些邋遢。
    “見過吳夫人……”
    孩哥聽到這句話，連忙從座椅上起身，倉促的答道。
    周瑩又說了幾句恭賀孩哥新婚的祝詞，就沒怎么再開口了。
    她賣的是白貴的面子，不是孩哥的臉面。
    在吳府用過早餐之后。
    白貴和孩哥這才隨著吳府的迎親隊一同趕赴隴省雙旗鎮(zhèn)。
    隔日，就出了秦省。
    “白先生，我們督郡已經(jīng)提前給隴省那邊打過招呼了，你盡管去，如果有人敢膽為難你，你修書一封，兄弟們會給白先生報仇的。”
    出省要道上，一隊騎兵連停止護(hù)送，為首連長策馬而出，對著白貴喊道。
    他們是特意護(hù)送迎親隊出秦省的，畢竟秦省的土匪也不少。
    “多謝諸位兄弟，這是喜錢，就請諸位兄弟喝酒了。”
    “謝謝兄弟們的一路照顧。”
    白貴從袖中掏出一疊銀元，遞給了騎兵連連長。
    這一疊銀元的數(shù)，估計在四五十個。
    不少了。
    請這些人，大吃大喝好幾頓都夠。
    “白先生大氣！祝白先生和賢伉儷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騎兵連連長眉開眼笑，在馬上拱手道賀。
    道賀完畢后。
    也沒多說。
    一夾馬肚，一隊騎兵連就絕塵不見蹤影。
    “白師兄，明明是我迎親。”
    “為什么他們說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孩哥驅(qū)馬趕了過來，詫異道。
    “這……”
    “算是提前祝賀。”
    白貴挑了挑眉，瞥了孩哥一眼，說道。
    孩哥現(xiàn)在沒穿新郎服，又是一副邋遢扮相，哪里像是迎親的新郎官，活生生像是一個跟著他的小廝。
    不過……這點他不好道明。
    只能等臨到雙旗鎮(zhèn)的時候，再好好替孩哥打扮一番。
    出了秦省，雙旗鎮(zhèn)并不遠(yuǎn)。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一行人就見到遠(yuǎn)遠(yuǎn)望見城鎮(zhèn)的輪廓。
    可他們剛走到了半道。
    就碰到了一群穿著破爛襖子，馬匪打扮的刀客。
    大概有七八人。
    圍了上來。
    約有三四十步左右的距離。
    吳府護(hù)院們默默的舉起漢陽造，黑黝黝的槍口瞄準(zhǔn)了這群刀客，只等白貴一聲令下，開槍擊斃。
    反正是一群馬匪，誤殺，不存在的。
    區(qū)別是殺了之后，是否惹了麻煩。
    撲通！
    撲通！
    這一群馬匪見狀立刻扔刀下馬，做投降狀，高高舉起了雙手。
    他們不敢騎馬跑，這點距離，夠吃好幾波槍子。
    “幾位爺，是我們不長記性，沖撞了你們。”
    “我給你們賠罪，賠罪！”
    一個為首的中年漢子，虬髯胡子，長臉，點頭哈腰，啪啪扇著自己的耳巴子。
    他后悔，怎么惹了這么一群煞星。
    他在遠(yuǎn)處，瞧見了這是一群迎親隊伍，估計彩禮不會少。可走近一看，好家伙，不僅是一兩個人背著槍，一群人都背著槍，可不得趕緊認(rèn)慫。
    還是搶習(xí)慣了，沒怎么注意耐心觀察，等臨到頭了，沒剎住馬。
    事實上，槍支如此多的迎親隊不常見。
    百年估計都碰不到一回。
    算是他們倒霉。
    白貴籌建這支槍隊，也是費了不少的人情。一般吳府的商隊，配十幾個這樣的精英就能護(hù)送貨物了，哪里會弄這么多的人馬在一起，太過浪費。
    “先綁了！別著急殺！”
    白貴皺了皺眉，發(fā)話道。
    殺掉這七八個土匪不是什么難事，但擔(dān)心的是，這幾個土匪只是踩窩的先鋒隊，萬一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一扯扯一窩，這就不好弄了。
    不然殺掉幾個土匪，他還不至于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
    要是這群人……一旦有什么值得馬匪頭子在意的人物，哪怕明知道裝備不精良，都敢喊著沖鋒廝殺！
    所以先問清楚，沒什么后顧之憂，再殺不遲。
    莽撞要不得！
    吳府的護(hù)院和商隊護(hù)衛(wèi)都是走南闖北的熟練人物，他們先讓這群馬匪脫了襖子，精赤著只剩下一條袴子后，才去讓人綁了身，就怕藏著什么暗器，或者手槍。
    照例問話。
    “白先生，打聽明白了，這就是雙旗鎮(zhèn)最近的一伙馬匪，落草為寇前，都是刀客，在隴省，槍支不多，他們這群人還沒能耐弄上槍，所以都拼的是刀子。”
    “不過倒是有一些土銃，只是不善用。”
    “這群人為首的是一刀仙的弟弟，劉大峰，一刀仙是這伙土匪的老大，手底下有一百多號人，算是不好惹的……”
    一個姓李的護(hù)院走了過來，拱手道。
    李護(hù)院在吳府是副管家，地位不低，此次也是他全權(quán)管理這些吳府商隊護(hù)衛(wèi)和護(hù)院。
    “沒槍，有土銃，一百多號人……”
    白貴皺了皺眉。
    沒槍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他想搞到一支槍都不簡單，現(xiàn)在遜清剛退位不久，國內(nèi)還算安穩(wěn)，所以槍支彈藥之類的物件沒有大肆流落民間，新軍自己都不夠用。
    不過土銃這玩意，馬匪絕對有。
    他們白鹿村都能有一些這樣的擺當(dāng)老物件，不可能馬匪沒有。
    不過要真是正面戰(zhàn)場對決，一百多號人馬匪真不夠他們這些護(hù)院排隊擊斃的。
    “問劉大峰，其余的馬匪有沒有人脈，沒有的話，就留他一個。”
    “多留一人，就斷掉他一日的口食和水。”
    “也告知其他馬匪，如果想不到能讓自己保命的方法，那么……只有死路一條。”
    “要是能指認(rèn)出劉大峰的話是假話，那么能活命，多給食物。”
    “慢慢殺！”
    白貴冷聲道。
    七八個人不好看管，少留一些能給當(dāng)?shù)厣僖恍┑満Α６宜o劉大峰提的條件不算苛刻，只是斷掉口糧和水，如果其他馬匪真有關(guān)系，劉大峰不會刻意隱瞞不報。
    但如果沒關(guān)系，一天不給吃喝，對于人也是難耐。
    而其他馬匪，為了活命，如果有真能說出來的人脈，就會盡快說出來，不至于硬抗。
    將外部矛盾，轉(zhuǎn)化為他們的內(nèi)部矛盾。
    誰說假話，都不好過。
    “是，白先生！”
    李護(hù)院心中一凜，如芒在背。
    他本以為白貴是個謙謙君子，在秦省大家對其的印象就是如此。如今一看，這做法可不像是君子的做法，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他印象中的君子是迂腐之人，而白貴這種人，對待親近之人讓人感覺舒服，可對于這等馬匪，他覺得，狠毒一些是正常的事情。
    “白師兄，你這繞來繞去的，我都聽不明白。”
    孩哥吐槽道。
    “不過是二桃殺三士的戲碼罷了。”
    白貴淡淡一笑。
    劉大峰知道白貴現(xiàn)在攝于他哥哥的緣故，不敢擅自殺他，可折磨他還是能做到的，而他想要好好活下來，就得說實話。一些小弟而已，拋棄就拋棄了。
    而這些小弟，為了自己保命，肯定將實情抖落一空。沒有人脈的話，就說出劉大峰言語中的假話，從而保命。而這么一說，就再無回轉(zhuǎn)余地……
    兩桃，就是活命和口糧。
    二桃殺三士，不僅是簡簡單單的故事。實際上是陽謀……，可供給和可消耗的資源不對等，兩個桃子不夠三個人吃，讓敵人內(nèi)部自我殘殺，使可供給的資源和可消耗的資源對等。但往往這種廝殺，和動物界的自我淘汰差不多，三百年王朝末年人口廝殺從而獲得土地資源的情況差不多，不會恰到好處的到達(dá)這個臨界點，往往都在臨界點之下。
    此故事出自《晏子春秋·內(nèi)篇諫》。
    與推恩令、圍魏救趙，并列為三大陽謀。
    須臾。
    七八個馬匪只剩下了三個。
    血流一片。
    “這兩個剩下的馬匪沒有什么靠山，只是指出了劉大峰剛才說的謊話，一刀仙有兩百多號人馬，另外他也能請附近的馬匪助拳，剿滅咱們這個攔路虎……”
    “咱們槍隊是嚇人，但這么多槍，也是挺吸引人的。”
    李護(hù)院說道。
    “這好辦，放出風(fēng)聲，說明我的身份，你看他們哪個敢來搶。”
    白貴冷靜道。
    匪確實能成為官！
    自古起義的王朝將領(lǐng)，大多都被貶斥為匪。
    但現(xiàn)在一刀仙這些馬匪不過是宵小之徒，匪就是匪，他不信這群馬匪真的敢過來劫他的生辰綱。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隴省上下不說剿滅所有匪徒，但罪魁禍?zhǔn)卓隙ㄊ且獨⒘耍脕砥较⒚駪嵉模@就是他現(xiàn)在名聲和身份的底氣……
    更別說，吳府護(hù)衛(wèi)和護(hù)院也不是吃素的擺設(shè)。
    這刺猬本就不好下手！
    道明身份，相當(dāng)于加了一份保險。
    就像是秦國攻打六國一樣，先威脅恐嚇一番，秦國不見得比六國強(qiáng)多少，但誰先開口威脅恐嚇，就越是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六國會認(rèn)為，秦國真的有底氣！
    將這種威脅恐嚇發(fā)揮到極致的，是唐太宗李世民，面對頡利可汗領(lǐng)東突厥兵馬來襲，太宗李世民親率高士廉、房玄齡等六騎出長安，和頡利可汗簽訂了渭水之盟，將頡利可汗逼退。
    所以有時候的挑釁，不是真的挑釁，而是穩(wěn)健做法！
    亂世君子，胸有丘壑，腹有乾坤。
    “白先生說的在理，他們這些馬匪根本上不了臺面，你看，這雙旗鎮(zhèn)他們都不敢大搶，說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可還不是怕劫了城鎮(zhèn)影響太大……”
    “我在秦省，都沒聽過他們的名聲。”
    李護(hù)院笑道。
    他剛才打聽過了，這雙旗鎮(zhèn)是一刀仙的勢力范圍。不過一刀仙匪眾多數(shù)只是在雙旗鎮(zhèn)橫行霸道，魚肉鄉(xiāng)里，不會跑到雙旗鎮(zhèn)肆意劫掠。
    不管是想要養(yǎng)肥，還是其他想法，都說明一刀仙匪眾是有顧忌的。
    而白貴的身份更是不簡單，不提自個身份，他可是白府的女婿，和金府有一定的關(guān)系，在秦省更是人脈廣泛。
    區(qū)區(qū)馬匪，真的不足以為懼。
    “不過話是這么說，但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戰(zhàn)略上蔑視，但戰(zhàn)術(shù)上重視。”
    “這一路上兄弟們都疲憊了，還請打起精神，待會到雙旗鎮(zhèn)后，我會給兄弟們弄好吃好喝的，但記住不能飲酒，凡事防備些。”
    白貴謹(jǐn)慎道。
    持如履薄冰心，行勇猛精進(jìn)事。
    “白先生放心，我們的招子都亮堂著，身家性命的玩意，不敢馬虎。”
    李護(hù)院拍著胸口保證道。
    白貴聽后，暗自點頭。
    這些護(hù)院能被吳府招納，肯定不是一些心性不入流的江湖人。活到他們這個年數(shù)，三四十歲的人了，不會和年輕小伙子一樣莽撞，那押鏢的經(jīng)驗都是一流，哪會輕易遭什么算計。
    能夠輕易遭算計的，都是影視劇才有。